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墓地的时候,蝶儿坚持没让钟少陪,她买了一束白菊花,一个人坐上了开往y市的车。
手里的白菊花安静淡雅,她想起园子里那一园子的菊花,秋天时开得轰轰烈烈,各种颜色的都有,可独爱白色,说它们更显菊花的高洁。如今,去了,也不知那一园子的花还有没有人经管。就是有,又如何像那般懂它们疼惜它们?
墓地里很安静,并不是扫墓的时节,没什么人,只是一排排黑色大理石碑,安静地肃立。
她走到墓前,轻轻把花放下,又依古代的礼磕了头,坐在墓前絮絮地说着她近期的生活。里面躺着的并不是她的亲,可却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用雄过她的人,她想让她知道自己过得好不好。她的徬徨她的无奈她的快乐她的幸福,都想一一说给她,说给这个明知她不是齐雨筝却愿把大笔的遗产留给她的老人。
太阳很大,渐渐地晃得她有些眼花,她正想站起来,头上投下一条阴影,回头看,竟是齐念耕。
她慌忙站起来,低了头叫:“齐叔叔。”
“蝶儿,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齐念耕看着她,脸上一派温和。
“我就要离开了,想来看看。”
“哦,去哪?”
“去北京,我参加了一个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