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门,门却立即落了锁,她扭头,眼里不知是气恼还是慌乱。
“或宅我陪你上去?”那人声音懒懒的,斜睨着她。
“这是我的事,不劳钟少费心。”蝶儿迎视着他。
“一个小时,如果超过时间我就上去。”他解了锁,一侧头,示意她下车。
“你怎么这么霸道,我又不是你的谁!”蝶儿有些恼了,抬眼看看楼上某个窗口,急着下车。
“那他呢?”黑眸微眯,一丝危险。
“谁?”蝶儿反问,但迅即明白过来,“他是我有帐要算的人。”
“那你尽管去算帐,该要的要该还的还,算完了下来找我,我不上去,就在这等你。”
钟少让了一步,蝶儿看看时间,也不再和他纠缠,开门下了车。
刚出电梯就看到张爽,她见到蝶儿,神色一怔,紧接着快步迎上来:“雨筝,你还好吗?”
“我挺好,大家呢?”
“嗯,庄总,我是说庄经理让大家都留在这,新的产品很快会开发。”
“哦,挺好。张爽,我找他有点事,咱们回头聊。”
蝶儿拍拍她的手,往经理办公室走去,张爽拉住她:“雨筝,你怪庄经理吗?”
蝶儿笑了:“我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该怪他的,不是我。”
“我听说,明天齐总就能出来了?”
蝶儿一怔,想起是应该到了齐念耕解除拘禁的日子,点点头:“嗯,放心,他不会上门来算帐。”
“庄总在大会上说,念齐不会有什么改变,齐总仍是念齐的大股东,会替他在公司坐阵。”
“哦,他这么说吗?挺好。张爽,我得过去了,时间到了。”
张爽又拉她:“雨筝,你会走吗?”
“我?”蝶儿笑,“我本来就是呆不住的人,张爽,放心,我们还是朋友。”
张爽不再说什么,蝶儿大步走到经理室门口,深吸口气,抬手。
☆、76、酒吧的新人
蝶儿从经理室出来时,脸色很白,但脚步很稳。庄毅没有送她,陪她出来的,只有一串从窗子灌进来的凉凉的空气,把她身后的门啪地一下关上。
路上看到两个念齐的员工,见了她,些微不自然,但发现她苍白的脸色,都友善地关切。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也没心情闲聊,笑笑进了电梯。
空荡荡的电梯,四壁明亮,映出她苍白的脸,她抬手抚到脸颊上,用力揉搓,然后深吸几口气。
庄毅的故事,不是不悲伤,但这不能成为他伤害别人和要挟她的法码,她不是齐雨筝,不欠他,更不想替齐家还债,况且,齐家还的已经够多了。答应他吊件,只是不想让他再去伤害无辜,尤其那些她爱的人。
一出电梯,迎接她的竟然是记者的镜头和话筒,她全然没预想到,在记者都蜂拥上来时,才想起突围。
“齐,念齐易主,是为了走出梦幻星空造假事件的阴影而采取的策略吗?”
“听闻您和庄总好事将近,那念齐是不还会归属于齐家?”
“庄总已公开回应与您的恋情,对此您怎么说?”
“有传闻说您和钟少走得很近,有人抓拍到您今早从他公寓走出来,您能一下吗?”
一连串的问题霹头盖脸,她再一次见识到记者的强大,放弃了突围的想法,她就近抓过一个记者的话筒。
“我只说三句话:第一,至今为止,我跟这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的关系都很清白,没有恋爱没有暧昧短期内更不会有婚姻;第二,梦幻星空造假事件,念齐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买了单,而且代价,希望媒体不要再抓住这件事不放;第三,念齐会不会再姓齐,这事的决定权不在齐家,但有一点需要强调,念齐是齐家几代人的心血,齐家当然不愿将他拱手送人。”
说完,她推开眼前的记宅低头就往外赚闪光灯啪啪地闪,把她的脸晃得更白。
那些记者紧追不舍,她走到停车场,正担心等在那里的人冲出来,却见那辆红色保时捷已经不见了。看来,明哲保身他还是懂的,蝶儿舒了口气,心头却淡淡地失落。
干脆抬腿跑起来,那些记宅几个绑一块也是跑不过她的,很快便被她甩得没了影。
肚子又有点饿了,她有些后悔没把自己的包拿回来。马路爆一家蛋糕店门开着,里面传出甜甜的香味,蛋糕师正把一个蛋糕从烤箱里拿出来,她盯着那蛋糕看了一眼,调开目光,旁边竟然是忘情酒吧。这个时间,酒吧并没营业,但门是开着的,她想了想,走进去。
一个保安模样的人迎上来,她开口道:“我找芳姐。”
“你有什么事?又想来闹场子?”那人竟认得她,一脸戒备。
“相反,我想问芳姐需不需要人帮她看场子。”
“你想应聘?”对面惊愕。
“嗯。”她点点头。
“芳姐在睡觉,你晚点再来吧。”
“那我在这等她。”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那人看看她,没再说话,转身走到吧台里,摆弄起电脑。
拖鞋的声音踢踢踏踏地响过来,蝶儿抬头,芳姐正站在她面
前,肆意地打量她。
“你要来我这里工作?”懒懒的声音,带着一丝颓废。
“嗯,我可以当服务生,也可以当保安,你知道我的功夫。”
“我这里只录用男的。”
“这我知道,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聘了我一个,你可以少用几个人。”
“哦,这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