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似是柴房!
看来这成王是要烧死她!
她愈大声呼救了起来,乞求着有谁能路过。成王既然把她关在这里,铁定是不会有人轻易寻来这里的。
求生本能给了她一些力量,她可怜巴巴的双手托着一张桌子往外移动,可正移动到房柱前,一根燃着的梁木落下来,顺势点燃她的衣角。
她在地上扑滚几下扑灭衣角上的火苗。
屋里迅速满是黑烟,她生怕呼救时被烟熏死,紧闭嘴巴。
谁来救她?
火势已经足够引起宫人的注意,一时间宫人匆匆向此聚集过来。
卿卿听到了外头的动静,想要发生求救,可是被烟熏得发不出声音来。
她脑目晕眩,终于还是在这浓烟中失去了意识。
她曾听说人之将死,生前事会如走马灯一般。
上一次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她看到了很多东西。
父亲母亲,兄长煊姐儿,战俘营的每个人,还有那仇家的脸。
这次呢?
她还剩一点清醒,只知道自己湿了眼眶。
他宽阔的背脊,为她撑起一片永无阴云的天。
☆、晋王入狱
卿卿火海逃生,心有余悸。
休息过后才知,当夜皇宫里发生的远不止一件大事。
她睡了一觉,晋王便入狱了。
晋王和后宫妃子被于花林中捉奸,二人衣衫不整,晋王更是□□上身,简直是打皇帝的脸。当下之际,未经廷尉,皇帝直接将他发落至了慎刑司。
卿卿知道皇后要自己给霍遇服下的是什么药了。
她是在皇后的宫里醒来的,清醒之后,立马去寻薛时安的影子。
门外守着的小宫女给她行了个礼,说,“薛先生已回去了,他叫奴婢转告姑娘,他无事的。”
她松一口气。
可这口气还未松弛多久,又提了起来。
晋王昨夜才入狱,今个儿她一醒来皇帝就召见了她。
一切都在二哥预料之中。
她对着镜子练习了几遍表情,最后紧绷着神经,在德全的带领下进了太液宫。
她去时,皇帝正在练帖子。
皇帝汉语学得晚,做到高堂之上,越发觉得自己和祁人中名士间的差异,在中年时还肯读书练字,辛勤如往。
帖子下是一张图,皇帝拿出那一张图,“孟家丫头过来看看,这图你可认得。”
卿卿上前,看了一下,怎么不认得,可不就是她让霍遇纹在身上的图吗?
“老十四说,他在西南见过这样式。”
“陛下,敢问这图是从何而来的。”
皇帝并没说话。
“回陛下,此图...有些像西蜀王陵的锁。”
“哦?”
“陛下兴许听过...我们孟家有一张画着南疆地形、镇守兵力分配的地图,那图正是由西蜀王所绘。只是世人并不知,西蜀王原也姓孟,是孟家第八十二代孙,只因年少意气,出走西蜀,和家中断了往来。西蜀王死后,墓穴亦是由我家人所造,我们孟家在春秋时期便已机关术立业的。西蜀王墓开启之法,便是用这照着图纹做成阳模,而后灌以石灰冷凝后形成阴模,便是开启西蜀王陵的钥匙。陛下让卿卿所看之纹路,似正是...”
卿卿话音未落,皇帝已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扔向地下。
“畜生!”
邺人轻女,从不会因女人左右判断,皇帝亦如此,因此霍遇私通后宫妃子在皇帝看来事小。
可是私藏宝藏,有情不报,则是重罪。
卿卿离开太液宫时候想,终究还是由自己把他推入了牢狱之中。
有人失势,有人得势。
卿卿还没从霍遇入狱的消息上警醒过来,一道圣旨若腊月惊雷,在她头顶劈开。
皇帝竟要封她做郡主。
不是不行,只是这真不是个好时机。
她对霍遇是有余悸的。
二哥这一招只是为了逼他去出兵打孟束,这么说来,皇帝早晚是要放霍遇出来的,那时,他饶不了她的。
她接了册封后忐忑不安,由衷伤心。
她心里无主,叫了辇子去淇水边上的画舫寻薛时安。
他正与客下棋呢。
他在宫宴上短短露面,就成了朝中臣子争相巴结的对象。
卿卿以为是哪位朝中臣子,也没想要顾忌,可上了楼,看见那人却是太子,匆忙行礼。
太子忙道,“卿卿姑娘快免礼,不知今日你会来找时安兄,孤还来叨扰他呢。”
“是卿卿不知太子今日前来,挑错了时候。”
太子会意一笑,“这盘棋孤已被时安先生逼到死路上了,正想着悔棋呢,既然卿卿姑娘来了,就请卿卿姑娘代下,孤有他事,不得不走了。”
太子有意给他们一个空子,卿卿福身谢过太子,太子展开扇子一拍脑门,“是孤忘性大!竟忘了父皇认了卿卿做干女儿,从今以后你还得唤我一声兄长呢!”
卿卿连道不敢。
也不是不敢,只是她只有两个哥哥,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认得他们。
太子走后,面对一盘死棋卿卿当然不愿意下。
薛时安将棋子一颗颗收回,卿卿忽然握住他的手,“剩下这几颗留着,咱们弹棋子吧。我棋子弹得不错呢。”
“这么有自信?”
“当然,北邙山论起弹棋子,我可是足够称王的。”
“既然要比个输赢,总得压点什么。”
“薛时安,我赢了,你就把命给我吧。”
他一惊,也发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