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漫不经心的游荡了过去。近得听到了小亭内人的谈话。
隐约是秋夫人和秋路隐。
秋路隐的声音很利落,绝不拖泥带水,音色较低沉,教人听着觉得无论他说出的是什么内容,都值得一听的样子。
此时他的语气却平平的:“求母亲成全。”
亭内静默了一阵。
秋夫人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给人做填房,你也愿意么?”
王慕翎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对方的谈话不宜窃听,待要走,心里却鬼使神差的对谈话内容感兴趣,犹豫挣扎间,就听了下去。
“孩儿已经这个年纪了,并没有许多挑剔。”
“哦?可是,我挑剔,刘家小姐,长相不好,家世不好,还是去做填房,我不许。”
秋路隐停顿了一下,才淡然问:“母亲,从我十六岁到现在,八年间,所有向我提亲的人,全被您拒绝了,其中未必没有合适的,您是不是。。。。。。不想让我出嫁?”
王慕翎微微探出头去,看到亭中秋夫人神情镇定,嘴角含着笑,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这才直直的看着秋路隐。
“隐儿,那么,就把话说开。
你二妹,只知道花天酒地,你三妹又过于古板固执,都不是经商的料。
秋家的生意,不能给她们败了去,也不能落到你三姨四姨那一房中去。
你流着秋家的血,吃秋家的饭长大,责无旁贷,现在不是你出嫁的时候。”
秋路隐沉默了半晌,终是平平的,没有情绪起伏的应了一声:“是。”
秋夫人点点头,起身,走出凉亭,向另一侧小径走去,候在路边的下人,忙拎着灯笼跟上。
远远的秋夫人飘了句话过来:“你明白了就好,早些歇着吧。”
“是。”
秋夫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秋路隐还是一人直直的站在亭中,背影看起来,有些单薄。
王慕翎想,这不是他亲娘,肯定不是他亲娘。
这不是变相让儿子,终身不嫁么?难道非要等秋家二小姐三小姐生出个能干的孙女来,才能放了他?到那时,他多大年纪了?又何去何从?
正想着,感到脖子上微微的落了个东西,肯定是蚊子,她挥手一拍,却不是蚊子那样没有手感,而是毛茸茸的一团。
她一惊,把手掌伸到眼前一看,光线虽暗,也看以看出,是条肥肥的,毛茸茸的毛毛虫。她浑寒毛直竖,她最怕最怕这种东西,天生的恐惧感,顿时惨绝人寰的尖叫了一声,一边窜出了树下,一边拼命的甩手。
等到她甩干净了手,喘着大气,掏出帕子来擦干净手心,这才后知后觉的抬头看亭子里。
秋路隐已经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她。
王慕翎见事情败露,无比的尴尬。
秋路隐也不发怒,只低头把自己手上的折扇张开,又啪的一声合上。
淡淡的问了句:“好听么?”
这是回答好听,还是不好听?王慕翎极为难。这一刻在他印象中自己极恶劣吧?生意还没来得及提出口,只怕秋大公子已经给她判了死刑了
秋路隐没听到她回答,抬起了眼,从上到下把她扫描一遍。
他的目光并不冷,也不凌厉,甚至连审视的意味也没有,只是神情平平的看。王慕翎偏生觉得混身不自在。
秋路隐半晌微微笑了一笑,可以说得上是和气的,他长年在生意堆里打滚,要笑得像春风一样让人掏银子都是家常便饭。
“好罢,我就卖他一个面子。你想做什么生意?”
“呃,我可以做一种香胰,掺了花香的,肯定受女人欢迎。。。。。。”
“南泰国,已经有了。”
“哦,那么,我可以改良现在的印刷术,单个单个的瓷字,印书会变得很简单。。。。。。”
“活字印刷术,唔,从未乙国推广到尊国,估计还有一段时间。”
王慕翎脸涨得通红,好不容易想出两个可以实现的东西,但低估了古人的智慧,这时候已经都创造出来了。
秋路隐不再看她,只看着手上的折扇:“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在路荣街开间铺子,随便你卖什么,若你做得起来,秋家可以入股,借秋家的势,帮你把铺子开到尊国各城郡,若够新奇,开到他国也未尝不可。”
王慕翎愣住,实在没有料到事情会这样峰回路转,以至于她呆在原地。
秋路隐也不稀罕她的多谢,一转身,向另一侧走去。
王慕翎鬼使神差的看到他的背影,再一次觉得单薄。
话未来得及过脑子,便出了口:“人要为自己多想想。”
秋路隐顿住,并不回话。王慕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她天性里颇有点仗义直言的因素存在,索性咬了牙,把话说全了:“你是个聪明人,若想嫁人,多的是法子,别苦了自己。”
秋路隐身形一僵,半晌回过头,目光阴森森的:“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不代表我会给你放水,多想想你自己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裴衣出来,大家都不满,还好没有不满到拿砖砸我。哈哈,你们咋就这么单纯涅?不说了不说了。
第40章西点店风生水起
王慕翎前前后后的考察了路州城,她虽然并不精通于经商,但也努力的把自己的看法一条一条的纪录下来,再进行归纳总结。
路州城的风气比国都更为宽松自由,更适合经商。国都有大半都是高官贵族,固守成规,市面上的新鲜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