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南低头看一眼,眼里有丝笑意。“很好,50个引体向上。22分钟的负重五公里。”顿一顿,又道“是到了女兵的标准。”
“靠!”他忍不住爆粗口,眉毛扬起“你说什么”
转头看宁良玉,不可置信。大声道“为什么拿女兵标准要求我”
宁良玉舔了舔下唇,沉稳“我记错了。”
很明显,她怎么可能记错。何西南瞥嘴。活动着手腕“我了解了情况了。那今晚,我们就练些轻松的。”
苏乐樵怒火中烧,扬声“简单的”也不好好站军姿了,手插进口袋里“既然何首长练我们也没意思,练个屁?别练了。”
宁良玉喝止他“苏乐樵!”
他依旧歪着嘴,很生气。却不敢离开,就这么看着她。
她咳了咳,咽下唾沫。再解释一次“首长,真的是我记错了。我训女兵习惯了。”
何西南转头看她,眸子深了些。一秒之后,开口。“既然是你记错了,那就罚你。”
“是!”
“不行!”
她简直头疼,看着大步跨过来的苏乐樵。先上前,拦住他。小声道“别闹了。”
苏乐樵不理她,大声“罚她什么”
何西南看被拦住的人,总算记起为什么觉得苏乐樵眼熟了。那天在酒吧外远远看过一眼。道“你们宁教官,现在是我手底下的人。档案都在我办公桌上,你说我能不能罚她?”
苏乐樵低头,冷声问她“你调职了?”
这几十台摄像机,根本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一旁的尤姐姐总算觉得,不能为了节目效果任由他们拍下去。上前开始和导演沟通,连江则不停示意苏乐樵冷静些。
苏乐樵那里冷静的下来,都要炸毛了。
一双眼就睁的圆圆的看着她。她为难,进退不得。只好又提醒“你别闹了。注意场合。”
“屁!”她不否认,就是承认了。苏乐樵化身成功。
推开她,上去就想打何西南。
他一拳打向何西南,引起现场的惊呼。
何西南退开一步,发现他不是一时冲动,反身还想打第二拳。他身后的宁良玉速度更快,抱住他的腰,把他向后扯了几步。他就这么逃开何西南的攻击范围。
然后是宁良玉很久不下的狠手,腿风狠狠一扫,苏乐樵摔在地上,她把他翻一面,脸压着地面,手别在身后,整个人牵制他。喝止“不许动!”
他使劲挣扎,低吼“他妈的,放开老子!”
像离开水之后砧板上的鱼。用尽蛮力,只想逃离。
宁良玉隐隐觉得压不住他,更下了狠劲。青筋毕露,声音哑了些“乐樵!”
他喘着气,脸着地。看四周慌乱的工作人员,还有那双不远处的皮鞋。居然有丝耻辱。不是因为宁良玉当众收拾他。
是因为他和人干架,宁良玉不仅不给他递板砖,还是第一个倒戈,不,第一个制伏他的人。
他爱了这么多年,好委屈。
脸上对沙砾的感受十分明显,他的手臂别的角度怪异又夸张,他都不在乎。只觉得心口疼。
宁良玉似乎听到他的低喃,又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他很快就被工作人员带走,垂着头。晚上的拍摄估计是泡汤了。
她立在一边,有些发蒙。
有一个委屈的小□□,似乎刚刚他是喊“良玉姐,我疼。”
良玉姐,我疼。
宁良玉的心,跟着一起抽痛。
看他离开的背影,压下一丝酸涩。
何西南上前,看她魂不守舍的模样。低声“男朋友?”
她低嗯了一声,四周的明星陆陆续续被经纪人带走。导演努力和大家沟通,乱的不得了。还来不及责问。
“吵架了?”
宁良玉抬头,接“前男友。”
“呵。”何西南似乎觉得很好笑,指了指正好消失的苏乐樵的背影“怎么分的掉?”
她答不上话。
可是却忍不住沮丧“过了今晚,应该就能断干净了。”
“后悔了”
“什么。”宁良玉难得的讶异,很快又压下情绪“首长不是很爱尊夫人吗?”当初她暗恋何西南,以为他就是那种气场全开,不怒自威的男人。
可是看见他和哪个时候的女朋友之后,她就觉得。原来,他还能那么哄一个人?那么温柔,又那么严肃。
“和你开玩笑的。我女儿都要上幼稚园了。”何西南轻笑,想想,建议她“良玉,别错过一个你喜欢的人。”
她不解。
“不瞒你说,我已经离婚半年了。”他无奈的笑,真诚建议“等到对方的热情耗尽,我们这种所谓高傲的人,再放下一切去追人家。嗯,很打脸?”
宁良玉笑起来,似乎好受一些。
何西南又道“反正你也喜欢他,何苦要和他吵,争。如果失去主动权,不比现在难受吗?”
倒是另类的安慰人的方法,宁良玉豁然有些些开朗。敬个礼“多谢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