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负责瞒你二哥一时,以后事情败露,我概不负责。”
只要让她见到孟九,她什么都能答应。
北邙山冬天苦寒,孟九未必能养好病,若她能将孟九带到瑞安城,也许就好得多。
当年她随着战俘的大流北上关外,一路景色变换无尽,最后到达荒草丛生的北邙山,那时又怎会料到有朝一日,她会心甘情愿从新踏上前往北邙山的路途?
归家的路用了八年,离家之路只用不到八天,她前望远处绵延的山峰,竟生出了不该存在的归属感。
霍遇连续半月旷工,虽是庶民身份,但他仍是皇帝的儿子,监工的士兵不敢使唤他,大多数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懒散而去。
孟九自病后便无法进食,吃什么吐什么,霍遇见它不吃,自己也没了吃饭的性质,一人一狗病怏怏地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
卿卿一到北邙山,几乎不愿相信眼前所见,那皮包骨头的一人一狗,非她所熟悉的。
她揉了揉眼,将眼睛的酸涩强行抑制住,走上前蹲在孟九面前,主动抱了抱孟九的脖子,孟九的脑袋无力地靠在肩上,小声呜咽。
这是第一次孟九没有闻到她的味道便向她飞奔过来。
霍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