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良玉抓住他的手,觉得自己太着急了。只好低声安慰“这些先不说,你不要大吼大叫,苏姨要听见了。”
苏乐樵放低了声音,眼神执着“我说不行。良玉姐,换个学校好不好?”
宁良玉被他逗笑“寒假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礼物。”
“我不要。”他依旧小声。心里闷闷的。
她虎着脸威胁他。“真的?你要不要我都得去上学,这件事你改变不了。”
苏乐樵皱起脸,最终点了点头。“那你给我平时给我打电话。”
宁良玉不再说话,沉默的看了看他。
“那我给你打,你要接。”
“随你好了。”她叹口气。
叛逆期
宁良玉大二的冬天
春运的站台,不仅挤,还乱。人声鼎沸,活像下了一锅的饺子。
宁良玉费劲的将行李拖下车,抬手看看表。火车晚点了一个小时,手机早就已经没电。她不知道,父亲在哪等她。
顺着人流朝外走,耳边是熟悉的方言和冷冽的空气,搭乘长时间的火车带来不适,微微散了一些。
出火车站,四面八方涌来的陌生人,她倒是皱起了眉头。停下步子,她把背包卸下来,丢在行李箱上,想着是不是找些零钱打个电话。
一双s运动鞋,无声的靠近。轻微衣物的摩擦声,宁良玉皱起眉,一双手从她身后伸出来,握住了行李箱的杆子。
宁良玉反应极快,眼风一转,按住来人手腕,一个擒拿手,将人一别,逼的对方转过身,一脚踹上对方膝弯,来人扑通一声单膝跪下,长腿一折,压上对方的肩头。
厉声“敢偷东西?”
哀嚎“良玉姐~!”
同时响起。
宁良玉顿了顿,抓着他的头发向下一带,露出苏乐樵呲牙咧嘴的脸。
“乐樵”
苏乐樵甩着手腕站起来,疼的呼气。“给你制造惊喜啊。”
这下好了,宁良玉第一反应是,小孩长这么高了?
又是同时
她微微感慨“你高了这么多?”
“你头发怎么剪更短了?”他倒是带着浓烈的不满。
不过,苏乐樵听她夸自己,又开心起来,扑过去把她搂住“良玉姐,你终于回来啦~”
宁良玉被他抱住,不自在起来……
以往他个子没自己高,也总扑过来抱她,她那个时候觉得就是隔壁家的弟弟,如今他比自己还高出了半个头,还多了几分男孩子的荷尔蒙味道。
苏乐樵抱着她,自豪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来“总算比你高了。”
宁良玉推开他,想和以往一样摸摸他的头发说乖,也办不到。只能咳了一声,反驳“你是男孩子,又在长个子,比我高很正常。”
苏乐樵一把拎起她的包,推着箱子“快走,宁叔叔临时加了个手术,不能来了。”
“嗯。”
宁良玉还是怪怪的。
尤其,上了出租车之后,他还和以前一样赖着她。司机师傅频频在后视镜里打量她,她觉得苦恼。
苏乐樵真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她盼回来了。
陈琴琴做了一大堆好吃的,看见她回来笑的合不拢嘴。苏乐樵自然跟着蹭饭。
陈琴琴笑起来“自从你走了,乐乐就没在家里怎么吃过,更别提来我我们这儿了。”
苏乐樵每一筷子都跟着她的步伐,她夹一块冬笋,他就也要。像面镜子。
“琴姨不要在良玉姐面前告我状。”他撒个娇,又笑嘻嘻起来。
宁良玉没过多搭理,盼着他什么时候走,好和陈琴琴说话呢。可这死小孩就是不走,吃了饭还要吃水果,又要看电视。
弄的宁良玉最后板了脸,小刀子嗖嗖嗖的射,他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陈琴琴觉得有趣“良玉,你一回来,乐樵又和以前一样,长不大似的。”
宁良玉把行李箱打开收拾,回想了一下从小到大的苏乐瞧,不太明白又这个字的意义。“他一直这样,个子长了不少,性子还是小孩。”
陈琴琴不好多说,毕竟是别人家的儿子。好坏都由不得自己下定论。
“怎么了?”宁良玉抱出一叠衣服,觉得陈琴琴似乎欲言又止。
陈琴琴赶忙岔开话题,接过衣服“妈来吧,你快去洗澡。”
苏乐樵是真的开心,连好哥们约他去网吧都没兴趣。摊在床上,举着手机看照片。
宁良玉的侧脸,今天在车站拍的。良玉走了之后,他最后悔的事,就是没能留一张她的照片----diy的时候用。
唐瑞如看今晚宝贝儿子心情大好的样子,端了杯牛奶进了他的房间。
“乐乐~”
苏乐樵锁屏“嗯”
“妈妈和你商量件事好不好?”唐瑞如放下牛奶,坐在床脚,有些讨好“妈妈给你报了个补习班,只有十五天。”
“不去。”拒绝的毫无转圜。掀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我要睡觉了。”
所谓叛逆期,就是青少年正处于心理的过渡期,随着独立意识和自我意识的日益增强,迫切希望摆脱成人的监护,为了显示自己的“非凡”,对任何事物都倾向于批判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