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可惜两个哨兵在一起,如果没有向导清理负面情绪,寿命会变得很短暂,只有普通人的一半。作为她的好朋友,他不能那么自私。所以他逃了。
这一逃,就是十年。
这十年里,他和她都在为傅沙做事,他是傅沙身边的特助,她是傅沙手下的猛将,他和她都知道彼此的消息,公事上的见面亦是平常,却再无私下的碰面,更不要说私人的问候了。
文星努力地昂着头,不想让人看见他眼里的沮丧。如果早知道他会这么短命,他当时一定马上答应厉莎的求婚,也许现在他的孩子都能上小学了。
周斌盛睁开眼睛看他,眼神非常平静地回答,“不怕。做我们这一行的,随时做好了面临死亡的准备。”
文星上下打量这一脸正气的哨兵,顿时肃然起敬,他伸手握了握周斌盛的手,“英雄!没想到你一个安保主任还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啊!你们的安家费是多少?”
周斌盛笑而不语,没有透露自己是卧底的身份。
一个身材高瘦、脖子长的哨兵挪步坐了过来,他热情地说,“我叫卢友慈,我们真的会死吗?看在大家同坐一条船的份上,兄弟能不能讲一讲详情,也好叫咱们死得明白?”他一边说话,一边抖腿,脚掌轻轻地敲着地板,发出的声音很小,十分有节奏感。
文星看了卢友慈一眼,又看了周斌盛一眼,因为厉莎的缘故,他上过密码学的课,这个叫卢友慈的哨兵,正在传递某种信息。因为不知道他的密码译本,所有不知道传递的内容是什么。
周斌盛泰然自若,“刚才那个被带走的哨兵是他的老板,”他指了指文星,“听说是异兽的母体撞到了飞船,有些倭人带着向导坐备用飞船逃跑了。我们估计是被抛弃了。”他一面说着话,一面用五根手指头轻敲着大腿,灵活得像是弹钢琴一般。显然是在传递信息。
坐得离周斌盛较近的那个白胖的哨兵听闻,立即大声哭嚎,“哇哇哇~我不想死!我有钱!我有很多很多的钱!谁来救救我啊~我把钱通通都给他!”
“啐!孬种!亏你还是哨兵呢!”卢友慈转头就冲那白胖的哨兵唾口水,估计是他的脖子长,射程远,那口唾沫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胖哨兵的脸上。
胖哨兵躲不及,被口水糊了脸,整个人都僵了。他不敢置信地伸手擦了擦脸颊,“你,你,”他指着卢友慈,气得说不出话来。
“啐!”卢友慈站起来,往前一步,居高临下地冲胖哨兵又浇灌了一次‘雨露’。四周的哨兵连忙躲闪开,唯恐避之不及。
那白胖的哨兵终于发动攻击了,硕大圆润的身体朝前一扑,大嘴一张,“呕~”呕吐物霎时吐在了周斌盛的身上。一大滩恶心的东西四处流泻,酸臭味立即弥漫开来。
原来是扑错了人。
一脸嫌弃的周斌盛将那胖子推开,“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卢友慈在那边。”他将胖子往边上一推,胖子口里的呕吐物便向天女散花,溅落到其他人身上。
立即有人站起来,“我擦!死胖子!你找死啊!”
……
铃木带着人打开关押哨兵的囚室大门时,哨兵们正打得厉害,你一脚我一拳,囚室里臭气熏天,每个人的身上都不可避免地沾上了呕吐物,样子肮脏又狼狈。
铃木皱着眉头,“八嘎!”这些支.那猪!果真是只会窝里斗的蠢货!他挥手,“全部带走!”
身后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倭人立即上前,用武器指着文星等人,呼喝着驱赶他们。
文星等人被推搡着,那胖子嚷嚷叫道,“你们要干什么?”
铃木走在他们的前面,一手捂住鼻子,轻蔑地说,“你们这些浪费帝国粮食的猪!垃圾!除了人道毁灭,还有什么用处吗?”
心理变态的倭人,总是喜欢从折磨华国人中得到快感,周斌盛等人稍有反抗起来,腿部立即被倭人打上一枪。偏偏那些倭人还踢那些伤者,强迫他们继续走,走不了就用力一脚踩在他们的伤口上,逼得他们爬行,光洁的地板上拖出一条条鲜红的血痕。
那些倭人见到华国人的狼狈和愤怒,纷纷笑得肆无忌惮,声音在又长又窄的通道里回荡,非常刺耳。
倭人把文星等人赶到‘山鹰号’的出口处,宽大的平台上,早就站满了前来围观的倭人,每个倭人的脸上都带着兴奋狂热的神情,仿佛是新年看庙会的杂技般平常,又好像是临死前的疯狂放纵。
铃木对松下正男鞠躬,“大校,所有的支.那猪都在这里了!”
松下正男坐在牛皮椅子上,晃了晃手中的红酒,他仔细地打量周斌盛等人的神色,叫他失望的是,这些支.那猪的表情,不够惊慌害怕。
他放下酒杯,故作姿态地说,“你们这些支.那猪,要是有谁不想死,”他看到人群里有人的眼睛霎时亮了起来,便翘起二郎腿,“只要肯趴着添干净我的鞋底并学狗叫,我就暂时放了他。”
文星等人听了,个个眼睛都瞪圆了,里面仿佛冒出火来——这些恶心变态的倭人,他日要是有机会,一定要灭了这个基因卑鄙、血液肮脏的民族!
松下见文星等人没有动静,他的嘴角慢慢垂下,收起虚伪的客套,“不干?”他冲铃木示意,铃木立即拿起匕首朝文星走去,他一把抓住文星的手臂,削铁如泥的匕首在文星的手臂上比划,“大校,这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