。”
顾文怀低头不语。
忽然有人在急忙敲门,来者是江叔的助手阿天。
“江叔,高经理又发火了!抓著n在发炮,好像还说要炒鱿鱼,她说没人通知她与的合约改了,但明明是开会时她自己提出的,还签了...”
江叔摇摇头,重重叹气,是他属下的人,刚请来不久的毕业生,怎么抵受得住高胜寒这番冤枉责骂?
“文怀,你也见了...真是...我过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管这些事,但仿佛人一日还在就离不开她的一切。
他们还没走到高胜寒办公室已见一群人在门外喁喁细语。
众人一见顾文怀也来了都不禁好奇多看两眼,尤其是女生。这男人可是一众女员工的倾慕对象,如今竟有机会
这样近距离接触,目光都忍不住猛地朝他投去。
“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不用干了吗?”江叔厌恶地扫视他们,心烦不已。
一个女生怯声道,“是高经理要见我们的,过时了,她叫我们在等...”
江叔见众人面色慌慌张张便知高胜寒又要继续发炮了,这阵子她骂人的时间比做事的时间不知多了几倍。
秘书见江叔和顾文怀都来了,立刻接通办公室的电话通知高胜寒。
不一会,从她办公室垂头丧气走出,女的满面泪痕。
江叔急著安慰他们,也懒得与高胜寒理论,此时人人皆明白是她在无理取闹。他摇摇头,拖著离去。
“请企问进来。”电话响起高胜寒冷淡的声音。
个多月不见,此刻再见顾文怀,高胜寒心脏忽地跳得快了又快,心情倒蓦地平静下来,刚才的焦躁已一抹而去。
“文怀,我不知道你今天回来了...最近好吗?”
她悄声道,很温柔。
顾文怀泰然坐到她桌前,笑道,“很好,不过你瘦了,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她垂首,轻轻叹息一声,自嘲一笑,“他们,始终还是服你,我从来都不受欢迎。”
他笑意不改,深知她的脾气一向倔,作风傲慢。若不是后来与她有过一段亲密无间的时光,也不会明白她内心其实如此懵懂,甚至脆弱。如今出了与林泉“通奸”的丑事,她的形像无疑更一落千丈,要面对的压力显然十分沉重。
“放松点,凡是莫太执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知怎的,似乎又弄巧成拙了,高胜寒听了他这句话竟哭了。
“文怀...有时我真的觉得...无论我怎样做都是错的...”
顾文怀见她哭得伤心,一颗心又溶了。
他故作懵懂道,“我知道公司最近很忙,我这样走了确实不应该,你若需要帮忙,随时找我。”
在没正式离婚之前,他的理智极不愿与她暧昧的藕断丝连,但他的情感关口却没骨气的再度失守,努力摆出的伪装果然一见她的眼泪便无条件彻底垮了。
高胜寒的眼睛果然亮了一下。
自从他搬走以来,她没有一天不想他,还不时走到他以前的房间呆站,然后不自觉地眼泪便行行滑下。可是她不敢找他,自觉没颜面再见他,如今听他这么说,心情开朗了不少。
她破涕为笑,点点头,“谢谢,很多事你处理得的确比较周到。”
他干咳一声,小声道,“我寄来的离婚协议你收到了没?”
再不干脆点,狠下的心也不知还能撑多久。
高胜寒的笑意即时褪去,黯然点头,“收到了,不过我觉得我们这样私自解除协议对你不公平,你怎么向你爸和重文交待?我怕他们会难为你...”
她实在不想签,最好永远都不要签。
顾文怀沉默片刻,忽然失笑,“那你打算照赔吗?胜,就算我们现在不离,一年后也会离,结果都一样。两个人的离合本来就不该是一场交易,亦与其他人无关,我之所以拖到现在是怕重文会拿著那些照片生事,现在...他也闹不出什么来了,爸已接受了你和林泉的事,不如干脆点,你们也可尽快大大方方走在一起,对所有人都好。”
她抿抿嘴,悄声道,“我仍是一个人住...”
她自己都惊讶,与林泉的感情路已畅通无阻,然而却没了那份该有的期盼。
顾文怀无言,站起身,公式笑笑,“我先走了,你不要太拼,放松点。”
高胜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默然感叹,下次再会,将是何时?
*************************************************
“你认识一些好质数的单身女医生吗?”
闻言,吕曼玲诧异地望向对面的男人,“你不是想回敬文怀吧?”
欧维俏皮一笑,“那是应该的,他这样孝敬了老子我,我又怎能不好好回敬他?”
吕曼玲笑了一声,懒得理他。
欧维倒颇有兴致,“你也很了解他的为人了吧,一味被那个没心肝的缠著太浪费,介绍个好医生给他吧,顺便给他调养一下!”
吕曼玲哭笑不得,“我未认识你之前不就是个单身女医生吗?我质数很差吗?两个人走在一起是要讲缘分的,不是随随便便找个人就叫做不浪费。欧维,你知道他为什么总是自己憋著也不愿跟你说心事吗?因为你根本不能体谅他的心情。阿胜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现在搞成这样,你也得给他一点时间放下吧。”
欧维眼巴巴,居然没吭一声,良久才道,“他已提出离婚,不想放下也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