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区在车站中间,从工区大门里就能看见站台上的一切。
这时站台上停着一趟客车,平时只有一对相对的慢车停靠,这个时间已经过了,显然这趟车是因为要会车临时停靠的。
突然一个车窗被打开,接着从里面跳下一个人,他很轻松地跳下站台,然后四周看看朝大门走来。
罗小毓很好奇,她根本不害怕,工区里有职工十五六个,大部分都是男的,她站着没有动,直到那男子走进大门。
房檐下的灯光照清了对方的面容,有棱有角的脸上配着一双大眼睛,浓眉薄唇,唇上刻意留着小八字胡,和白皙皮肤很不搭,可是就是这样让女生看了也忘不了那张英俊的脸。
在外人眼里罗小毓很漂亮,她却从来没觉得,因为班上有个他,全班都是无盐。
“罗小毓,你怎么在这?”袁炜挑起浓眉张开薄唇很意外的问道。
罗小毓有点脸红,但灯光很暗掩饰了她。她说:“袁炜,是你呀,你到这里干什么?”
“哦,马上秋检喽,我们要对每个站的信号设备检查一遍,我包了这几个站。”袁炜说着四川普通话。
“嗯,信号工区在车站值班时旁边,出大门向右,这是桥隧工区。”罗小毓对这类在学校像个恶霸有点儿畏惧,想早点儿结束谈话提醒他说。
袁炜似笑非笑的看着罗小毓,从兜里摸了烟点着,对着罗小毓轻佻的吐了一口烟说:“哎!咱俩好歹是同班同学,到你这里来喽,别的不说,倒杯水可以哈?”
罗小毓躲开那股烟熏味,袁炜笑着摇头,他从帆布工具包里拿出一个很大的缸子递给她,她没有办法,只好接过缸子去师傅的房间倒水。
门一打开烟雾缭绕,烟雾中,师傅四个在打麻将,旁边几个或坐床边或站围观。
“唉,打错了,我应该单调二饼,截他的和,唉,到最后我放他和。”
一个师傅气急败坏的说,顺手从兜里摸钱,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一毛来,尴尬的说:“欠着欠着,这把打完清账。”
“老周,你已经欠我们好几把啦,还有没有钱?没钱换人。”
另一个师傅不客气的说道,他最看不惯老周,每次只装几十块钱,赢了就跑,输了欠着不给。
“张明福!不就欠几把吗?这把我就赢,再来再来。”
几个人为钱争执。
罗小毓不会打牌,偶尔跑来充当服务员,她把水壶放在电炉子上,拿起旁边的电壶往外走,却见袁炜已经跟她走进房间。
“你到这里干什么?”罗小毓又惊又气大声的问道。顿时,屋里一片安静,所有的人都看向袁炜。
袁炜笑着掏烟给师傅发去,张明福是罗小毓签了师徒合同的正式师傅,他挑眉一脸暧昧的问:“这是谁呀?”
罗小毓张嘴要解释,袁炜先说话:“我是罗小毓朋友,刚好过来干活,顺便看看她。”
罗小毓惊愕的瞪大眼睛看向袁炜,而袁炜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轻佻的向罗小毓抬了抬自己的下巴,这个样子更暧昧,
张明福看了憋的满脸通红的徒弟忙解围说:“徒弟朋友啊,来来,老周一边儿去,让我徒弟的朋友打几把给你倒倒手气。”
罗小毓急了,这瘟神她撵都撵不走,师傅还留他,这不是帮倒忙吗?
可是袁炜自来熟的放下工具包坐到桌前说:“打多大的?杠随胡走还是..........”
☆、第五十三章老家
罗小毓气的无语,
最后说:“那你玩儿吧,我睡觉去了。”说完,又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去吧去吧,师傅不会让他玩儿的很晚。”师傅的话把罗小毓吓得仓皇而逃。
“哈哈哈”屋里传来一阵笑声。
一夜罗小毓都没有睡好觉,第二天上班铃响,大家都穿着工作服站成一排等工长布置工作。
张明福低声问罗小毓:“你朋友打牌打的好呀,昨夜三归一,把我们的钱都赢走啦。叫他别走,下班儿继续。”
这次罗小毓聪明了,她解释道:“我们是同学,就一般朋友,昨天他来干活,今天干完活估计就走了.........”
张明福看到徒弟的熊猫眼笑着说:“那小子长得挺好,说话办事都很老练,估计混的不错。”
竹滩桥隧工区西边儿管辖六公里,东边管辖七公里,今天他和师傅在西边四公里的桥梁上清理外观,一群人三三两两走出大门。
罗小毓走在后面,她看了一眼车站值班室,心想袁炜这家伙还在睡觉呢,等她回来估计慢车已经走了。
风平浪静,感觉没有起什么涟漪,可是罗小毓心里却时不时浮现那双似笑非笑的大眼睛,她后知后觉的发现,那是一双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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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毓,小毓,咱们到了。”罗景全推醒怀里大女儿。
罗小毓从梦中醒来,天已经黑了,她恍惚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还好是一场梦,如果回到那个现实,她会生不如死。
下了汽车,罗景全看了手表好像停了,取下来甩了甩又上了发条,再看看,还是不走,罗景全无奈地摇摇头,他四周看看准备找人问问时间。
“小毓,现在是七点二十,哈哈哈哈..........”一个童音响起,罗小毓回过头正对上那双小版的桃花眼,顿时精神崩溃,她一下子扑到父亲怀里大哭起来。
“老三,你干啥子?”
“小毓,别怕别怕,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