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
“有什么不可以的?”蒋头也不回的穿过客厅走向左冽的卧室。
打他电话没人接,去公司又找不到他的人影。所以她猜想左冽一定是在家。当推开房门见到大床上那道背对着卧室门口的人影后,证实了她的猜想果然没错。
“伯母,冽真的在家诶。”身后的方唯安痴迷的眼眸黏上左冽露出大半截的背部。“可是为什么他会在床上睡一整天?而且,刚才开锁工人的声音也够大了吧?他居然没反应?”
蒋若有所思的盯着床头旁放着的那只水晶玻璃杯半晌,突然低声道:“应该是裴影迫于我的威胁离开左冽,但又怕走时左冽不许或者怕到半路被左冽找到,所以在水里下了控制睡眠之类的药物。”
“哦,原来是这样?可是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才醒来,难道就一直在这里等他吗?”而且她也没那个胆子敢在左冽醒来之前留在这里。她见识过也领略过左冽的爆脾气,上次只是打了裴影一巴掌他就恨不得杀了她。那这次呢?在他知道她们接下来要对他和裴影做的事情后一定会真的把她杀了吧?
可是尽管心里害怕得要死,她还是舍不得放下他。
“他现在不醒来不是更好办事?”蒋扯扯唇,从包里拿出一台微形摄像机。
“嘎?办事?”方唯安眨眨大眼。“伯母的意思是说,我们……真的要用这个。”她指指蒋手中的摄像机,又指向床上的左冽,“拍他?”
“不是拍他,是拍你们。”蒋异常冷静的强调道。
“现在?”
“不然你要等他醒来?”蒋用力的眯眼瞪她,发觉这个大家闺秀的头脑真不是一般的迟钝!甚至还很白目。“我来之前在车上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想要让裴影对左冽死心的办法就只有这样!”没有女人能够在看到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恩爱的画面后无动于衷的。更何况是裴影那么死心眼又视爱情为一切的笨女人?
“我知道啊。伯母是说得很清楚。但是裴影不会相信的啦。毕竟是她自己下的药。当然就会知道冽处于昏睡状态。所以怎么可能会和我……那个。”而且她也怕左冽突然醒来。那她就真的完了!
“这个你放心,再让他喝点开水不就可以了?”蒋说着扬扬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小包用透明胶袋装着的白色粉末。
“可是——”
“你到底想不想和左冽在一起?怎么没完没了的可是个不停?”蒋不耐烦的横她一眼,把粉末递到她手心,“把这个倒入他床头旁那个水晶玻璃杯里用三分之一杯开水冲调好给他喝下。这样就算他醒来,看到的你也是模糊的影象。你动作要快,犹犹豫豫的能做什么大事?”
“哦,好。”方唯安忐忑的走了进去。
——你要说不那我们就分手!
——你要说不那我们就分手!
……
“不!……怎么可以……老婆……不要走!”睡梦中的左冽蹙紧眉头不安的摇晃着头颅,伸手试图抓住梦镜里转身离去的那道娇小背影。而双掌触碰到的却是一团柔滑细腻又带有温度的东西?
紧瞌的黑眸倏的睁开,入目的是一具坐在自己身上散着诱人光泽的赤luo的女性躯体。
如黑琉璃般的黑眸满带疑惑的上移着,最后锁定在一张略有些模糊的脸庞上。
身上的女人在接触到他犀利的眸光后身子明显一震,摩挲着他精实胸膛的小手蓦地顿住,不知所措。
意外的是左冽竟然薄唇一勾,咧嘴扯出一抹舒心的笑。
“老婆,原来你在忙着做‘坏事’?我还以为你说分手然后就真的离开我了。”幸好刚才只是做梦。裴影并没有离开他。
身上的女人似乎讶异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突然用手捣住了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老婆,你怎么不说话?”左冽伸手环上她的脖子将她的身体往下拉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温热的唇刷过她的耳垂,低喃着:“你知道吗?我很害怕你不经意说出那句分手以后会真的离开我……老婆,我们什么时候去接儿子……”
身上的女人不说话,两手却不安分的对他上下其手挑dou着他的敏感处。
左冽皱了下眉,却忽地从喉头逸出一声低沉魅惑的笑:“老婆,你今天好热情……一直不停的想要,让我感觉你似乎欲求不满……我虽然爱死了这样的你。但是我头好晕……昏沉沉的,而且,我怎么看你的脸好模糊?并且和以前似乎有点不一样……你以前比较喜欢在这个时候问我很多话的,你——”
两片柔软的唇覆上他的唇瓣,吞下了他所有的呢喃。热情得像把狂燃的火焰在他身上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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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扔下那句话和方唯安离开咖啡店后,裴影仍旧在里面坐了一个多小时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面对越来越嚣张及刻薄的蒋所提出的条件,她不禁再一次责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自己明明深爱着左冽,却狠心的和他分离了这么多年。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不造成他和蒋之间的母子关系进一步恶化甚至决裂吗?
还是她根本就是太自私太残忍了?!
想起他对她的好,眼泪禁不住再次盈满眼眶。思念的痛苦也随之袭来。只是分开了几个小时,心头的痛苦却胜过六年前的总和。那她接下来的日子该要怎么过?难道真的可以仅凭回忆就可以支撑吗?或许,回忆只会让她因为更思念他而觉得更痛苦。
她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