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盛姑娘,这事儿你们怎么看?”屈之玉本来是对盛清清存有一些疑惑的,可祁闰戎玥他们一副淡定的样子,想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的,这世上不乏能人异士,眼前这个虽然年轻了些,但年龄也不是衡量的唯一标准。
盛清清直接摇头:“这事儿我不管,你们最好也不要管。说白了,就算你们想管也管不了。”
“可这事儿不能不管!”屈之玉反驳道:“你知道吗,死的这几个不是我大靖有身份的,就是一技之师,都不是什么普通人,我得往上交代也得往下交代!”
“那你就去查呗,不过我得提醒你,魔……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更何况那个原本还是个仙呢。
说道这儿,盛清清忍不住皱了皱眉,一个仙界中人在凡间沦落到这般境地,着实是太惨了些。
屈之玉又劝了几句,无奈盛清清油盐不进,她只好向席则寻求帮助。席则也不松口:“屈大人,非吾不愿,实属无能。你也看到她的本事了,若是继续往下,恐怕真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你不必再说了。”
拒绝的不留余地,屈之玉也不好再死缠烂打,她拱了拱手拖着有些发软的双腿离开,脑子想的全是该如何与皇帝交代。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盛清清和席则站在郗家宅院的大门口,她看着那掉在地上的篮子和碎花布:“小哥哥,这里面死的到底是什么人?”
席则想着从屈之玉那儿听来的话,回道:“死了三个了。今年年初死的是郗家的老太爷,竹苑儿里死的是定北侯府的太夫人,湖边的那个身份尚不清楚。”
盛清清拧着眉也没能理个所以然来,她干脆也就不想这事儿。两人说着些闲话,檬星星猛地从单怀的怀里窜了出来,跳到她脚边,咬扯着裙摆:“主人,主人,咱们快些回去吧,明香说了今天晚上要做好吃的呢。”
盛清清连忙拎起它塞到怀里,按着它毛茸茸的脑袋低声警告道:“小声点儿!”
檬星星委屈地团成一团儿:“知道了嘛,他们隔得远听不见的。”
盛清清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个傻熊。”
席则之后也没有什么事情,便先送盛清清回去,他立在马车前单手扶着车壁:“走吧。”
“小哥哥,你这也太淡定了。”盛清清先将檬星星放在马车的前板上,而后指了指精神时刻紧绷着单怀和那边步履蹒跚的屈之玉:“你看看他们,这才是正常人的表现。”
“你一点儿都不怕吗?”她眨了眨眼,张牙舞爪:“妖魔鬼怪可是最喜欢吃你了。”
那副模样看的席则忍俊不禁,随心而行,微凉的手指点在她梨涡处,顺着往后双手扣住她的脑袋,他低埋下去,额头抵在她的额角处,双唇轻俯在她的耳边,盛清清分明听见他柔声轻语,
“想到你就什么都不怕了。”
温热的气息呵入耳中,盛清清僵着身子梗着脖子,动也不敢动。
待到她缓过神来,席则已经先一步踩着下马凳上了马车,他立在上面对着她伸出了手,弯唇浅笑,隐匿在云层后的太阳泄了一缕柔光正正巧巧地打在他的侧脸上。
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盛清清心中一跳,不由自主地便将手递上了上去,他紧紧握住,猛地将人拉了上来抱在怀中。
他环着她的双手有些用力,侧脸贴着她的发髻,淡香萦绕,他一时也说不清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儿,只觉得这么抱着,空落落的心似乎便有了着落。
“我得好好活着,日子那么长,多好啊。”
他的声音带着几丝低哑,落在盛清清耳中,她觉着又多了几丝缱绻缠绵的味道。
她听见了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她也听见了对方砰砰砰的心跳声,除此之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单怀尴尬地站在马匹的右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最后望了一眼天色和身后越发阴森的郗家宅院,踌躇了一番还是开了口:“主子,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这问话声很好地将两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盛清清在席则的怀里动了动脑袋就要站直身体,席则冷淡地扫了一眼单怀:“扣你月俸。”
他半护着盛清清进了马车里,独留下单怀立在原地干瞪眼,他干什么了?他就说了一句话,干嘛扣他月俸?
戎玥拍了拍他肩膀翻身上马,怜悯地扫了他一眼,而后夹了夹马肚子,摇摇晃晃地跟着马车往前。
国公府的马车队伍扬尘远去,躲在墙角边的两个人这才满头虚汗地走了出来。盛蔚蔚神色难辨,婢女菱枝脸色苍白的可怕,她扶着墙:“小姐,刚刚……大小姐的猫,说、说话了。”
盛蔚蔚以前也见过妖,倒是比菱枝要淡定的多,她揉了揉被冷风吹的有些发僵的脸,半靠在砖墙上:“什么都别说,先回府。”
“嗬嗬嗬哈哈哈,嘻嘻嘻……”诡异的声音从郗家宅院里传出来,盛蔚蔚更不敢久留了,她拉着菱枝跑了好长一段路,直到出了这一条无人的阴森长街才喘着气停下。
打盛清清从郗家宅院出来开始她就知道周围有别的人在,而且不是别人正是盛蔚蔚和她的婢女菱枝,盛清清心里清楚的很却是一点儿也没吱声,知道便知道呗,小仙女她可是一点儿都不带怕的!
待到她回到宜兰院,明香走上前来:“奴婢送盆栽去的时候,二小姐不在,奴婢便将那盆栽送到了大夫人那儿,大夫人收下了,亲自叫了人搬到二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