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什么?”白陈好奇这话后面是什么,他还没有好奇完,就被左长风给推到墙上狠狠地吻一通了。
白陈觉得左长风就像极了那些饥饿了数日的猛兽,他推开左长风,不乐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饿了几十天。”
左长风低笑了起来,“是啊,遇到了师傅后,徒儿我就是日日都饥饿得紧。”
“……说这话,你也不害臊。”白陈懒得跟左长风说了,他只是撇开头。左长风这时抱住了白陈,他低笑了起来,“师傅,你会忘记徒儿吗?”
这话虽然是笑着的,可是其中的悲哀却是任谁都能察觉到。
白陈愣了下,侧头看向左长风,“为何这般说?”
左长风只是看定定地凝望着白陈,“徒儿不跟师傅做这些事,师傅是不是就会心安理得地去黄泉,去跟黄泉里的另一位姑娘成亲生子?师傅,你知道吗?当晚你说了那些话时,徒儿其实想了很多。”
“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白陈不解,他不明白这些话有什么问题。左长风握住了师傅的手,他吻了下师傅的手背,他的眉宇间浮现出一丝柔和,“师傅,你说,你和徒儿没有夫妻之实,所以,你准许徒儿跟别的女人成亲,甚至是做那等事,换言而之,也就是师傅你也可以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师傅。”
说到这儿,左长风似乎想到什么很高兴的事,便笑了起来,“师傅,你可知道,当你说这话时,徒儿多么地想要将那女人给碎尸万段。”
听到左长风这般面不改色,甚至是笑着说这些话,白陈只是微微地愣了下,他觉得他的徒儿似乎越来越有点不对劲了。可左长风只是轻柔地抚摸着白陈的脸,“师傅,别怕徒儿,徒儿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徒儿只会和师傅你在一起,徒儿会一直都跟师傅在一起的。”
左长风紧紧地抱住白陈,让白陈感觉到很温暖,让白陈忍不住有点困了,他打了个哈欠,便靠着左长风的胸膛睡去了。而感受着师傅正睡得很安宁,左长风只是微微勾唇,露出迷人的笑容来。
就这样,白陈与左长风这般相处了很久。
他们在这段日子里,都很高兴,也很幸福。
可是幸福的时光,总是会很快就结束的。
终有一日,白陈病倒了,他咳了起来,他还有一刻钟便要离去了。
脑海中响起“叮!任务完成!”,说自己只剩下一刻钟时间,便要离开这个世界。
所有人都被他们给请了出去,这儿被左长风给清场了,左长风紧紧地握住师傅的手,他定定地凝望着师傅,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是最后都没有说,只是这般等待着时间地流去。
白陈知道左长风这个徒儿心很痛,也很难过,但左长风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白陈轻柔地拍了拍的左长风的手背,似乎是想要安抚左长风,可这一举动并没有安抚到左长风,左长风只是突然开口了,“师傅,你的力道变得好小。”
左长风轻柔地抱住了师傅,“您也看起来好像一抱就会断,师傅,我好怕您会突然离开。”
左长风的声线有点颤抖,白陈虽然一直都知道左长风会很伤心很难过,但他并不知道原来这个徒儿会伤心难过到这地步,白陈叹了口气,便看向左长风,“徒儿,别伤心,你别难过,这些都不值得。”
左长风定钉地凝望着白陈,“师傅,徒儿是无法就这样目送师傅您离去的,徒儿做不到,也办不到。”
“徒儿你……”白陈感觉到很不妙,却见左长风突然拿出一些摆风水的东西。
一见左长风这般拿着这些,白陈似乎想到了什么,慌张起来,“放下它!”
左长风只是摇了摇头,微微勾唇,“师傅,徒儿能够遇见你,真的是徒儿这一生当中最大的幸运,徒儿知道,徒儿不该这般先师傅而去,但徒儿无法接受,无法忍受,如果徒儿见到师傅先走了,徒儿会崩溃的,徒儿会忍不住想要将这世间里的所有欢快都给破坏掉的。”
左长风定定地凝望着,“有时候徒儿在想,为何师傅会先走,为何当师傅这般病倒时,世间那些人还能有欢快与笑声?为何?徒儿会忍不住将他们统统给毁灭的,师傅……”
越是听左长风这般说,白陈的心就越是痛,他难过道:“为师明白你的意思,你想做就做吧,为师不会怪你的,你就这样去吧,为师会一直都抱着你,你只需要知道,当你走后,为师会跟你一同上路即可。”
“好的,师傅。”左长风似乎很高兴,这风水阵是一种与他人共享生命的阵。
只要摆了此阵,左长风的生命就会与白陈共享。
若是左长风的命够硬,甚至可能为白陈挡过这次死劫。可惜的是,当左长风发觉浑身的力量正在快速地流去,师傅在一旁让自己别再这样摆下去时,左长风就知道,他就算是用自己的命来挡死劫,还是挡不了,他嘴边流下鲜血,他被死劫给弄得元气大伤。
他抱着师傅,一直都凝望着师傅,他似乎很喜欢师傅,他不想离开师傅,可是最终还是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