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这院落,已是自成一府。
站在院落中,望着渐渐洒了一院的月华,冯宛清声道:“置点酒菜。”
一个婢女应道:“是。”她一转身,另外二个婢女已搬来塌几,把它们摆在院落正中,月光底下。
冯宛缓缓坐下。
不一会,一阵酒香袅袅飘来。冯宛抬着头,看着天空的明月,暗暗想道:我已有多久不曾这般清净了?
与此同时,赵府本院中。
赵俊在书房中发了一阵无名火后,双手扶着几喘着气。
好一会,他慢慢平静下来,回头看着书房中,见房间蓼落,竟没有一个婢妾过来温言解愁,不由恨恨地骂道:“全是些不忠不义的!”
他也不是想骂婢妄们,平素里。他这般在书房中发火时,婢妾们本是不敢近前的。
他就是突然觉得,房中冷清得渗人,自身似乎置于荒野中,无依无靠无伴无友。
这种发自内心的寂蓼孤单滋味,竟是如此荒凉冰冷。
不由自主的,赵俊转过头看向冯宛以前的寝房方向。
不知不觉中,他的眼前浮现了当年的情景。他的家世一般,父母虽有点资产,却在战乱中双双被杀。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总是孤身一人,他一人学习,他努力地与身边的每一个人交好,他学着那些晋地来的士子谈吐,他微笑,他彬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