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对你说。”
宗华韵揉着眉头,想了片刻,“到时他在人界陨灭,不过是灵识回归仙人本体,如果被本尊察觉这些事情,对我们也没有益处。”
“不会。”诸君离道,“伐性斧传播下世秽/谷欠。天界清灵仙人好洁,伐性斧的力量,对他们是腐蚀和堕落的秽物,这份灵识已受了污染,仙人察觉,必然将这化身弃掉。”
诸君离解释说:“你只需和朱都尸祖恶战时,引他的伐性斧‘偶然’或‘敌意’的多落在司空法君身上。”
宗华韵明白了:“所以你把你的修为给我,好做这些事。”
诸君离点头,“而且你已经知晓巫荒邪体的功脉,利于对付朱都尸祖。”
宗华韵默然片刻,没有笑容,“原来你让我记你的功脉,都是为这个任务。”
诸君离眼睛清亮的看他,问,“你没记住?”
他伸手脱衣服,宗华韵抓住他手臂,止住诸君离。
宗华韵失望,半气半苦的哼笑道:“这就是玄机门的人。此举拔掉眼中钉,对付朱都尸祖,甚好,甚好。”
他声音一沉,问道:“我要拐走的那鹤面具少年?是你为他做的面具?”
诸君离答:“如你曾见。”
宗华韵握住他手臂的手用力,醋意道:“你与他什么关系?”
诸君离不答,而是说,“我付出给你的,抵不过做这件事?”
宗华韵伤心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早就说过。但我和你已经这么亲密,为何不让我知道原因?”
诸君离说:“你不能知晓,否则害你性命。”
宗华韵愤愤:“你小瞧…”
诸君离平静道:“没有小瞧,我论事实。”
诸君离腰上被人一拦,被宗华韵拉进怀里。
宗华韵低声说:“至少你是关心我。”以吻堵住诸君离的嘴。
然而又吻得浅尝辄止,宗华韵停下,手指按在诸君离功脉上。
“做到这一步,何必呢?”宗华韵心疼道,“如今你的修为剩下多少?”
诸君离眸淡如水,“那便为我努力完成这事。”
宗华韵皱眉,“别再在双/修里擅作主张,境界再降,恐怕你连相貌都不能维持,开始衰老。”
诸君离沉寂的看他。
宗华韵把他圈紧,苦笑说:“你以为我只是贪恋你的皮相?如果你开始衰老,过不了多久就要离我而去,留我在这世上多伤心?”
诸君离合目静默。
宗华韵轻手编他的白发,和自己的一缕发丝结在一起。
诸君离想,这个人知晓的风俗情信不少。
黑发白发相间相织,宗华韵在他后面说到:“我要剪下来,小君离,行不行?”
诸君离淡淡道:“随意。”
宗华韵把那结在一起的一缕头发剪下,极其宝贝的装进贴身香囊里。
他们准备启程动身的时候,诸君离说:“你有些像傻瓜。你每喜欢一个人就傻一次?”
宗华韵哽住,望着面无表情的诸君离。
宗华韵开口:“我母亲是皇宫里一个贵人,被强势的妃子害死。所以我觉得女人恶毒可怕,为了争宠什么手段都做的出,从那时开始我就不喜欢女人。”
诸君离静默。
宗华韵笑道:“我见惯人斗来斗去,所以一见你便惊艳得不能自拔,没有见过这么干净纯粹的漂亮人儿。”他抬起诸君离的下巴,迷恋的欣赏,“正是洁净精纯,所以才能如此好看。”
诸君离道:“现在我是邪修。”
宗华韵眯起眼睛笑,调情道:“所以,这副仙人容颜平添了魅色。”
诸君离说:“你要扮成巫荒邪修带走鹤面具少年,需要隐藏你本来功体。”
他说:“杀一个巫荒邪修取血,之后往黑泽取水脏精。”
☆、第十一章
北方坎源山黑泽本身是阴藏之地,世间少有人知晓。黑泽下水脏洞蕴有水脏精,黑泽因为有水脏精而能吸收闭藏任何力量气息,无论净力秽力、灵气或邪气。
宗华韵和诸君离二人来山阴处,进入幽深的坎源山,视野也变得潮湿幽暗,山上生长的都是向阴的植物,且以藤曼傍生类的居多,再找到黑泽,在坎源山深处,是一大片漆黑无声的泥沼。
宗华韵皱眉,实在不喜欢这里浓重的湿气:“这黑泽泥沼看着便又闷又沉。”
“但还很干净。”诸君离说,“潮湿之地,却没有生出菌类和生物。”
宗华韵说:“水脏洞就在这下面?我要潜下去?”
诸君离算过方位,指一个地方。
宗华韵把金乌剑放到诸君离手里,脱掉衣服,露出一身结实精状的肌肉,抱住诸君离的头重重亲一口,笑道:“阿离,等我回来,不久。”
他跳进黑泽,潜入下面。
诸君离放下包裹在岸边等待,浏览混沌扇上世间记录。
进入寒夜,诸君离燃起宗华韵用的灵火,身躯稍微温暖,他现在剩下的修为可以说是浅薄,而且只能依靠和宗华韵双/修才能增长,不如曾经能够御寒,离灵火很近才能减轻坎源山的寒意。
甚至于精力和耐力也减退,看到夜中子时,诸君离觉得应当休息,合目睡去。
他不曾做梦,初次进入到一个模糊不清的梦境,尽是影影绰绰,看不到面孔的人影,似乎是他自己所想象的影像。
古仙模糊的身影,他给白鹤喂进一颗丹药,把它打落人界,尔后被囚禁。
‘遗忘’。
诸君离思索,众生生死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