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
尘默看着她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只棒棒糖,撕开红色的糖纸,放进了嘴里,神情落寞而孤单。
那晚,丰卉醉倒在自己的酒店房间里,泪水花了妆,糊了一脸,而她躺在地板上,醉的心甘情愿。
醉了,就可以见到你了。
醉了,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那天之后,玉寒没再说什么有关那个男生的事情。再见面时,该说笑说笑,该对戏对戏,不受一点影响。
尘默觉得自那次之后,玉寒不再对他的爱护视若无睹,相处起来,较之以前轻松许多。
也许,在她告诉他,她心底那个人的存在时,已经渐渐打开了心门,而她却还未知晓吧。
玉寒在剧组惯会恶作剧,有时会采一朵花插进尘默的发髻里,用笔在纸上写上,“鲜花插在牛粪上”,然后合影留念。等到尘默醒来,给他看一眼,然后自己就拎着剧本蹦蹦跳跳地找别人对戏去了,留下尘默一个人在那里又好气又好笑。
闭关拍戏的这四五个月,他和玉寒都很少玩手机。玉寒呢,本就不常玩,通话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功能。尘默在转发官博的定妆照的时候,看见许多粉丝在下面留言,言语中不乏攻击与侮辱,而他贸然维护,怕是又要给玉寒带来巨大的压力。因此,也就把自己的手机交给助理了,经常三五天都想不起来自己还有手机。
有时候,那个和玉寒一起出现在绯闻里的男人会突然出现在片场附近。当助理告诉玉寒的时候,她总是不太在意,不会急急忙忙跑出去见他,不会连戏都拍不下去,魂不守舍。
这让尘默很开心。
白泽和尘默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是深秋时节。
玉寒曾说,那是她最爱的季节。
那晚,尘默和玉寒拍完一场戏,两个人都饿得前胸贴后背,玉寒便披了个披肩,带着还未卸妆的尘默找吃的。
“七夜呢,有一个老爷爷,经常在民国建筑那边卖烤红薯,他家的红薯又大又甜,而且用的是传统的土砌的炉子,烤红薯特别好吃,和我小时候吃的特别像。”
每每说到吃的,玉寒就两眼冒光,然而她只是个只会吃不会做的懒人级吃货。
“看样子,你没少去他家。”尘默几乎都能脑补出玉寒抱着烤红薯大吃特吃的样子。
“呵呵,不多不多。”玉寒心虚地笑了两声,那被抓包的神情太过可爱,尘默一时没舍得挪开眼。
“小鱼。”清冷的一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远处那人,黑色长风衣,目光专注,在身后街边的灯下,拉出了一道长长的身影,直伸到他们脚下。
小鱼?小玉?
“你等我一下,那家不好找,没我你肯定要迷路的。”玉寒叮嘱他一声,便不疾不徐地走向那人。
尘默本能地想去拉住玉寒,却与她的手生生错过。
她的披肩衣角,轻轻扫过他的手心,然后离去,让他落了空。
他想说,我已经迷路了。
他百无聊赖地站在原地,不好直盯着灯下那两人,又不肯就此离去,只得四周乱看。
视线中,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消失在那边街角的黑暗处。再去看时,却好似什么都没有看见过。
是我眼花,看错了?
灯下,两人相对而立,却距离了三步远。
“每次开车这么久过来,你真的不用这样。”
“小鱼……”语气中竟有些哀求。
“我说不会计较之前的事情,可是不代表以后我们两个会有什么。”她语气平静,像是在给自己的孩子讲道理,可是那人明显不上道。
“我们怎么就不能有以后了。”他眉头紧锁,质问她。
“我说过,白泽,我不喜欢你。你来一次,我说一次,还不够吗?”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却因为逆光的原因,并看不清楚他脸上真实的神情。
“你不能用现在不喜欢我,就否定将来。”
“但是,我可以否定现在。”话音一落,白泽呼吸一滞,倒退了一步。
“自你回来,我就知道,你不一样了。可我的心还和以前一样。我不想浪费你我的时间,不想作为朋友去关心你,却被你误解为那种意思。所以,我远离你,明白告诉你,我、不、喜、欢、你。”
区区五字,字字如刀,剜着他的心肉。
他突然松了力气,倚靠在身后的车上。
“你不知道,我用什么条件,换了你。”他声声颤抖,有了泪意。
“可我不是你的。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条件和你父亲做交易,可是这不关我的事。”玉寒也明白,这话说的确实重了些。可是现在如果不给白泽下一剂猛药,不知道他会糊涂混乱到何时。
“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好,我记住了。”言语间的凌厉,让玉寒有些慌乱,而他没有给她任何劝慰的机会,拉开车门,绝尘而去。
我当初,好像做错了。如果我说,不会原谅他,会不会更让他好过些?
醒醒吧,玉寒,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再说别人的。你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你管不了,也顾不了任何人。
两个人在路上,一时无话。
“为什么告诉他?”尘默按耐不住,终于还是问她。
“什么?”
“你不喜欢他,为什么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原来,他们声音大到连尘默都听见了。
“难道,我是那种吊着别人胃口的人?”
“我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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