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
他一翻身,就足以将谢云棠禁锢身下。
谢云棠眼含春意,搂住他的脖子:“我的公子啊,你真是一副药。”
恒山公子巴不得做一回吸血的妖孽,和她化作夜间深林的两只妖物。
人都说消香坊藏进世上绝色,但这世上真真媚态天成的尤物,正在他身下承欢。
他用一个眼神便牵动她的情和欲,多想永远占为己有,让这千年狐妖一般的女子沦为自己身下物,融入自己体内,骨肉不分离。
“郡主于我亦如是。”
旖旎过后,谢云棠已经筋疲力竭。恒山公子从枕头下抽出一块方巾,扔到谢云棠□□的胸脯上:“自己擦。”
谢云棠嗔他一眼,食指拇指捏起帕子一角,小心翼翼擦去胸前白浊痕迹。
那人已穿戴整洁,仿佛方才只是她自己一场酣畅淋漓的春梦。
谢云棠从旁随意抽了件衫子披上,灰白的纱衣下是一览无余的美好胴体,她是一朵盛放的艳丽海棠,因他而开因他而谢。
她将自己的怀抱送上,绵软的胸脯紧紧压在他背上,双臂环住他结实的腰身——看上去那么文质彬彬的一个人,原来浑身都是劲,叫她不敢小瞧。
“公子,年底我就要出嫁了。”
说起这门婚事,她也没想象中的反感,只是现在故意装出委屈的语气——她想来看不惯为了得男人的温柔而故作温柔姿态的女人,可女人陷入情爱中,太容易失去自我。
若能换他眷顾,她就做上一回自己厌恶的样子。
“还有小半年时间,急什么?”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太惹人恨。
谢云棠心冷,放开他,将自己衣物一件件穿上,欲给唇上涂点胭脂增色,却看见铜镜里的自己,比抹了浓厚的脂粉还要艳丽。
她一个利落转身坐在他平日里读书的桌案上,两只长腿向前伸去,脚尖勾着他的脚尖,“孟三姑娘来京城了,求我将她引荐给你,你猜我怎么着?”
她媚眼一眨,狡黠道:“我当然不会同意,我呀,恨不得把她绑了扒了她的衣服送去霍遇那里。”
“那你便试试看,你舅舅家中亏空的帐若不尽早填上,谢国公怕是官声难保,到时候你就算扒光自己去求霍遇,未必救得了谢家。”
“你...”她只想招惹他,谁知这人油盐不进,反倒句句气死你,按照常理来说这个时候她应该指着他的鼻子,喊他名字来发泄,可他的名字,如今仍是谜题。
“你忍心我在别的男人面前光着身子?也不知你多少年没见孟三姑娘了,她明明知道霍遇在永安府还要寻来,这不是自己找臊吗?”
“郡主十三岁就光着身子往男人床上跑,岂不也是自己找臊?”
“哼。”谢云棠站起来,两步走到他面前,“若非我救你,你早就被路边野狗吃了,你如今也算长本事了,敢与我这样说话。”
“消香坊是郡主一手扶持起来的,也是郡主亲自把你母族的性命交给我的,小人这一身本事,都是郡主给的。”
“你究竟是何人?”她眯眼打量眼前这个和她亲密无间的男子,明明曾一起取暖过,却从不相识,“为何我爹他会听你的话,为何当初你要帮晋王算计成王,为何...为何你会出现?”
他含笑握住谢云棠的手,置于唇边,边吻边说道:“郡主你忘了?当初是你看上我的容貌,将我从乱葬岗里救出来,是你把我关在井底三年,要我教你房中术,教你承欢...你怎能忘呢?”
“你是在恨我?”
“我是在爱郡主啊...郡主如此聪慧,怎么不明白呢?”
谢云棠用力抽出手,揪住他衣领:“那你说,我和孟卿枝,谁更重要?”
“她不过是除掉霍遇的一枚棋,既然她送上门,那就用掉这枚棋。我怎舍得我的小棠儿嫁给别的男人?”
他语气虽极尽了温柔,谢云棠依然能察觉出来绵里藏刀。她突然换做恳切地面孔:“那你也不能伤她...她是孟家的人,你伤了她我得跟你拼命...你就当她不在永安府里,你不是已经有扳道霍遇的办法了么?”
瞬时间,他眼里的色彩变化莫测,平复之后,幽幽道:“你们谢家也真是重情重义。”
☆、恒山公子
卿卿请永安城里有名的书法家写了封帖子送去消香坊,邀恒山公子于垂柳堂相见,结局已如她所料,是被拒绝。
她又接二连三写信拜访,屡屡遭到拒绝。
连翘煮完药回来,见她还在写帖子,不解道:“恒山公子屡次拒绝你会面的要求,永安府的人都快知道这事了,他这么不给面子何必再写?”
卿卿写完最后一笔,解释道:“写信不过每日费点笔墨,多跑几趟腿罢了,却立即就让全永安府的人都知道了我的名字,如此一来,找人就方便多了。”
连翘不知原来卿卿是借着恒山公子的拒绝让永安府都知晓“沉毅”这个名字,也就是明着给她要找的人给了暗号,她不由赞道:“连翘眼拙,不识小姐原来有这般智慧。”
“都是和别人学的,下九流的招数罢了,算什么智慧?”
尽管她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这确实是霍遇会用的法子。
他辱没她,又亲手向她射来弓箭,诚然是恨不得他去死的,但他亦是她长大之后遇到的第一位“老师”,他总能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收获。
一本解签的书她已经烂熟于心,即使不对照书页,她也能准确得解释签文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