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钉r_ou_饼,晚上的。”瞿连娣把下巴一抬,示意眼前的面盆和一大锅r_ou_馅,擀面杖,砧板,水盆。
“我做。”瞿嘉可能累得连表情都懒得表现,“您走吧。”
他妈妈现在头发染得可勤了,一头乌黑烫发。用瞿连娣自己的话讲,咱做得也算是“窗口服务行业”,要注意个人形象,我是卖饭的,出门就不能再邋里邋遢永远像个买菜大妈!然而,染得越勤白发却就越多。在左右鬓角和头顶发际边缘,白发争先恐后此起彼伏地冒头,像很多细碎的雪片粘连在头发上。
“你会做吗你?”瞿连娣嫌弃着说,“你做的那个不行,一堆大r_ou_包子似的,什么玩意儿?那就不是门钉r_ou_饼。”
“做完给谁吃?”瞿嘉歪着头说,“反正不是您吃或者我吃。”
“那你就敢瞎做?”瞿连娣白了一眼。
“论个儿卖,又不是论造型。”瞿嘉说。
“你这不是砸我的牌子嘛!”瞿连娣还不乐意呢。
“哎呦——”瞿嘉肩膀一抖,发呆的表情终于绽开,乐出来,“我的妈,您那r_ou_饼还有‘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