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欣棋此时也站了出来,小姑娘如今比从前勇敢不少,早就想站出来替苏暖暖说话,却被林姨娘死死拉住。如今见静姨娘都说话了,她趁着母亲羞愧分神之际,便轻易挣脱了走出来,对姜姨娘脆声道:“姨娘担心川哥儿我明白,只是你也想一想,嫂子凭什么要害你们母子?若说要害人,名哥儿繁哥儿森哥儿,害哪一个不比害川哥儿得利大?她若有这样手段,不对其他哥儿用,倒盯上川哥儿了?万万没有这个道理。”
这话也是隐晦,但大家也同样都明白了:段茂名是徐冉云的儿子,段茂繁和段茂森是薛芝兰的儿子,哪一个地位都比段茂川高。若说痛恨,苏暖暖对这两人的恨怎么也要比姜姨娘母子高;若说威胁,那三个孩子也比段茂川这个姨娘儿子的威胁要大。于情于理,这样害人的机会都不该留给段茂川才是。
不过姜姨娘显然早将这个问题的答案预备好了,闻言冷笑一声道:“姑娘此话差矣,若害了名哥儿繁哥儿森哥儿,他们哪一个是好开交的?唯有我们母子地位最低,先拿我们做法,成了也是经验,日后再好去害别人;输了也没什么,我们母子人微言轻,难道还能动摇大奶奶的地位?谁不知道奶奶如今在老太太和爷的面前炙手可热?”
“你……你怎么会有这样想法?”段欣棋瞪大眼睛,而杨夫人也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厉声道:“混账,糊涂,你……你真是疯了,来人,把她拖出去……”
不等说完,就见姜姨娘猛一个头磕在地上,那青紫额头原本就破了皮,被这狠力一撞,登时就流出血来,那血迹顺着娇美面孔蜿蜒而下,看上去越发触目惊心,就是房老太君和杨夫人,也都被震在当场,实在是她们活了这么多年,就没看见过这样惨烈的景象。
“婢妾今日来,就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若要因为婢妾对大奶奶不敬处死我,我没有二话,只求老太太太太看在哥儿幼小的份儿上,护着他长大成人,他虽是庶子,却也是爷的骨肉啊。”
姜姨娘凄声厉呼。忽听门外一人沉声道:“我的儿子,我自然会尽我所能护他爱他,让他平安长大,你算个什么东西?就跑来老太太面前大呼小叫挟伤逼迫?这安平侯府里连规矩都没有了吗?”
姜姨娘身子一僵,猛地扭头去看,就见段庭轩大步走进来,一向平静带笑的面孔此时却是铁青,显然是被姜姨娘今天这一场大闹给激怒了。
“祖母,都是孙儿没有管教好房里人,倒让她跑来扰您清净,是孙儿的不是,这就把她带回去严加管教。”段庭轩来到房老太君面前,面上表情终于缓和,躬身施礼,然后便转过头,双目死死盯着姜姨娘,正要说话,就见段茂川猛然奔了过去,伸出两只小胳膊挡住姜姨娘,哭叫道:“不要打姨娘……呜呜呜,爹爹,不要打姨娘……不要让姨娘死……”
段庭轩额头的青筋都迸出来了:他好好的儿子,憨厚活泼,虽然不甚聪明,却是心地善良诚实,可现在都让他的母亲教了什么?谁说要打她?又是谁说要杀她?小小孩子心里就种下了这种莫名仇恨的种子,他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
一念及此,从来不打女人的段庭轩都恨不能将姜姨娘拽起来狠狠甩她几个耳光,深吸一口气,他目光从几个妻妾脸上掠过,忽然对红莲道:“把川儿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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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作证
红莲一愣,接着微微福身,沉声道:“是。”她知道爷这一回是动了真怒,姜姨娘从此后就别想再将段茂川养在膝下了。这可真是现世报应,奶奶那句话怎么说来的?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个女人陷害奶奶,可不就是作死呢。如何?现在落得这么个下场,纵然不死,也是生不如死了吧?
“不……不要……”姜姨娘也是瞬间就明白了段庭轩的意思,只吓得魂飞魄散,一把将段茂川紧紧搂进怀里,凄声道:“爷既然不把我们娘儿俩的死活放在心上,索性拿绳子来勒死了我们吧,让我们清清静静去,好过母子分离,哥儿还要受折磨,呜呜呜……”
“闭嘴。”段庭轩双目圆睁,指着姜姨娘厉声道:“当日韩太医的话你没听见?若没有暖暖为川儿催吐,他的小命这会儿早去了。暖暖在那种时候,不避嫌疑全力救治川儿,这种事除了她还有谁能做到?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川儿的母亲,却做着好歹不分恩将仇报的事,甚至教川儿诬陷撒谎,你说?你该不该死?你还有什么资格抚养川儿?”
他说到这里,便又向房老太君施了一礼,沉声道:“当日那半碗雪糕,是孙儿心中有火,在春风苑里吃雪糕降火,结果不等吃完,皇上急宣我进宫,我就匆忙去了,雪糕便剩在那里,暖暖尚不及收拾,梅月楼走水,她赶着去了,川儿随后去到春风苑,葱儿花儿两个小丫头没注意,让他把雪糕吃了,又给他喝了热茶。这才埋下祸根。”
一语未完,史雨柔也上前急急道:“大哥哥说的没错。当日我从老太太院里出来,也恰好去春风苑串门,正好在门口看见嫂子从梅月楼的方向过来,我问了才知道梅月楼走水,当时我看的清清楚楚,嫂子刚进门。川哥儿就从屋里奔了出来。嫂子还抱着他问他什么时候过来的?还问他几个哥哥怎么没来?我想,嫂子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