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的几个孙子还搞不清楚发生了啥,就被他们奶奶捉回去了,就萌萌还一脸轻松地跟在边上,她虽然可以看个清楚,但是她奶奶曾经跟她说过,光身子都是耍流氓,好女孩儿是不能看的,也不能给别人看,她一直牢牢记住呢,所以就特别乖巧地跟着她奶奶回到了家。
等冯益民赶到现场的时候,乡亲们已经把冯大康和李来娣绑了个结实,为了不让他们丢人现眼,还给他们身上要紧的地方围了块破布,就这样也没好到哪里去,那两个人已经被村民们折腾醒了,刚开始还能嚷嚷着为自己辩解,村民们压根不相信他们的鬼话,他们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冯大康和李来娣两个人搞破鞋,可是他们亲眼看见的呢,绝对假不了,冯益民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被堵住了嘴,乡亲们还兴冲冲地蹲在地上写大字牌呢,其中一幅已经写好了,红艳艳的“搞破鞋”三个大字,就好像耻辱柱一样地挂在了冯大康的身上。
瞧见村长过来了,村民们还特别兴奋地说:“村长,你看我们干得还不错吧,冯大康和李来娣两个人公然搞破鞋,咱们村儿一定不能放过他们,对待搞破鞋的败类,我们就要拉他们出去游街,好让大家都来看看搞破鞋的下场,看谁还敢搞破鞋?”
冯益民厌恶地扫了那两个人一眼,发现他们全身上下都青青肿肿的,显然是被村民们先收拾了一顿,他也没说出啥不好来,实际上他心里门儿清呢,村里来了强行摊派的信用社,他观察来观察去,总觉得跟冯大康脱不了干系,对于这样的人,冯益民只想把他彻底处理掉,才不会让他有机会出来蹦跶,因此他沉着嗓音劝着村民们说:“乡亲们,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兴游街和披斗那一套,但是你们说得对,搞破鞋是对咱们村子的公然挑战,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他们这样的行为已经犯了法,自然有公安民警来处理他们,咱们犯不着为了他们脏了自己的手,大家先把牌子写好了给他们挂上去,我这就派人去公社里报案,让人民公安来把他们抓走。”
冯益民这一出手才叫一个狠辣,单单游街和披斗并不能伤到冯大康的根本,只是把他的脸皮撕下来而已,但是报案就不同了,冯益民身为村长,自然知道搞破鞋的罪过,那可是耍流氓的重罪,搞不好都能死人的,这才能后患都给解决掉,他心里面早已经被冯大康恨得透透的了,想他们桃源村好不容易干出了一点儿成绩,就被冯大康这个叛徒给卖了,对于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冯益民绝不会跟他客气。
果然,冯大康听见了他说要报案,那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着急了,可惜他的双手双脚被绳子捆住了,他的嘴巴也被破布堵住了,咋样也无法为自己说话,只能呜呜呜地发出模糊的嘶鸣声,就好像待宰的肥猪在临死前发出的吼叫,只不过没人在意他就是了。
趁着这个时间,冯益民又走到了吴菊花的跟前对着她说:“菊花呀,你也别哭了,你男人对不住你,这是全村都能够帮你作证的,他们这回耍流氓的罪肯定是逃不了的,我只问你,要是你男人被抓进去了,你打算怎么办?”
吴菊花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顿时就有些傻眼了,不过她心里恨得要命,到底也没有为她家男人开口留情,只咬了咬牙说:“村长,你也知道我娘家的人都快没了,娘家我是回不去了,我家里还有几个娃娃没有长大,我我我实在是舍不得他们呀,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冯益民伸出手说:“你误会了,我不是要赶你走,既然你已经不想跟你男人过了,那我就给你出个主意,到时候公安来问你,你就说你不想跟流氓犯一伙,坚决要跟他划清关系,像你这样的情况,公安会帮你处理的,你愿意继续留在咱们村儿也可以,只要你和你家娃娃老老实实地干活,不要学冯大康那个坏坯子,我相信村里的人都不会有意见。”
吴菊花没想到她心中的大难题瞬间就被冯益民解决了,顿时感动得快要哭了,这回她是真的想哭,不是刚才的假嚎丧,人家一个不相干的村干部都知道帮助她,她家男人却压根没有一点儿良心,这样的男人她还要来干啥,倒不如没有了他那才清静,吴菊花心里打定了主意,突然就特别坚强地说:“村长,我已经决定了,冯大康这个坏分子公然搞破鞋,我我我要跟他划清界限,我要跟他离婚!”
吴菊花的这声呐喊刚说出口,村民们全都哗然了,不过他们也不好说啥,这事儿确实气人得很,要是让他们来做决定他们也支持离婚,所以吴菊花提出离婚居然没有一个人反对,村里的人甚至已经勤快地跑出去报案了,就等着公安来把耍流氓的狗男女抓到局子里去。
那信用社的工作人员全程围观了这场闹剧,他们心里面的震撼那才叫一个深呢,没想到桃源村的村民表面上看起来老老实实,背地里却都是狠角色,瞧他们想出来的那些招数,什么游街啊披斗啊那都是小儿科,还有人提出了灌辣椒水坐老虎凳,甚至还有人提议把冯大康给骟了,好家伙这招数歹毒啊,这是要让人断子绝孙的招数,哪个男人不害怕,但他们村里的人却全都在拍手叫好,让围观的信用社工作人员一个个都吓得够呛,忍不住在心里面埋怨起了领导,瞧他们领导给他们派了什么狗屁任务,这个村子里的人这么彪悍,他们就怕有命拿钱没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