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说什么。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胆小羞涩,姬遥先捏了捏言蹊的脸,发觉脸上的肉比以往的更软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我不在的日子,小七过得很开心?”嘴上说着,手上却一直没停地捏着她脸上的软肉。
“木、木有……”言蹊吸了口快要溜出来的口水,“窝、窝……横……想……泥。”
简单又直白的话却成功取悦了某人,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手,拍了拍言蹊的短发毛茸茸的小脑袋,“奖励你,我带你出去玩,小七想不想去?”
如小鸡啄米般狂点头。
姬遥先脸上的笑更加温柔了,牵起言蹊的手往屋内走,突然想起什么的时候,回头对失魂落魄的杨谷柳笑得同样颠倒众生,“谷柳,你也辛苦了,去换件衣服我们等会一起出去。”
杨谷柳的眼睛瞬间亮了,痴迷地望着姬遥先离开的背影,回过神的时候,立刻回到自己房间里换衣服好好打扮自己,准备以最好的状态和三爷一起出去。
她下意识地,将某人忽略了。
言蹊不解,她怎么就被姬遥先牵着回了她的房间?
三下五除二的,她身上最外面的长衫被无情地甩在地上,同样待遇的还有姬遥先身上的长衫,两件大小不一却做工相似的长衫交叠在一起,她的那件还是被压的那个。
言蹊盯着地上的长衫不眨眼,等她想伸手将她自己“被压”的长衫解救出来的时候,下一秒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搂进了怀里,手脚又被人双双缠住动弹不得。
她……为什么会在床上呢?
眨巴眨巴清澈见底的大眼睛望着姬遥先,忽然眼前一黑,一双大手挡住了她的视线,就听到姬遥先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七,陪我睡一会,好不好?”
唔……言蹊没有说话,只是蹭了蹭眼睛上覆盖着的手,整个小身子瞬间软了下去。
言蹊没有看到的是,姬遥先眼底能将人吞噬的漩涡越发深邃,嘴里温和的话语和脸上冰冷的神情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七,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想把它好好珍藏,只让我一个人看。
过了一会,言蹊发现头顶传来一阵平稳的呼吸声,姬遥先已经睡着了,言蹊悄悄地抬头,发现睡着的姬遥先眉眼如画,清俊平和的眼轻轻合上,粉润的薄唇,高挺的鼻梁,真真生得一副好长相。
这么快就睡着了,可见真的是累坏了。
这一去半月,姬遥先到底去干什么了?
想着想着,言蹊渐渐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总觉得她忘记了某件重要的事情,可惜还没等她想出来,就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到底,是什么呢……
昏暗的卧室里,一双人相拥而眠,呼吸交缠,互相侵染上了对方的气息,直至深入骨髓。
杨谷柳捯饬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收拾好自己,又是光鲜亮丽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是当她出来的时候却如期地看到姬遥先,偌大的主楼里仿佛只有她一人。
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从日照夕阳坐到了月宫西挂,甚至连老管家都没有出现,整个房子里好像只有她一个活人。
终于,在她以为她要做到天荒地老的时候,言蹊的房间门忽然打开了,杨谷柳倏地站了起来,脸上的惊喜还没有散开,就见姬遥先从那间房里走了出来,怀里还紧紧护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又是他!
言蹊睡迷糊了,软哒哒地被人从床上捞起来,只是整个人还是懵懵的,姬遥先看着好玩,伸手挠了挠她的小下巴。
“咕噜咕噜……”
言蹊觉得痒一缩脖子,夹住了姬遥先不安分的手,可惜那手冷冰冰的,放在敏感的脖颈处不舒服,又扭扭小下巴蹭了蹭姬遥先的手,脸上露出痴痴的笑。
还真是……傻得可爱。
姬遥先本来还想逗逗面前傻乎乎的言蹊,只是眼见着天色不早了,索性也不将她弄醒,反而将人抱在怀里一起走了出去。
杨谷柳见房门开的时候本来还有些欢喜,可当她看到两个人出来的姿态的时候,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和愤怒。
凭什么她要傻傻地等在门外,而他就能和三爷一起,还备受疼宠,她本以为她能坦荡地接受世上所有的不公,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原来她还是会嫉妒还是会愤愤不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少年!
神出鬼没的老管家又默默出现,准备从姬遥先手里接过手脚发软的言蹊,却没想到遭到了他家爷隐晦而无情地拒绝。
老管家愣了愣,默默收回手,看了眼窝在姬遥先怀里嘟着嘴,脸上还有明显睡痕的言蹊。
这个小少年怎么就入了他家三爷的眼呢,横竖看都是一团孩子气,他怎么也没想到,小少年能受到三爷偏宠至此,连碰都不让旁人多碰一下。
老管家摆正心态,收回手立在一旁,道:“三爷,车已经在门口侯着了。”
“嗯,现在走吧。”姬遥先漫不经心地说,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多拿件披风,不用太大。”
“……是,我现在就去。”三爷您干脆直接说是给你怀里的人用的不就行了……
等老管家拿来披风,姬遥先将怀里的小家伙包的严严实实的,不露出一点缝隙。看着自己怀里一团蚕茧状的不明物体,姬遥先表示十分满意。
言蹊被一阵捯饬,终于脑袋不再全都是一阵浆糊,不解为什么自己手脚被束缚,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