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知道那是谁吗?”
乐安公主对着那穿着靛青色长裙的女子抬了抬下巴,问道。
盛清清摇头:“不知道。”京都的人她都认不全呢,江南来的就更不知道了。
“郗北珈,他们郗家原本也是住在京里的,后来搬走到了禹城,她又随着她父亲上任去了江南,虽然她大多时间待在江南,可也是时常回来的。”
“所以,公主你到底想说什么?”
乐安公主拿起筷子:“她曾经放话非我五叔不嫁的,你情敌知不知道!”
盛清清不甚在意:“我情敌早就能绕京都一个圈儿好不好。”多一个郗北珈不多,少一个郗北珈不少。
乐安公主撅了撅嘴,说的也是,她瞎操什么心啊。
乐安公主闷头吃饭,盛清清反倒是往着盛蔚蔚和郗北珈那儿多看了几眼,她的关注点在……郗北珈是郗家人这块儿上。还有就是……她完全没想到盛蔚蔚居然能够跟郗北珈这个情敌相谈甚欢,啧啧啧。
饭堂里的声音不大,只能听见一些低低细语声,盛清清和乐安公主用完了饭,正准备离开,就见有同样穿着靛青色衣裙的女子跑到了郗北珈身边,急急了说了几句话,郗北珈闻言大惊兀地站起来:“你说什么?你说宋先生出事儿了?!!”
这宋先生能是谁?盛清清与乐安公主对看一眼,除了大靖第一琴师宋千雁外还能有谁?
郗北珈哪里还顾及得了同桌的盛蔚蔚,跟着来人急匆匆地走了,余下盛蔚蔚一人坐在原位上。
她叫住乐安公主,乐安公主立住:“有事儿吗?”
这话本身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这是乐安公主对盛蔚蔚说的话,那问题可就大了。乐安公主与盛蔚蔚一向亲近,从来都是亲亲热热地,这般冷淡可当真是头一遭呢。
盛蔚蔚眸光微闪,没有说话。乐安公主也不再久留,拉着盛清清就走了。
“你这是和盛蔚蔚闹翻了?”
“什么闹翻了?我只是现在不怎么想和她说话而已。”乐安公主有些郁郁地:“总觉得她和我想象之中的样子有些差别。”
因为盛蔚蔚乐安公主一个下午都有些打不起精神,一直到回宫的时候都还是满脸颓丧。
好不容易下了学,盛清清恨不得立马离开十八书院,离开的路上听到了不少有关于宋千雁的事情。
宋千雁是随着上蘅书院的学子一起来的京都,说是到京都来拜访旧友的,她到了这儿几日了,一直住在十八书院里,昨日一早出了一趟门便再也不见人影了。今日有人在北市十三街的左岸街街口发现了一具女尸,双臂截断,割颈而亡。
那人被吓的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去报了官,官府来了人,经过查证正是琴师宋千雁。
宋千雁不是一般人,她声望极高,而抬高着她声望的不巧正是她失去的那双手,官府的人直接上报到了刑狱司,最后又落在了屈之玉的手上。
盛清清在半路上正好碰见了来十八书院查案的屈之玉。
屈之玉见着她明显惊喜的很,她拦住她:“盛姑娘,真是好巧。”
盛清清勉强地笑了几声:“是啊,好巧。”
屈之玉拉着她左扯两句右扯两句,旁敲侧击。盛清清无奈地摊了摊手:“屈大人,你有话直说。”
屈之玉挥退了随行的人和十八书院的几个先生,与盛清清走远了些,她低声道:“盛姑娘,宋千雁出事儿的事情想来你也是知晓了。”
盛清清颔首,屈之玉又道:“她就死在北市十三街的左岸街,而郗家大宅就在那儿。”
“所以呢?”
屈之玉犹豫了一会儿:“我怀疑就是那个女人干的。就在昨天绑了我们之后。”
盛清清不赞同也不否认,她又问了一句:“所以呢?”
屈之玉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盛清清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叫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摆了摆手,心情复杂地与她道别。
绣鞋上沾了些尘土,盛清清在原地蹦了两下,闻玉澜就站在不远处的大树后面,那双绿色的瞳孔里闪过一道不明的光亮。
……………………
盛清清在十八书院多待了一会儿,比起盛蔚蔚要回的晚些,她倒是没想到回来还赶上了一出戏。
宜兰院的门口热闹的很,穿着袈|裟的一个老和尚捻着佛珠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年轻的小和尚,动作神态与他如出一辙。
林氏带着府中小厮挡在宜兰院的门口就是不让他们往里进,盛老太太气的拿着拐杖直跺地:“老二家的,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让开好叫大师进去!”
“进去?”林氏冷笑连连:“进哪儿去?进我姑娘的院子?想都别想。”
盛老太太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儿媳妇,见她这般顶撞当下又添了一层怒火,她沉着老脸:“林氏,老婆子我特意叫的大师来给府中瞧瞧看看,你是连这点儿面子都不给我这个做婆婆的了?”
林氏气笑了,她一向就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母亲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呢?实话告诉你老人家,整个丞相府当家的是我盛林氏,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门儿清。突然往相国寺请了和尚来,还直接就往我闺女的院子闯,你们打的什么心思我不晓得?”
说到这儿,林氏转头便对准了扶着盛老太太的盛蔚蔚:“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女儿也是你能算计的?怎么的,还想着往我闺女头上安个妖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