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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离回玄机门,宗华韵立即跟上。
“戏论而已。你们玄机门人,都惯常闭门看书,在图纸符号上做功夫。”宗华韵笑,“洪炉大冶藏书浩瀚,未必输于玄机门,再有皇室府库收藏,也是世所罕见。诸公子可有兴趣?”
诸君离漠然无应。
“君离,你莫非嫌弃我是断-袖?”宗华韵哀道,“我以为世间一时分别的礼制俗见,乃至规则道德,在聪明绝顶的人面前都不算什么。”
诸君离平淡道:“人所好是男是女,于我确实皆无所谓。”他人都是过客。
宗华韵抿嘴,跟在旁边,有一阵笑而不语。
“那日你一扇将我挥走,挥扇的样子甚是好看。我也想为爱慕之人舞剑,仙君给个机会?”
诸君离皱眉,“我不是仙君。”
“你是从上界来的精灵。”宗华韵说,“所以,才有这副没有人间烟火的模样。我有时候梦见…”
宗华韵一笑,不说了,人往诸君离身侧靠近。
诸君离感到不敬之心,抽扇扬风,宗华韵御剑一避,甚是迅速,哈哈笑:“小君离是体贴之人,我说想看挥扇的模样,便立即表演给我看。”
经过的道门人睹闻宗华韵这番话,都是惊异,诸君离这种离群冷漠之人,真和这洪炉大冶的剑修说的一样,竟然体贴起这一个浪狂不饶的断袖?
诸君离开口,“宗公子,我是无情之人,不要纠缠我。”
宗华韵嬉皮笑脸,“我习惯耍剑,听不懂玄机门人的高深话。不过,我可以不烦你,纠缠也未必不可化为亲近,小君离你没经历过感情,怎可以轻言自己无情?”
“你在感情之中,我已知晓。”诸君离淡淡道,“我不在。”
足下扇一收,诸君离落入前方玄机门地界。
宗华韵惯性跟进去,忽然前方的天机殿变成一片阵道迷宫,宗华韵不擅长术数,在里面盲目奔闯,很快便吃苦头。
玄水在外面打扫,看着困在阵中的宗华韵,问诸君离,“师伯,何时放他出去?”
诸君离说:“与我无关。”与常鉴离去。
宗华韵被识心夫人放出阵,犹然苦笑说:“诸公子,今日对我折磨,恐怕来日会变成你的心痛。得不偿失,何必?”
玄水说:“自信之人。”
宗华韵看放他出来的女人,又说,“前辈可是玄机门掌门识心夫人?”
他俊俏地笑道:“我是洪炉大冶玉成子门下弟子宗华韵,对掌门高徒诸君离一见倾心,永世难忘,向掌门诚心求亲。”
识心夫人一动手指,将宗华韵弹出玄机门外。
☆、第四章
宗华韵又来玄机门外晃荡,玄水身为年轻辈弟子,照旧打扫天机殿外,今天凉凉的朝宗华韵开了口,“君离师伯已经出去。”
宗华韵问:“去哪里?”
玄水皱皱眉:“你们洪炉大冶平时无事?”
宗华韵说:“抽时间。”
玄水说:“宗公子时间挺多。”
宗华韵笑:“你们诸君离师伯时间倒很少,平时忙些什么?若是国家大事,我或者可以给他一国治理,宗朝将来传史,明君贤相携手共治,必然有一段佳话。”
玄水说:“君离师伯是清修之人。不理这些。”
宗华韵阳光笑着点头:“也是,如果叫治国那些繁杂的事累了他,我心里难受,也不忍心。”
玄水不想理这个断/袖少爷的妄想,不再答言。
宗华韵又追问:“君离平时忙些什么?我在道门打听,见他一心努力在忙,然而没人知道他干的是什么,没人觉得奇怪?”
玄水维护自家同门,“师伯自然是要清修证果成仙,升入天界。不似世间洪炉大冶,能抽时间沾惹其他门派的人。”
宗华韵逗小少年,贬低道:“他又没亲口讲出,你能猜到高人的意图?看来找你打听,你也说不出有用的。”
玄水怒目而视。
宗华韵毕竟只是想见诸君离,又扑了个空,失望无聊,呆不多时也离开玄机门。
道门的天府阁物是物华天宝之所,可称是道门财库、最有钱的一派,收藏天地灵宝丰厚难算,天府阁周遭宝气缭绕,修士走养器之道,依宝器修行,以灌养培育法器宝物为能。它和炼制丹药的丹霞宫并为道门人看重的炼物之所。
诸君离玄袍素冠,银发拂动,飞落到天府阁。
层层楼台上,少见天府阁弟子走动,看得到的也一派沮丧模样。
响起呱呱两声有气无力的鸣叫,一只瘦瘪了三足蟾,奄奄一息从一个瘪嘴的瘦仙人身边挣扎似的跳走。若非那蟾身上堆叠着金皮、背有北斗七星纹、嘴衔两串铜钱、头顶上纹有太极两仪,诸君离没认出它是天府阁阁主丰藏母的坐骑-三足金蟾。
看一眼那青黄脸的丧脸仙人,诸君离微有迟疑,尾随蹒跚的三足金蟾,见到一个圆滚滚穿着红肚兜的小女孩。
三足金蟾见那小女孩,哭也似地‘呱’一声,泪奔着扑到小女孩怀里。
小女孩伸着圆胖的手指揉着泪流不止的瘦虾蟆脑袋,娇柔安慰道:“知道宝宝难受,宝宝受委屈了。”
三足金蟾泪流不止,呱呱叫。小女孩也忧愁挤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
诸君离礼道:“丰藏母,玄机门弟子诸君离拜见。”
小女孩说:“小冰块,怎么来找我呀?”
诸君离警觉,“天府阁为何换过驻守的化身仙人?”
小女孩眼睛里也蹦出金豆子,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