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哪个,她都乐意。
一旁的内侍不由侧目。
这位新娘子听到不用觐见太后皇后就笑的这样开心不好吧。
他有心提醒一下,却看到东平郡王也笑了笑,不仅没有告诫反而还跟着笑。
罢了,妻子是丈夫的脸面。丈夫既然不在乎他这个外人也就不操着心了。
内侍低头带路,才走了几步,就听得前边一阵脚步响。
“十九叔。”清亮的女声响起。
内侍忙后退一步,看着显荣公主出现在眼前
。
显荣公主似乎很开心,但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视线只落在东平郡王身旁的人身上。
“你,你是哪个?”她迟疑一下问道。
按照她的理解。谢柔惠赞同这门亲事。而且话里话外都暗示东平郡王已经知道她是真正的救命恩人,而且不是说谢柔惠是二小姐,那成亲的人应该是谢柔惠吧。
东平郡王对她笑了笑却没有说话。那女孩子也跟着走近前来屈膝施礼。
“是你不喜欢的那个。”她声音清亮的说道。
显荣公主愕然,旋即大怒。
“你!”她喊道,话还没出口,东平郡王先打断她。
“显荣。陛下还在等我们,有什么事。稍后再说。”他说道。
显荣公主余下的话被噎在了口中,脸色铁青,看着女孩子,想要撂下几句狠话。
谢柔嘉看她一眼。
“听说公主很喜欢看谢柔惠跳舞?”她说道。“还夸赞我们谢家的舞跳得好?”
显荣公主只觉得心内一寒。
她喜欢谢柔惠跳舞,那是因为谢柔惠跳的舞对她没有害。
但谢柔嘉跳的舞…..
谢柔嘉跟着东平郡王从她身边擦身过去了。
显荣公主攥紧了拳头直到二人走进一间宫殿也没再喊出话来,她狠狠的跺跺脚转身奔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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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夫人在这里稍等。”
两个内侍笑吟吟的捧上茶说道。
谢柔嘉对他们含笑施礼。
“多谢公公。”她说道。
东平郡王娶的这个妻子宫里的人并不陌生。当年在宫里跟方皇后娘家的公子打架,又当着太后皇后的面敢以巫舞惩戒公主。可见是个又蛮又凶的。
此时见她笑吟吟的施礼,内侍们都吓了一跳。
果然女孩子成了亲就不一样了吗?
东平郡王接过茶喝了口,又示意谢柔嘉坐下歇息,刚要开口说话,有一个内侍急匆匆的进来。
“殿下。”他神情略有些紧张的近前,附耳低语几句。
东平郡王的神色无波,但谢柔嘉看到他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出什么事了?
谢柔嘉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他。
东平郡王转过头看她。
“有点事,你先回去吧。”他说道。
是皇帝那边的事吗?
谢柔嘉没有问点点头起身。
“有事你跟我说
。”她低声说道。
东平郡王对她笑了笑。
“没事,我回去再跟你说。”他说道。
进来说话的内侍对谢柔嘉施礼亲自引着她走出去了,并没有注意到屋子里内侍的惊愕的神情。
那可是皇帝让他们夫妻来觐见的,怎么殿下竟然自己做主让人回去了?
当东平郡王走进殿内时,坐在几案后的皇帝看不到他身后的有其他人,也难掩惊讶。
“谢家的小姐呢?”他问道。
“我让她回去了。”东平郡王说道。
皇帝看着他似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陛下。”东平郡王上前施礼,再起身,“周成贞没来京城,已经脱逃往镇北去了。”
皇帝面色一沉,手里握着的笔啪的拍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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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扑的风撞在车帘上卷着沙土冲了进来,马车却在这时又一个颠簸,正对着镜子仔细审视面容的谢柔惠惊叫一声栽倒在车厢里。
沙土吹了一头脸。
“干什么?会不会赶车啊?”她尖声喝道,一面连声呸呸。
外边没有人理会她。
谢柔惠拿起镜子看着其内模糊的脸,上边的红斑依旧显眼。
又失败了!
怎么那些巫术做的药不管用呢!
她愤怒的将镜子扔出去。
马车又是一个颠簸,将她整个人也差点甩出车外。
“周成贞!”谢柔惠抓住车门愤怒的喊道,“为什么让我坐着这种破车?给我换好车…..”
她的声音喊道这里忽的停下来,人有些怔怔的看着车外。
“这,这是哪里啊?”
视线里已经不是昨夜平坦的大路,而是偏僻的小路,四周群山环绕,还是光秃秃的荒山野岭。
不,不止是哪里的问题,外边的人怎么也不对了。
昨天前后拥簇的谢家以及彭水县调集的兵勇侍卫呢?怎么走了一夜之后,没了?只剩下七八个陌生的从未见过的护卫?
唯一没变的是那个裹着大斗篷走在车前的男人。
此时听到自己的声音,他回过头来,隐在斗篷大帽里的依旧挡不住的俊美的面容上浮现笑。
“这里啊,是通往镇北的一条路。”他爽快的答道,说到这里又摇摇头,“你什么都不知道,真无趣,要是她在,一定认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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