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违逆行径,他不但破例留下费莉丝的性命,甚至还开恩让他们兄妹见面,他都已经做到这种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仁至义尽的地步了,他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抓住他发丝的力道不自觉加强,头皮被拉扯的疼痛让雷伊反射性地皱起眉头。

他搞不懂眼前这名绝色貌美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说要他担任他的保镖的人是他,答应让他们兄妹俩会面的人也是他,以费莉丝的性命作为交换条件,要借用他的才能的也是他,不管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下顺利进行,这样他究竟还有什么好不满意,需要恼火到要牵怒他的地步?

「你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不想听到也没办法吧!被迫和蓝大眼瞪小眼的雷伊不悦地想着,只差没将自己的不满说出来。

「工作从明天开始。」确定雷伊的视线在自己身上,而脑海里也只能想着自己时,蓝声调低沉地说道,「你虽然可以有行动自由,但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有关工作的部分布雷德会跟你交代清楚。」

这算哪一国的行动自由?雷伊觉得自己担任保镖后的差别,大概就只有不必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躺在床上而已吧。

「还有,也别想去救费莉丝。」在他为这种有等于没有的行动自由讪笑时,蓝冷不防将话题带入最敏感的部分,「任凭你搜遍整座宅子也绝对找不着她的,更不用说你不可能有去寻找她行踪的机会。」

这算什么?事前预防吗?

「当然。」蓝又继续说道:「如果你想逾越保镖的职责也行,只是一旦你有轻举妄动的迹象,费莉丝的项上人头绝对会在同时不保,这点我可以跟你保证。还有,如果你的表现让我满意的话,我可以答应让你定期和费莉丝见面。」

蓝这番警示和说明弄淆雷伊的思考。

如果要提防他可能随时会对他不利,为何又要他待在他身边当贴身护卫?

雷伊发觉他真是越来越弄不懂这个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在想什么了,在警告他别想乱来的同时,却又给他这种今人心痒痒的大好机会。

这是成为蓝.尼亚.捷特.迪菲尔斯的保镖的第五天,一直以来雷伊都别无选择,只能顺从地待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偶尔,当他现在的直属上司,也就是警卫总管布雷德要他负责去找个资料或只是离开个几分钟而已,蓝都会不知为何地对他大发脾气;在无可奈何之下,他最后就单纯地只能待在蓝的身边,连安检会议都无法参加。

事情真的很莫名其妙。

走在蓝的身旁,雷伊尽量保持和他一尺之内的距离——原本以他的职责所在,应该要离蓝约半公尺的距离才是上策,但在蓝的要求下,他只有破坏原本既定的规则。

这么做自然是降低了原来要保护他的安全性,但在蓝霸道的坚持下,总负责的布雷德也没办法说什么。

到目前为止,他承认自己仍无法看透蓝如此要求的用意和企图,虽然他说过这是为了要借重他的能力与经验,但就雷伊看来,迪菲尔斯家的安全系统可说已做到滴水不漏的地步,根本不需要做这种在此派不上用场的技能。

如果说要他潜入另一个组织或团体做些地下工作的话,他相信以自己以往的经历的确是有所助益,但若说只是做个在一旁护卫他的贴身保镖之一,眼前这些人的专业就绰绰有余了。

严谨的护卫阵容忽地因他脚下一个踉跄乱了一秒钟,但他和一旁同伴的训练有素很快就弥补了这个缺陷。

「怎么了?」蓝看了他一眼,假惺惺地关怀。

「没事。」对于他的﹁明知故问﹂,雷伊面无表情地回道。

虽说美其名为贴身保镖,但那是指在两人独处或床铺上以外的时间;原本以为若是担任护卫这个工作,他就毋需再提供和蓝上床的「服务」,可是第一天晚上,事实就证明了他的想法太过天真。

白天,他必须亦步亦趋地跟在蓝身边,随时提高警觉注意他的安全;而到了夜晚,他的职责虽然转移阵地,但仍和蓝如影随形,成为他泄欲的床件之一。

奇怪的是,虽说是「之一」,但截至目前为止,一直都只有他待在这个房间里。这里是否是蓝的房间他不晓得,但从所在的位置、特殊的格局和奢华的装潢看来,这个可能性是八九不离十。

他想不通蓝为什么还没玩腻侵犯他的游戏,但他知道他是为了想看他体力不支却又必须强打起精神工作的无奈和屈辱,才夜夜强迫他和他共枕同眠。

他不明白蓝的想法,但知道他为了「整」他,必定冷落了自己的情妇多时。

由费莉丝的口中得知,随时有数十个女人正热切等候他的「临幸」,若是这些女人都和他那天见到那位美得让人神魂颠倒的金发尤物同等级,那他可真搞不懂,只为了得到一时的优越感而抱他的蓝脑中究竟在想什么?

堂堂一个大男人被迫屈服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已经教他羞得无地自容了,加上他的身体在蓝连日来的调教下,已经对那每天都会进犯自己身体的男性象征毫无抵抗能力,耻辱更是比天高比海深。

唯一能勉强算是维持住尊严的,就只有每每在蓝试图挑起他的欲火时,他能持续上好一阵子的固执逞强。

这让他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恨之入骨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妹妹的事情而已,其中还包括自己总是被他撕得粉碎的自尊。

不能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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