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
言蹊一咬牙,她虽然看不到怨气却能感觉到周围阴冷的气息,那些游荡在此地的灵魂无不透着诡异的暗红色,他们脸上皆是绝望的扭曲。
言蹊盘腿坐在一旁开启黄泉路,有了上次的经验,她终于不用以血为祭就能开启黄泉路了。
奴天在一旁为她保驾护航,此地的怨气于言蹊而言可能是极致邪恶之物,可对于他而言却是大补之物。
他总不能浪费那人的一片好心,而且,他太弱了。
身为上界里活得最长最久的老祖,上界最强的无冕之王,奴天之名在上界几乎无人不知。
也就只有他才敢取这样名字,也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个名字了。
只是在下界,他却成为了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这让一向眼高过于头顶的老祖来说是件无法忍受的事。
他此番下界一开始为的只是盘古戒,他已经找到了它却没有要回去的打算。
奴天懒得深究这其中缘故,大概是因为他想看看究竟是谁胆子那么大敢将他变成此番模样……吧?
言蹊这一坐,再睁开眼时,发现膝头睡了一个面容妖孽的青年。
那一头如瀑的长发散在她腿上,言蹊眨眨眼,看着那张近似妖绝美的脸有些失神。
这是哪家仙人遗失到了凡间,还不小心落在了她身旁?
第132章9.14
第9章不以双修为目的的修仙都是耍流氓(9)
这位大兄弟是谁?
言蹊膝头微动,墨发散落一地的男人睁开眼睛,两人的目光一瞬间对上。
“你……醒了?”
言蹊干干地笑,就见腿上的人又闭上了眼睛,还在她的大腿上蹭了蹭,这样的动作让言蹊浑身一紧,膝头忍不住微微一动。
男人被颠得脑袋一震,缓缓睁开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言蹊觉得这人还是不要睁开眼得好,那双眼让人只消一眼,一股寒气从脚心一直往上蹿到心头。
“这位道友天色不早了……”所以你是不是应该要起来了。
奴天已经很久没有有过这样黑甜的睡眠了,他强行沉睡了数不清多少年了,昨晚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睡得如此香甜。
言蹊觉得腿上的人要是还不起来的话,她觉得自己好像撑不下去了。
眼前人长得一副蛊惑人心的好模样,单看脸的话就连她都自愧弗如,只是刚和那双眼对上的那一瞬间,言蹊的觉得尾椎骨升起一股寒气,直逼脑门、
奴天终于舍得从言蹊的膝头起来,一头乌黑的发隐隐带着诡异的紫,让人看在眼里却总是生出一股不安感。
此男的长相太过侬艳,定力不足的人怕是只消一眼就会丢了心魄,只是他的美太过邪性,言蹊总觉得这股子邪性让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家的小豆丁!
果不其然,周围都没有其他人的踪影,再想到那直接从婴儿蹦跶到少年模样的奶娃娃,眼前这人……
“既然猜到了怎么还是这样一脸痴呆模样?”
男人的声音不似一般的雄浑,而是像一把细软毛尖的小刷子,无端端的挠人心肺。
男人少年模样的时候就引起了不少因容貌引起的祸事,如今张开了越发嚣张,在凡间历练之旅目测更是不得太平。
奴天见身后的人迟迟没有跟上来,回头索性将人的手牵在手里,就好像之前她牵着他的手招摇过市一般无二。
只是之前是她手里的牵着的是一个半大的小少年,而今少年也不知为何吃了膨大素似的,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个成年男子的模样,尤其是那张脸实在是……太不低调了。
言蹊的手被人握住,两人一黑一白像极了光和影,只是交握的手却让光影有了交集,两人之间的牵绊越来越深。
这一城人已经被屠空,言蹊已经将那些枉死的灵魂送进了往生路,身旁的人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将这股巨大的怨念弄没了,以至于现在这座城就只是一个分外寂静的空城。
言蹊走在街道上,似乎街道上的繁华还历历在目,只是这里的人却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天道轮回生死各有命。”
身旁的人冷不丁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言蹊半响才反应过来——这死小孩不是在安慰她吧?
虽然所遇的事着实惨绝人寰,可这背后之人手脚似乎极为缜密,以言蹊的本事压根就找不出究竟是何人所为,最后只能抱憾离去。
两人的修行之路还在继续,只是他们似乎是黑白无常索命鬼,所经过的地方无不是发生了冤假错案或者是惊天惨案,就算言蹊再迟钝也察觉到了这其中阴谋的气息。
因为她身边的男人,从一个还是嗷嗷待哺的奶娃娃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九尺男儿,随着这段时间走过那么多地方,言蹊觉得男人的修为已经到了她都看不透的地步了。
之前她仗着比他虚长了十多岁,她的修为一直比他高,只是没想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她居然看不透他了!
这段时间里他吸食了太多的怨气,修为已经以一种失控的速度朝着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方向发展,就连那背后之后都没有猜到那怨婴居然能成长得那么迅速。
他的飞升之日,指日可待了!
若言蹊还有察觉出其中的微妙那是不可能的,几次之后,她也发现了似乎有人好像在故意……圈养。
看着身旁已经不是她能够看透的男人,无不担忧地道,“你没事吧?”
男人半边脸浮现除了诡异的图腾,却半分都没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