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确实在waka预料之内,他们整场比赛节奏控制的非常好,线上优势明显,野区里最后一手拿到的小骷髅的游走给对方的两个打野英雄造成了非常大的压力,35分钟内拿下了第一盘。
萧灼坐在原地看玻璃棚里的五个人相互击掌,也笑了起来,然后目光投向去你妈的啊那边,也是巧了,中二少年a也正望向他的方向,大屏幕切到他们那边,正好是这少年非常非常邪性的一个笑容,看那口型像是在说中文“你会后悔”。
萧灼莫名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左眼皮也相当应景地跳了两下,他冷淡地转头,接着等第二场。
而就是这第二场,一切急转直下,变化快的让人简直跟不上趟。
先是嘘嘘的女王在上路手抖空大,对方反杀waka三人,又是下路嘘嘘游走,和oh no完全没有配合,三人死,换成二号位的嘘嘘痛苦女王各种被针对,打到三十分钟的时候,他的经济甚至不如对方的马格纳斯。
这一把,去你妈的啊甚至都不用逆转,完全没有给kidding拖到大后期的机会,直接团灭了。
第三把,更让人无语,前期去你妈的啊血崩,都以为waka要赢了,然而简直让人战栗的逆转又来了,kidding带着三人开雾,还没上高坡直接被破雾,三人死,墨色野地c-h-a眼,直接被吃了隐身符来的火猫两刀切死,简直让人崩溃。
最终waka经济差将近两万,去你妈的啊以一种缓慢而折磨的方式灭掉了三路塔,直上高地,连一向冷淡的墨色都是黑了脸,咬牙打出——技不如人,gg。
去你妈的啊以两场漂亮的比赛拿下了胜者组决赛的bo3,而waka也要回家了,至此,所有来自于中国的队伍统统被淘汰。
离场的时候,kidding直接不争气地哭了出来,他拿袖子擦眼泪,甚至还有点儿鼻涕流了出来,可小屁孩完全不在乎形象了,鼻头泛红潦倒落魄,采访问他现在是什么心情,kidding抹一把脸,眼泪还吊在眼角,浓重的鼻音:“我想杀了我自己,如果不是我,老大还能比赛,说不定……”
然后,他讲不下去了,墨色一把拽过他,可怜兮兮的十六岁少年直接埋头在我是你爸爸宽阔柔软的胸膛,在ti7的比赛场馆里,当着现场一万多观众,还有直播平台上不知道多少观众的面,嚎啕大哭,像个傻子。
最后,萧灼从观众席过来,采访的人瞬间就来了j-i,ng神,话筒都快戳进萧灼的鼻孔了,简直恨不得塞进他的口罩一样。
“dead fat,你对这场比赛怎么看?你遗憾自己手受伤了么?如果是你在,这场比赛结果会不一样么?”
萧灼盯着主持人,目光有点儿y-in,这问题问的真是太他妈有脑子了。
“我们所有人都尽了全力,这是五个人的比赛。”回答的时候,萧灼的目光像是不经意瞥过了嘘嘘,后者脸色有点儿苍白,仓促地移开了视线。
从嘈杂的场馆出来,kidding一路还红着眼睛,他整个人都哭抽了,像是小婴儿哭多了那样开始打嗝,他真的很难过,人生第一场ti7,他们有了那么好的起点和高度,他曾以为自己和这些并肩作战的队友,离那个做梦都想站上去的地方真的只有一步之遥了。
可这一步之遥,完全因为自己,迈到了沟里去。
再回到酒店,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不真实的梦境,曾有多努力,此刻就有多难过,大白也是黑着脸,窝在沙发上,像是尸体,只有瓦擦擦,这个经历过太多的老年玩家,看着这帮年轻人,嘴张了又合,终于开口:“后面还有机会,我们要证明的是自己有多努力,而不是自己有多难过。”
接下来,差不多就是准备回国的事儿,打包东西,找时间出去走走,可本来该有的一些玩乐都好像是彩色的油画褪了色,总觉得有些无趣有些乏味。
萧灼找机会单独和嘘嘘聊了聊,这个多年的队友,自己的固定替补,目光游离,像是在印证他的猜测似的。
“第二把的比赛,以你的水准不可能空大又被抓,还有,去你妈的啊猜我们路线猜的太准了,嘘嘘,你猜是为什么?”萧灼的语气冷的像是冰,按他的性格,除了对于林语的事儿,其他的事情本来没有这种耐性,但对于嘘嘘,总有些亏欠心态,确实是自己来waka,逼得这位曾经灵气逼人的选手坐稳了板凳,虽然dota2也是个看实力来的圈子,但或多或少,他总是有些那种矫情的念头。
“你想让我回答什么?”终于等来了萧灼的问题,嘘嘘倒是冷静了下来,推了推眼镜,直勾勾地看着他,嘴角若有若无的苦笑。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猜。”萧灼揉揉眉心,嘘嘘倒是洒脱,直接说:“冬季转会我要去qnmda了。”
这个回答倒是让萧灼有点儿吃惊,瞪眼看他,嘘嘘笑起来,摊手,也算是难得的话多起来:“也没啥不好意思坦白的,要么去揭发我,可我不想做板凳了,我不想看自己的c,ao作一点点烂在waka里,就好像一滩混了泥巴的脏水,慢慢蒸发,泥巴最后也到地里去了,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萧哥,我好像从来没这么叫过你,不过你确实大我三个月,称你一声哥,”说到这,嘘嘘自嘲地笑起来,隔着黑框眼镜的那双眼睛,看起来有些没神采:“大家都说你背景神秘,我虽然消息不灵通,但也知道你爸妈大概干什么的,那么好的一个家庭,说真的,我想都不敢想,你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