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初三就回了郡主府里。白世年的亲戚很多,走亲访友去了。温婉趁他出门的时候,回郡主府。要是白世年在,估计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干脆先斩后奏,也不算,她已经报备过了。只不过白世年恩恩哈哈地应了。
正月时候,是最冷的时候。温婉出府上马车还有段路,温婉走在路上,冷得受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往常这个时候她都在庄子上,也没什么感觉,如今真的是受不住了。
温婉一回到郡主府里,就吩咐下面的人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就这两日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在这里,简直就是没法过了。连门都不能出。难道真要天天窝屋子当米虫。她可没这嗜好。
温婉回到自己府邸里,吃什么都是香的。在自己屋子里转了几圈,就窝床上,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白世年回来。让人去看看,怎么回事。等了半天,回来的人说将军在外面还没回府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温婉听到这么一说,自己吃了饭。等着等着睡着了。
“轰隆……”惊天的雷声把正熟睡的温婉给炸醒了。一叠串的滚雷闪电,过后就是劈劈啪啪大滴的雨星子砸下来的声音。温婉被这雨声也吵得睡不着觉。夏瑶在外间听得了雷声,就披了衣裳捧着煤油灯进来,见温婉果然醒了,就点了蜡烛。
“反正也睡不着,来两盘。”两人玩起了跳跳棋。两人水平棋鼓相当,也是好玩呢!玩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正准备睡下。
温婉看着外面已经全都黑了,白世年还没回来。今天究竟出了什么事。往常都是准时回来。莫非是因为自己不告而归,生气了。不至于这么小气:“如今是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回来了。”
“亥时末。”夏瑶在外间应了话。
正说着,外面竟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温婉奇怪地看了一眼夏影,这会的功夫就从外面进来一人,是白世年。
夏影见是白世年,立即出去了。
温婉见白世年黑着一张脸坐在那,像是一坐雕塑一般。身上的衣服还有水,可眼底的愤怒与悲愤掩藏都掩藏不住。温婉很诧异。这位老大碰上了什么事了。这么恼火的。不至于因为她回来就这么生气。恩,温婉很实诚地认为不是。应该是外面的事。
温婉觉得很奇怪,忙从床上下来“怎么了这是?吃过晚饭没有。快,去外间去。别把这里弄湿了。我给你拿套干净的衣裳换上。”。一边吩咐让人打来热水,上饭上菜。
水来了亲子给白世年净了脸,取了干净的衣裳给他换上。那个温柔贤惠啊,夏瑶是一直忍着才没笑出来。夏影是很想吐槽的。郡主也就心虚的时候,才会对将军温柔又体贴。
夏娴端上来一碗面条,里面放了两鸡蛋跟肉末子,一碟醋溜白菜,一盘子兔子肉,还有一碟子饽饽。
温婉看着他那样就知道是没胃口了,在旁边劝着“吃吧。天能塌下来不成。吃饭,你要觉得不好,我让他们再做几样小菜。”
白世年见温婉这么关心自己,这会还服侍着自己。黑着的脸缓和了好多。这会听温婉的劝,端起面条吃了起来。吃完后温婉让撤下,又亲自服侍了他。温婉算是看出来了,这次生气可能不是她的原因。但是这家伙对自己有怨气呢。所以,还是伏低做小比较好。
白世年吃饱喝足了,有力气算帐了“你一大早就过来了。也不派个人来问候我一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夫婿吗?我在府里缺衣少吃。你在这里日子倒是过得舒畅。有你这样当人妻子的吗?”
温婉愕然,这才一天,哪跟哪啊“那老房子里好多都没休整,连个热坑地龙都没有。你也知道我怕冷,在那里我晚上都睡不着,住在那里有多难受。我不都跟你说了,怎么还这么大火气了。”温婉忙给拍着背顺气,哄这这位大爷。这是怎么了。还缺衣少吃了。这只是一天的功夫,饿谁都饿不着你呀!这发哪门子脾气。不过温婉深深明白敌进我退的道理。说两句好话也不亏了钱。而且夫妻之间也不能争谁对谁错。都会有个心情不好的时候。碰上对方心情不好,尽量哄着来。
温婉好奇之极。能让这家伙发这么大脾气,不会是小事。贴着白世年的脸蹭了蹭道“怎么了这是,有什么话就说,憋在心里可是会闷坏身子的。要是我的错,我一定改正。要不是我的错,说出来看看,也许我也有法子。孔子不是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白世年脸跟块木炭似的“我今天才算知道了,当年那御史家的小姐是装病;我那属下的妹妹绣房起火也是他妹妹有意为之;两人都是不愿嫁我。我名声那么差,她们这么做我也能理解。可是让我不能理解的是,我那表妹根本就没死。”。
温婉的八卦因子一下上来了,但是理智制止了她八卦的模样。装成非常诧异的样子“不是吧,当年不是说落水死了吗?怎么会没死呢?现在人再哪里?”她就觉得有古怪。大户人家的小姐身边什么时候不得跟随两三个丫鬟的。哪里会失足落水而亡。而且还是一个及笄的姑娘。一听就怪异。
白世年说着说着就咆哮了起来“人在哪里我不知道。今日大管家告诉我,我那表妹根本就没死,而是跟人私奔了。我舅舅舅母怕传扬出来损害了杨家的名声,就说她失足落水死了。害我难受内疚了十四年。到了现在还不跟我说真相。还用这个理由让我给他的孙子在前方谋一份不用上战场又能挣军功的职位。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