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臣中还能说得上话,只不过性子实在懦弱,处处听从孟束。若他瞧见自己旧相好的春宫图四处流传,再不与孟束反目可枉为男人了。”
这阴损的招数也只有他想得出来。
卿卿不知他阴招一手接一手。
从前在北邙山让她临摹的那些禁图残卷都是前朝宫中流传出来的,因年代久远内容破损。卿卿临摹的那些都被他拿去卖给一些地方富贾,换取所需。
霍遇这么一说,引起卿卿好奇。
她在纸上写下“旧相好”三字,又指了指霍遇。
“爷的旧相好?”
卿卿点头。
那都十来年前的事了,霍遇自己也记不起当时有几个相好,印象最深一个是从军的一个汤婆子,若不是真的美艳,也入不了他的眼。
但也不过想好几天之后就被他抛在了脑后。
那时他忙着到处打仗,打仗是为了睡更多的女人,哪会钟情于某一个?
这些年倒不怎么热衷了,翻来覆去就那些花样,女人脱了衣服又都差不多模样,寻了些新鲜花样,很快又厌了。
倒是遇到卿卿,像个新奇的小玩意儿,她的妙曼只有他才晓得,她年纪浅,还有许多余地,他得守着这副身子,要彻底将她塑造成熟了。
这一想,原来她生辰又要到了。
北邙山那个笨拙的小女奴长成了二八年华的窈窕淑女,这期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打仗也有打厌烦的一天,更何况他答应过他的兄弟们打完匈奴人就能回家娶妻生孩子,以后天天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他食言了,君有令,臣不得不为,难怪那么多人向往着那九五之尊之位。
这场仗唯一一点儿好,是劫了她来身边,就算是个不会开口的摆设,也赏心悦目。
“卿卿在乎?”
他的大手抚摸上卿卿纤细腰肢,她现在穿了身男式深衣,腰间肥大,掩住腰身。
霍遇两手在她腰间一掐,那里空荡荡的,也不知这小女儿的腰身是否由他一掌宽大。
在北邙山时她身子还很青涩,这短短一年,倒是精长不少。腰细臀圆,也不再只是两只鼓包,放手一捏,满手柔润。
卿卿挣脱开他,在纸上写:“自重。”
他哪懂什么自重?尤其对自己的女人。
“本王也不喜欢在别人睡过的床上乱来。”
她近来一直都是男儿打扮,军营里的人知她身份,可蜀地人不知,他们只知道晋王夜宿时都要和那唇红齿白的小倌儿在一处,私下都传起晋王好男色之言。
霍遇也只管让他们去传,编排他的话还不多吗?先说他克妻,又说他没本事生儿子,再说他有龙阳之癖,他倒像听听还有什么过分的?
他低头,那偏旁处的烛火照的她的面颊半明半暗,以此角度只能瞧见她长长的睫毛和挺翘鼻尖,“就算卿卿是男儿,也令本王爱不释手。”
如果是个男儿就好了,卿卿心里想,至少天生的武力,为国为家死在战场,或拼死一搏,都好过如此受辱。
“那时你为何说来生不做孟家的女儿了?”
这是她曾在他利箭射来之际说的话,不曾想过他会记在心上。
卿卿摇摇头,装作无知样子,只当自己不记得曾讲过这句话。
“罢了,你也说不出话来。”他放弃追问,双手却环上卿卿腰身将她抱起,反身放在书案上。
这样面对这面,他更能看清她。
“可否不要嫁薛时安了?”
她瞪大眼,惊讶他怎知晓这事的?
“呼延徹,薛时安,到底要多少个男人?”
他们都同他不一样。
卿卿自己原本就为这事不安分,见一个爱一个,不是水性杨花是什么?
真被别人戳穿的时候,她惭愧不已,更何况自己在和时安表明心迹后与霍遇发生了这事,如何对得起时安?
“本王知道你心中想的是谁。”
她逼着自己不去在意他说的话,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匈奴头子,一个商人,你跟着他们有什么好?”
他跻身如她两腿之间,冷幽幽地道,“你以为躲开本王,就能嫁给薛时安了?皇后早就和太子筹算好了,他们先串通好和尚,到处宣扬你是皇后之相,称你与太子八字互补,将你许给太子。”
令卿卿惊讶的不是他口中皇后的阴谋,而是若此事为真,则极为慎密,霍遇又怎么能知道?
霍遇见她出神,趁她不防低头含住她嫣红的唇瓣。
卿卿回过神来,一耳光招呼到他脸上。
霍遇冷笑,将她拦腰扛起,扔上床,“睡觉。”
第二日仍是卿卿为卿奴画像。
卿奴脱去衣服,在她面前摆弄出一个妩媚姿势。卿卿只瞥了眼,匆匆记住模样,便道在一旁的纸上写道:“穿衣。”
卿奴随手捻起一旁的绿色纱衣,裹在胸前,下摆逶迤落地,她款款向卿卿走来,如一条灵蛇。
一只手落入卿卿腰上,卿卿当即松了手,笔落在纸上,染下一片墨迹。
卿奴身上有种异于寻常的香气,气味沁鼻,极易感染人。
卿卿挣了挣,示意叫她放开。
她被困在卿奴和桌子之间,是挣不开的。
卿奴不但不顾她的意思,反倒将另一只手落在她下方。
卿卿不知原来被女人碰也会这般酥痒。
若是个男人只怕被这样撩拨已经将她按到桌子上脱了衣大行其事,可卿卿是个女子,此时除了带着些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