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昂首挺胸,难得心平气和地回了一句:“找个人嫁了呗。”大靖的开国功臣之一,十八书院的创始人纪十八就是一名女子,因为她的关系,从大靖建朝伊始女子的地位比起其他往昔要高上许多,现今朝堂上也不乏女官。比如闻家的女将军闻沛澜,再比如刑狱女官屈之玉。
总体来说,大环境对于女子还是不错,但真要走上科举之路的相较而言还是少了些,大多闺阁姑娘到十八书院来为的就是镀上一层金,以便到了年龄能寻得一门好亲事能有一个安逸平稳的未来。
听到嫁人二字,盛清清蓦地紧盯着她,她见乐安公主挺得笔直的小身板儿,半是哀叹半是不忍地开口道:“公主,你……怎么就不死心呢?”
乐安公主:“……”我又怎么了?
“公主,就算院长天天之乎者也地折磨我,我也是不会选择嫁给你的。你休想得逞!”比起嫁给自己不爱的人,她还是选择当一个学生。
乐安公主默默咽下心头梗着的一口血,一言难尽地摆正目光,不断地在心中念念叨叨……不能看她,不能理那个女人,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今天晚上不能平安地回到皇宫了……她还不想英年早逝!
两人的对话刚刚结束,上头纪老爷子的讲话也恰好收尾。开场完了就该进入正题了。
诗会诗会,怎么可能离得了‘诗’这一字呢?
按照新学诗会的规矩,首先十天干十二地支各班轮流出人按照给定主题作诗,这一环节出的人必定是每个班中才学最好,代表的是整个班的水平,这算是新学诗会中最出风头但也是最容易丢脸的环节。
诗作得好了当然出风头,可你这诗若是比不过后面班级诸如壬癸班年岁小的,那可就有些丢人了。
原主喜欢看诗词,但是作诗赋词的水平也就堪堪到了能看的地步,至于盛清清她自个儿……抱歉,她只会背几首唐诗宋词,比起原主都差远了,更别说这一群大靖高等学府的‘才子佳人’们。
女学甲班毫无疑问出的是盛蔚蔚,男学子班则是老熟人应修竹,一个长身玉立一个风姿泠泠,叫一众人大饱眼福。
她们丙班出的自然是乐安公主,其他班的人盛清清都不认识,反正做出来的诗都挺不错的,至少上面的师长都相当满意。
一轮轮完,最出风头的当然还是盛蔚蔚和应修竹,就连纪老爷子并着席则几人也赞了那诗作两句,盛清清听见席则说话的声音连忙看向盛蔚蔚,却见她立在甲班前列侧头上望,不由轻哼了一声。
盯着她家小哥哥看什么看!那欲语还休的模样很不符合你高冷的人设知不知道!
小仙女不开心了,小仙女有大情绪了!
她收回目光低眸看着自己的脚尖沉思,对于自己莫名的情绪相当不解,良久无果,她干脆气呼呼地拍了拍檬星星的小屁股。
席则就站在纪老爷子身边,那姑娘就立在丙班的最前面,他稍稍抬眼便能将她的表情动作尽收眼底。从一开始老师讲话的百无聊赖,到后来跟着乐安公主一本正经地低语,还有现在低着头的气恼不悦,他都瞧的清清楚楚。
那赌气地拍着檬星星小屁股的模样叫他不由弯了弯唇,从来都是她噎的别人说不出话的份儿,今儿个奇了,竟是有人让她也吃瘪了?
“小子,在看什么呢?”纪老爷子见他表情变化,不免一问。
席则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瞧见了一个熟人。”
“熟人?”纪老爷子往下面看了一眼,意味深长道:“怕不是熟人这么简单吧,我瞧着你整晚都盯着下面呢。”
席则神色一怔,又看了立在下面的人一眼。
初始的较量之后,也没再要求所有人都待在一处,人群散开各自抱团。盛清清头疼地望了望天,真是有够无聊的!
十八书院财大气粗,茶点酒水准备的相当齐全,盛清清实在是不会欣赏这种高深文学,只能孤独寂寥地拎了一壶果酒跑到了溪边去。
她明明想做一个遗世独立超凡脱俗的人,可偏偏有不长眼的愚蠢凡人往她跟前凑!
白日里坑了一回盛蔚蔚的静荣郡主心情相当不错,即便是今日晚间死对头又出了一回风头,她也还能保持着愉悦心情。大约是因为今天晚上月色不错,静荣郡主莫名很有自信,一瞧见立在溪边饮酒的盛清清想也不想便带着一群跟班气焰嚣张地走了过去。
“这不是盛蔚蔚的大堂姐吗?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呢?瞧瞧这孤独寂寞的身影,可真叫人心疼。”静荣郡主掩着唇吃吃地笑出声来:“你怎么不往盛蔚蔚身边去呢,她那儿现在可是光芒万丈呢。”
“确实光芒万丈。”盛清清赞同地点了点头:“为了保护好我这含情脉脉的美丽双眼,就不去她那儿了。”我怕被闪瞎。
静荣郡主握着帕子的手一僵:“你可真会说笑呢。”
盛清清一副不敢苟同地摆了摆手:“郡主,我其实是个正经人,说笑不是我强项,谬赞谬赞了”
静荣郡主:“……”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往下接了。
好在静荣郡主的跟班也不是吃素的,跟班之一户部侍郎家的方姑娘笑嘻嘻地开口了:“听闻盛大小姐是今次新入学的,能半途进了咱们的十八书院,料想也是有真本事的,何不借着今日诗会叫我们开开眼呢。”
“这位姑娘,我虽姓盛但不叫盛大。”盛清清很是生气:“开口叫对称呼是基本的礼数,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