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班公交车来的时候,李舒心和孩子已经冻透了。天未大亮时终于到家,把妹妹李舒畅从被窝里揪出来。
“你干了这种事,让我有什么脸面在别人家里做事?”担心外头的妈妈听到,李舒心压低声音,“打小妈就说,人穷志不能短。来路轻巧的东西,咱不能沾。你还不把东西给我?”
李舒畅却死死攥着那个打火机,指节发白:“我不还!还不是你?我想买,你不给我买,我能怎么办?都是你的错!”
原来是那天的340元,李舒心痛心恼恨直冲脑门:“不给你买你就去偷?要是妈知道,还不打断你的腿!买这种东西来送人充门面,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家?”
妹妹腾地推开被子嚷嚷起来:“我们是什么人家?你口口声声说妈辛苦,你生孩子花了妈多少钱?你还好意思说我!”
一道惊雷劈下来,李舒心睁大眼睛。
原以为瞒得很好,可是该知道的,妹妹还是知道了。眼里的光突然就灭了,心痛难当,她忍着。
可妹妹李舒畅却不能忍,指着她怀里的婴儿:“这小畜牲是你自己生的吧,是不是你那个同学何明浠的?说得好听,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