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奕处处与他作对,他便以牙还牙,用同样的方法去报复他!
这世上的人,谁心中没有苦呢
只是靖王过于极端,走了一条孤立无援且永远无法回头的路罢了。
如今,柳黔云在他面前,如板上的鱼肉一般,他的报复心被无限放大。
他冷笑一声,说道,“何必废话?若是救他便知道该怎么做,若是不救,本王也不会强迫你的!”
靖王好整以暇的居高临下俯视着柳黔云,冷漠,不带有一丝感情。
他的心中,除了苏晴雨再没有其他,柳黔云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个可以报仇的工具而已。
眼角一滴泪划过,柳黔云双眼失神的望着床头,一具身体而已,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景羽寂好好的活着,便是她的全部。
什么男人,什么爱情,她都已经不放在眼里。
倏然一瞬,她想明白了。
她是要进王府的,要把靖王的府邸搅得天翻地覆,要看尽靖王受折磨,要为死去的爹娘报仇!
想到这里,她便释然了。
缓缓起身,她如同木头一般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轰隆的雷雨声,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这漆黑罪恶的夜。
三日后,靖王成亲,满朝文武都来给他道喜。
或是真心,或是假意,他都一并收下。
那穿着喜服的女人头上盖着大红的盖头,默不作声,没有任何反抗的和靖王拜了堂成了亲。
原本想要看笑话的人,都哑然失色,他们很是费解,这柳小姐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嫁给了仇人?
等景羽寂被放出来时,柳黔云已经成了靖王妃。
那尚书府的大宅子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丝光亮,一个身高九尺的男人漠然站在大门前,他不敢靠近靖王府,他怕自己承受不了这种痛苦。
景羽寂永远会记得,他的生命中有过一段闪着光的岁月。
那日在闹市上,有个眼睛水灵灵的姑娘回眸一笑,那一眼,足够景羽寂记一生。
他缓缓闭上眼睛,这一刻那个叫景羽寂的男人已经死了。
骤雨突至,景羽寂站在雨中,雨水很快浸湿了他的一闪,他缓缓踱步转身走向长街,别人都在跑着躲雨,唯独他,仿佛没有魂魄一般的走到街上。
那条熟悉的街,有个穿着淡蓝衣衫的女子,在熙攘的人群中走着,景羽寂抬眸看过去,那日的场景竟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被掩盖在雨声下,景羽寂仰天长啸,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顺着脸颊滴落。
突然一把伞遮在了他的头顶,他微微低头,看到了那一袭白衣的人。
像是看到了亲人一般,景羽寂声音诺诺的,喊了一声“将军……”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宋奕都懂。
“羽寂,你我一起守护着黔云,跟我回去吧。”宋奕沉声说道。
在天牢大狱里,他坐在潮湿的到处都是爬着虫蚁的地上,那时他就有一种预感,怕是等他出了天牢便会物是人非,没想到,真的被他猜中了。
怅然若失,却无力改变。
一把油纸伞,挡住了些许的风雨。
宋奕便是那把油纸伞,她只能护住一个人,其他的她也管不了了。
靖王府中,新婚之夜,关上房门之后靖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人前笑的开怀和善的王爷,人后却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他走到床边,随意的就揭开了盖头,新娘子也没有女儿家的娇羞,冷着一张脸端正的坐着。
两人根本不像夫妻,只不过是互相折磨的仇人罢了。
那晚在尚书府,柳夫人的房间,靖王以景羽寂的性命相要挟,强迫了柳黔云,如今他看她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轻挑。
他衣袍下摆微动,坐在了柳黔云的身边。
端详了她片刻,伸手把她的脸扳向自己的一边,眼神微动,说道,“你这残花败柳,没想到打扮一下还有几分姿色!”
说着就势就要亲上去。
这话激怒了柳黔云,她把靖王推开,说道,“靖王请自重,你我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要再碰我!”
景羽寂已经被放出来了,她当然不会再让靖王碰她一个手指头。
穿着大红喜袍,一身酒气的靖王愣了一下,随即挑眉说道,“本王碰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可?”说着揽过柳黔云的头狠狠的吻了上去。
突然唇上刺痛,他的嘴角都破了。
擦了擦嘴角的血,靖王不敢相信的看着柳黔云,目光危险,冷冷的问道,“你咬本王?!”
柳黔云的嘴唇嫣红,似乎沾染上了他的血,面色不善的说道,“我说了,不要再碰我!”
“……”靖王绝非善类,他怎么可能听她的话?
冷笑了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便似那天在尚书府一般,欺身压在了柳黔云的身上。
夜晚,靖王房间内,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和衣服撕破的声音,那一声声惨厉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让人不忍去听。
靖王不止身体上折磨柳黔云,还总会出言侮辱她,有时候看到她一副防备的模样,便会在佣人面前嘲笑道,“一个破败身子装什么雏!”说完便会不屑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