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车子中,她一眼就找到了。
“等我一下,马上。”
她挂了电话,回头见齐念耕正冲他笑,不好意思地走过去,帮齐念耕把床放平:“齐叔,你睡会儿吧,我出去一下。”
“嗯,去吧。是钟家那小子?”
蝶儿微微惊讶,继而羞涩地点点头:“您知道?”
“你的事,齐叔当然关心。”
“齐叔,您会不会不高兴?”想到钟鼎坤对念齐的算计,蝶儿有些脸红。
“傻丫头,这有什么不高兴的?我虽然老了,却懂得恋爱自由,不管你喜欢谁,领回来,齐叔一样认。不过,这小子不错,眼他爸不一样,有才气,有正气,也有骨气。丫头眼光不错!”
“真的?您真这么想?”蝶儿眼睛亮亮的,钟鼎坤的认可,真的让她欣喜。
“你这么看重齐叔的想法,齐叔高兴。快去吧,别让人等,那小子脾气不太好,这个你得板。”
“嗯。那我走了齐叔,晚饭我直接买上来。”
齐念耕跟她挥挥手,蝶儿关门下楼,脚步轻快。
保时捷停在那儿,她开门坐进去,那人鼻子里哼一声:“这么慢。”
“跟齐叔说了两句话,耽搁了。”蝶儿心情大好,不跟他计较,“去哪儿?”
“先吃饭。”
“我刚才吃过了,你没吃吗?”蝶儿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果然,钟允奚恨铁不成钢地瞅着她,好像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她一赚他就再没心情练习,瞅着表盼着两个小时快点到。推掉了本来约好的午餐,惹那三个一致嘲笑,早早地开车来到医院,巴巴地盼到1小时59分,多那一分钟都不想等。她倒好,吃饱喝好,根本没想等他!
“嘎”地一声,他把车停下,蝶儿吓了一跳,不就是没等他一起吃饭吗?至于这么大火气?
正琢磨该不该灭火,他解了安全带欺身过来:“我饿了,等不了了。”
蝶儿眨眨眼睛,脑子就要明白过来时,他的吻压上来,然后,她又彻底了。
身子好像在半空飘着,她攀紧了她的颈项,虚软得要坐不住。这样的吻真是要命,带着惩罚,带着贪婪,带着一点点叼腻,让她招架不住。一声轻吟逸出口,她把舌又向他唇里勾勾,想更多甘甜,却毫无征兆地被推开,眼前一张俊脸云雾迷蒙:“知道错了吗?”
“呃,刚才那是惩罚?”可不可以再来一次?蝶儿咬咬唇,脸埋在他颈间,坏心地使劲呼吸。热热的气息扫着他颈上的皮肤,往更深处钻去。
“磨人的东西!”钟少咬牙切齿,把肩上的人捞起来,用鼻尖蹭蹭那作乱的小鼻子,然后,更深地吻下去。
直到两人都感到缺氧,钟少才放开她,满意地看着她一双眸子水雾盈盈,大掌捧着他的脸,拇指摩挲着的脸颊:“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你也没给我打电话!”蝶儿努力地呼吸,脑子反应倒还快。
“怎么,主动给我打一次电话这么难?从交往到现在,你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过,是不我太宠着你了?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
“不是的!”蝶儿急急地否认,没有错过他黑眸深处那一抹受伤,“我想过给你打电话的,可是……”
“可是什么?”他又吻上她的耳朵,慢慢地诱哄。
“可是,我怕你不方便。”蝶儿撒了谎,她不敢说,对这份爱,她还不敢投入太多,她还是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替身。尤其那天晚上,她本来已经被凌肃的一席话说服,可后来去洗手间碰到艾一一,她的几句话,又兜头浇了她一下。她依稀记起,回去的车上,她仗着酒力问钟允奚到底还爱不爱司南楠,他冷着脸不回答,只是嫌恶地挥开她拍到他脸上的手,把车开得更快。
拜他的车速所赐,她好了很久的晕车病又犯了,吐得稀哩哗啦,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早晨起来,看到两个人的样子,她真的震悚了,她不太相信自己会硬上了钟允奚,可事实摆在那,骄傲如他,肯定不屑于强要一个醉鬼。所以,往最好了想,她也是主动配合,这跟第一种情况一样要命。来到现代一年半,她骨子里还是传统的,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她丢脸得想跳黄河。
偏偏他还动不动就拿话奚落她,她更觉得抬不起来头,所以,不敢有一点缠他,这样,只要他有一点想放弃的意思,她就会自动撤退,不会让他为难。
但是,她这些小羞愧小懊悔事情的始作俑者并不知道,所以,听到她说“怕他不方便”,刚得到安抚的钟少又炸了。
“是我不方便还是你不方便?跟别的男人一起去道馆的是你,可不是我!”
“你也跟别的男人一起去的。”蝶儿分辩,声音弱弱的。
“我——那能一样吗?我跟男人去完全正常,你,不行!”
“好了,我以后不了,行吧?”蝶儿自知理亏,主动撒娇认错,脑袋往他肩头拱拱,“我们去看艾玛,好不好?我想它了。”
这个女人,真会捏他的七寸,知道他雄艾玛,也喜欢看艾玛跟她亲近。钟少哼了一声,狠心拨开肩膀上的小脑袋:“不行,我要先吃饭。”
“好,吃完饭去看艾玛。”蝶儿坐直了身体,笑得眉眼弯弯,一副乖宝宝的样子,让钟少一肚子戾气彻底化成了浆糊。
保时捷风驰电掣,赶着赴一次两个人的宴会。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慢条斯理,一个人对着满桌子的好菜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