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对着珠帘门里头的说话。
“小姐,今日二小姐又过府来了。”
盛清清窝在被子里悠闲地翻看着话本,毫不在意道:“来了就来了呗,她乐意挨风挡雪到祖母那儿去尽孝道,难不成咱们还能把她给赶出去?”
“这哪里是尽什么孝道?以往没分家的时候,也没见她日日都到老太太房里去的。”明荷插嘴,老太太年纪大了精神不好,往日里也不叫子孙们每日过去请安,多是隔三差五的才去一趟。
盛清清翻了一页,目光一直落在话本上头,提到盛蔚蔚她不免有些走神儿。那日盛蔚蔚和菱枝被丹舒他们从七寒山拎了回来,她叫了明香给她们二人随意收拾了一下,然后就悄mī_mī地给丢回了西云院儿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七寒山受了刺激,盛蔚蔚连着好长一段时间都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要不是晓得她的灵魂是上头的蔚琇仙子,她差点儿都以为她被穿了。
盛清清托着下巴,莫不是那日刺激太大,吓傻了吧?想到这儿,她摇了摇头,真要是傻了,还能晓得日日到盛老太太那儿去刷好感?
难不成是想一声不吭的憋个什么大招?
盛清清胡思乱想了许久,终究是在明香明荷的催促下慢吞吞地起了床,坐在圆桌边用着她的午饭。
汤还没喝到嘴里,外头就传来了三夏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盛清清放下碗摆了摆手,明香便将人迎了进来。
三夏一进门也不说别的,直接进到正题:“小姐,国公爷来了,夫人唤你到正堂去。”
盛清清看了看自己双手捧着的热汤碗,又忧愁地望了望半掩着的门外的雪花影子,她咕噜咕噜地将一碗汤全给灌进了肚子里:“我能不去吗?”
三夏曲腿微笑:“不能。”
真是冷漠无情!盛清清哼了一声,不甘不愿地叫了人给她绾发梳妆。穿戴整齐之后,她拒绝了明香递过来的暖手炉,而是把缩在被子里的檬星星揪了起来揣抱在暖绒斗篷里。
她得意地对明香努了努嘴:“这可比暖手炉好使多了。”檬星星跟个小火球似的,别提多舒服了。
明香给她撑着伞,随着三夏一路缓步往前:“小姐,檬星星不用冬眠么?”熊不是要冬眠的吗?
盛清清把檬星星从斗篷里拎了出来,拍了拍它的小屁股严肃打量了许久,认真道:“它可能是只北极熊?”
明香没怎么听懂这里头的因果关系,将信将疑:“是、是吗?”
檬星星:“……”主人,需要我提醒你北极熊也会冬眠吗?
本熊不冬眠那是因为本熊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餐餐都有大鸡腿,还睡个毛线啊!
盛清清一路上纠结于檬星星的品种,直到正堂才从这个问题里头挣脱出来。
正堂里也不算热闹,丞相爹县主娘和她家小哥哥相谈甚欢,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等到她走近了几人又没了声儿。
盛清清快步溜到了林氏身边,用着眼角的余光瞄了瞄坐在一边闷不吭声的盛蔚蔚,她扯了扯林氏的衣袖凑到她耳边问道:“她不是去祖母那儿了吗?怎么在这儿呢?”
林氏也不像她那样放低了声音,大大方方道:“她一会儿也要进宫去,你祖母说让你们一道走,好有个照应。”
“进宫?进宫去做什么?”大风大雪的,出门那可都是受罪呢。
回答她的是席则:“今日晚间长乐宫有家宴,母后叫我接你进去。”
家宴?盛清清咦了一声:“家宴的话,我去不大适合吧。”再怎么说她现在还没嫁进去,不算皇家人,她一个外人坐在里头不得尴尬死?
“有什么不适合?”席则起身跟盛丞相告辞,在丞相夫妇和蔼的目光之中拉着盛清清往外走去。
盛蔚蔚带着菱枝跟在他们身后。
盛清清和席则上了国公府的马车,她靠在他身上缩了缩:“盛蔚蔚进宫是干嘛的?”她总不能也是去参加什么家宴的吧?
“好像是皇嫂召她进去的。”席则也不大清楚里头的事儿:“不必管她,到了宫门自然有皇后宫中的人领了她去,与咱们没什么相干的。”
盛清清缩在他怀里没有说话,在原著小说里头皇后对盛蔚蔚那是眼不见心不烦,哪能特意地叫她进去?这个时间点儿皇后叫盛蔚蔚到皇宫里去,要真是没事儿的话,她名字倒过来写!
想到这儿,她不免多留了个心眼儿。
长乐宫今日热闹的很,宫女太监们忙的脚不沾地,兰华姑姑领着她和席则往里头走,小心翼翼地提醒道:“五爷,太后娘娘心情不好,你二位瞧着开解开解。”
小宫女打起门帘子,席则褪了外头厚重披风,顿了顿:“怎么了?”
兰华推开房门,侧身请他们进去:“娘娘不叫奴婢们在跟前伺候,五爷进去就晓得了。”
两人一踏入内里就看见许太后抱着白团儿坐在铺着狐狸皮的贵妃榻上,她一边儿给怀中的猫顺毛,一边长吁短叹。
檬星星自一到长乐宫开始便激动的不得了,它家主人不来皇宫,它也不敢单独蹦跶过来,算来算去,它已经有将近几个月没见着它媳妇儿了!
左右屋里头也没其他的人,檬星星略一挣扎便从盛清清怀里蹦了出去,前腿儿离地直起身子,一边摸着肚皮一边摇摇摆摆地走到贵妃榻边。它一只前爪撑着贵妃榻,一只前爪学着盛清清平日里的模样撩了撩自己脑袋边的几撮毛,扭着小身子连着给白团儿抛了好几个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