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民生未定时冒然支持打仗?我霍遇仇人是多了些,可即与我霍遇是仇人的,又和老贼孟束是仇家的,想来想去,只有你们瑞安的孟氏。”
“卿卿当真恨我如斯,恨不得叫我去死?”
卿卿控制不住战栗,可霍遇的怀抱却是这世上最坚固的锁,死死锁住她。
“不要...”
她惊呼出声,那掌握着人生杀大权的手覆住她的柔软处,像是要把那里捏碎。
黑夜是巨兽,将她的呐喊通通吞没。
霍遇一双血腥手在她身上留下各样痕迹,她脆弱,她柔软,她在地狱里浮沉。
只有他知道这幅身躯是多么诱人,轻轻的触碰也会泛起红痕,他要放纵地惩罚她,直到她完完全全听命于自己。
他要臣服,要让她知道,他天生就是主宰之人。
卿卿望着镜前被折磨的自己,终究不知是那里做错了,她不曾背叛过何人,也不曾辜负过何人,为何要她来承担这些痛?
他手掌掐捏之处,均留下青紫印痕,是以到了后半夜,床帏前还挂着一盏灯。
霍遇将那玉骨膏细细揉抹在她背上,这丫头真是生了一副玉骨雪肌,半点都碰不得。
一把过腰的长发洒在雪白的背上,发丝流泻在嫣红床铺之上,真一幅绝世之作。
她太柔弱了。
卿卿趴在床上,泪眼婆娑。
银牙咬碎,也不得上天悲悯。
她吸了把鼻涕,带着鼻音道:“我无事的,王爷早些休息。”
“你这般不愿见到本王,本王却巴巴地把你带在身边,为你也做了许多不该做的,我原不该和一个妇人这般计较,可卿卿你总是令我恼怒。”
“你是个聪慧的女子,可怎么就不懂本王心意呢...我霍遇原也不是什么天生的王侯,只怕在你孟家人面前,永远是个泥腿子,若不是世道遭此变故,哪轮得到我染指你孟三姑娘?你孟三姑娘也是有骨气,宁住消香坊那风月地,不愿在本王这里求富贵命。”
他特意加重消香坊三字,令卿卿忽而如遭雷击,如巨石砸落,如洪水席卷。
他知道了此次逼他征讨孟束是孟家人所为,又知道了她曾与消香坊关系密切,那么他还知道多少?
玉骨膏的凉意渗进心头,她实在没了主意。
“我对卿卿心意一向光明磊落,何不是将你做祖宗一样供着?你倒看看换个旁人给我冷脸相对,动辄动手,是什么下场?向我献媚的女子不在少数,可十多年来还未有人叫我动过心,北邙山惊鸿一瞥,才知这十多年来原来都为了等卿卿长大。我对你...总是不忍心的,且别说我未曾动手杀你父兄,就算是我动的手,我若铁了心要你做我女人,那也无你转圜余地,我霍遇气量小,能纵容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这番话说给大多数女人听来都会动容,可卿卿究竟是卿卿,她原本一副柔肠被他冻结成冰,是再也不会化开。
今夜里霍遇着实在她这里积了yù_wàng,可她是那样狠心的小女子,这是若再伤她,只怕她立即翻脸。
若是永安府还好,至少那里有她的人在,她负气了还能出走来气自己,若在这处负气离开,只怕她得被外头的狼叼走去了。
霍遇掩住她光洁的背,吹熄床头灯火,躺在一旁。
他的手覆在卿卿微蜷的手背之上,她的手也是绵绵无骨般柔软。
这样脆弱易折的小女儿当初是如何在他箭下活过来的?珲邪山到永安府的千里路程,她又是怎么走来的?
霍遇这也并未久眠,三更天,又穿了衣服出去。
他一出去就是一个时辰,卿卿一夜假寐,察觉枕边空荡,披了衣服起来,端坐在床上。
霍遇归来时仍是黑天,这一回来就看见她盘腿坐在床边,床头的灯火在她脸上映下温暖的眼色,仿若画中美人。
这些日子习惯了她一身假书生打扮,眼下的模样,可用妩媚多姿来形容。
也不知在永安府中是有人有意为之,还是真有人为她容貌赞叹,隐隐可闻这位深受陛下青睐的新任郡主的美貌。
霍遇见多了美人,自然不会因她而觉得惊艳。貌美的皮囊并不罕见,难能遇到一个女子,不论是动是静,是寝是食,是站是坐,是哭是笑都这般合心意的。
他怕衣裳上带着寒气沾染给她,刚一进门就脱了外裳。
这时只见她步履稳重,款款而来,替他将衣服工整地叠好。
再过一片刻,一双盈盈小手交握在他腰前,温软身躯贴上。
饶是风里来浪里去,阅尽千帆采尽群芳的晋王霍遇也懵怔了。
“你这是何意?”他语气冷冽。
卿卿依偎着他宽广的背,咬着唇,那里破了皮才道:“王爷去何处了?”
“怎的,担忧本王去害人?”
他在女人一事上向来没什么定力,从来不肯委屈自己,现下软玉送上门来,不死在温柔乡里不算英雄。
他走了一个时辰,卿卿却想了一个晚上。
若他已经知道了二哥的存在,如若他此战功成,回去之后永安府局势必定还得再变,他要秋后算账,消香坊和谢家都逃不过,她也逃不过的。
她终究没什么硬骨头,便是先跟他虚与委蛇一阵子,他回不去最好,他回去了看在她温顺的份上也许不会追究什么。
她切身体会了这个男郎的无情,此前二哥便已经分析过,如今秦家有新兴的势头,为诸方势力所追逐,霍遇若想坐稳军部,离不得稳定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