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个一个人在路上抓狂了半天的筱绿,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不明白自己在烦躁些什么,大概是易天菁这个人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情绪波动,自己虽然一直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但真正来讲也从来没有讨厌过她,至少对着她不用卖笑。
一步一顿的往三人一起住的院子走去,祈祷着瑾二的气已经消散,不就是个男人吗?天涯何处无芳草,呜呜~再不想面对,最终还是走到了院门口。
平时里最最温馨可爱舒适的小屋,现在简直是魔窟,易天菁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发现轩辕谨和南宫茹两人正坐在院子舒舒服服的吃着东西唠着磕,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
正眼也不打算给她一个的轩辕谨,继续着刚才的事情,冷飕飕的来了一句,“知道回来了啊?”
易天菁小身板抖了抖,细声细气的报告轩辕谨她的想法,“我回烟雨楼住了一晚,缅怀我们逝去的时光,绝对没有出去和司宇哲乱搞。”
本来准备只是静静的看着的南宫茹实在忍不住要开口说话的yù_wàng,“你还绝对没有和司宇哲乱搞,你要和人家乱搞你问过人家意见了没?”
“他喜欢我,昨天晚上还对我说,只愿意娶我一个人。”
轩辕谨一口老血哽在了喉管,“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肯定说好。”
南宫茹对当着失恋轩辕谨秀恩爱的易天菁只剩下默哀,计划着从现在开始绝对不开口掺和进去,下一秒败给了自己燃起的熊熊八卦之火。
“你还说你们没什么,都昨天晚上----说那么肉麻的话,这不就是交配宣言嘛!”说着说着把易天菁拉到自己跟前,无比语重心长,“你肯定不能信他,男人在骗你交配之前说的话全是假话,等交配完成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
“等下。”轩辕谨实在听不下去了,自己在那心伤,她俩在讨论什么玩意,“茹儿,你从哪里看来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野史!”
“你确定?”轩辕谨很怀疑其中的准确性。
“他没要求和我交配,送我回烟雨楼,他就回家了。”
“居然送要娶的女孩子回青楼,司宇哲的脑回路我真是服了。”
“烟雨楼怎么了,好歹也是你出生在世上的地方,儿不嫌娘丑,狗不嫌家贫。”
“我不是狗,你才狗呢!”
“等等等。”轩辕谨赶紧制止她俩的讨论继续深入,“我直接被你俩吵得忘记原本要干什么了,都安安静静的坐下,让我想想。”
易天菁偷偷瞄了一眼忘事轩辕谨,心里偷着乐,更加不可能安静下来等着宣判,“瑾二,欧阳晰不在?”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去皇宫参加十日一次的什么类似于早朝的玩意。”
“哦~那我们一起玩小茹儿那个小盒子,总是吃了睡睡了吃,都没好好研究过它。”
轩辕谨难得认为易天菁说了一句有意义的话,直接批准,至于忘记了的事,肯定是不重要才忘记。
“你们要干什么?”南宫茹捂住自己胸口,灵动的大眼里布满要被侮辱的惊慌,她要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呸,捍卫自己东西的所有权,然而并没有用。
君宮里已经结束朝会的欧阳晰,正站在君上的面前,等待着他问话。
“她可有考虑?”
欧阳晰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他实话,犹豫了半晌才开了口,“小羿,她是不可能去考虑你的提议的。”
欧阳羿听到这个答案并不显得惊讶,脸上还因兄长叫他小时候的昵称而浮现出一丝笑意,“为何?”
“她是不一样的。”欧阳晰觉得明明自己在回答君上的问题,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的小狐狸,“你若是对她真的有不同其他女人的感觉,不去做些什么,你的地位反而会使她望而却步。”
欧阳羿的笑意更深了些,“我倒是在疑惑兄长怎么对她如此了解,莫非?”自然是知道欧阳晰回答着自己的问题,却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心里的某人,但今日的亲近让他也仿佛回到了未成君的日子里,忍不住去调侃兄长。
“小羿!”
听到兄长一如从前的喝止声,欧阳羿把放在心里许久的话终于说出来口,“我还以为兄长再不会像从前一般与我亲近,除去君示再无兄弟情谊,如今听到往日里交谈的语气,竟恍若隔世。”
欧阳晰听到这番话有几分难过,从小他们二人的母林先是为争宠后是为君位弄得势同水火,无奈他们二人奇奇怪怪的,在这样的影响下依旧感情深厚,越是受到阻挠和反对越是兄弟情深,现在想来那些民间传颂的爱情故事当中的男男女女怕是也如他二人一般,想到这欧阳晰忍不住笑了。
本就已经笑意浓厚的欧阳羿也跟着笑了起来,瞬间存在于他们兄弟之间的陌生感和距离感一下消失不见。
“兄长,自从我为君,你求我放你母林出宫与你同住以来,你朝会不参加也从不曾来见我,我以为我们从此便如此了。”
欧阳晰叹了口气,知道欧阳羿的担心不是凭空而起,他的母林在欧阳羿成君之后,用了不少手段让他远离君宮,而他实在不想使母林生气,只好假装未识破她的计策,远离了君宮,不问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