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这也难眠,打开房门,见呼延徹双臂环在胸前,倚靠在木墙上。这些日子她从未见他阖眼,生怕他哪一日顶不住死了过去,他的孩子,连带着未知的前路,都丢给她一人。
她唤道:“呼延徹,你进屋吧。”
呼延徹没有反应,卿卿想他是睡得沉了,蹲下来推他的肩。
这时的男人,如一座朽木搭建的房屋,一受到外物的碰撞便倒了。
卿卿忙去扶他,急促唤道:“呼延徹!”
回应她的是他蹙起的眉头,他似正在承受着刻骨铭心的噩梦。卿卿松了一口气,幸好,还活着。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手心放在他的额头上,是发烧了。
“你真是...”
她的安逸彻底被这个男人打破了,他一倒下,她觉得自己被无情的老天逼入绝境了,可悲的是就算是绝境,也只能逆行而上,她没有其它选择。
卿卿将他拖到屋内,将火盆端到他的身边,回想曾经战俘营里有人发烧时的做法,去烧了热水。
她心道,也是情非得已才要照顾一个陌生男子的。
她将呼延徹的衣领敞开,用热帕子在他肩胛骨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