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吧,”维拉漫不经心说道,“跟你呆在一块时,就有种特别的满足。”
靳少伍微怔,目光中讽刺的冷色敛下:“约会是为了双方加深了解,可以坦诚相待,说出心底的话。”
“那就太好了!”维拉霍然弹起身,一步跨到靳少伍面前按住他双肩,“我今天一直想问你,我那里……是什么颜色?”
一脸的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维拉在说什么,只见蓝瞳里不怀好意的戏谑之色更甚,“昨晚才用过就忘了?我还记得你是深红里泛那么点青紫,攒成一团,里面的颜色浅嫩些,很能勾引起男人体内暴虐的基因。”
“混蛋!”迅速窜起的愤怒让拳头自己狠狠打出去,“你一定要提醒我你都对我做过些什么吗?”
面无表情接住拳头,利落钳制住手腕,维拉的动作连贯漂亮得叫人惊叹,他淡淡看着靳少伍:“出拳的方式不对,胳膊的角度让力量大半流失在多余的地方。”
“你说什么?”
“教你最基本的搏击技巧,”维拉笑了笑,“如果你比我能打,我就没法强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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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少爷,跟那个倔强的东方男人进入甜蜜期了吗?”圆亮的瞳孔,总藏着玩弄老鼠的猫儿的狡黠。
“所以知情识趣的滚远一点,我最讨厌那个快下地狱的老头子安插来的人。”像蓝色的火焰,愉悦危险的跳动。
“这个从您怎么对待我就知道,随便宣泄您压抑不住的欲火确实是一举两得。”
“但我现在不需要了,我也从不需要靠人保护才活下来。”
“那您要当着他的面杀人?不想继续裹着羊皮跟他温存?”
“……”
“所以我还是要,继续留在您身边,等待机会,对方并不是素食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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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抢了我的男人!”李安用怨恨的眼神死死盯住他。
靳少伍当然记得这个让自己曾经几乎舍命维护的孩子,漂亮的面孔和纤细的身段,他从没想过要这个孩子感激他,但也万万没想到会被他怨恨,还是因为这么个可笑到极点的理由。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个男人?”靳少伍缓缓说道。
“但在这里我必须要寻求保护,维拉是最好的选择,”李安理直气壮道,“我喜欢他,他对我做任何事我都乐意接受,你是不是在嫉妒?你这种小肚鸡肠才不像个男人。”
靳少伍沉默的看着他,幽黑的眼睛像深藏地下的黑矿石。
李安挑衅呲嘴,露出小小的虎牙:“或者你能保护我不被人欺负,我就一切听你的。”
“好。”黑矿石被点燃了,靳少伍一手抓住李安的后颈,“既然你这么需要,我就做你的男人。”
站在一旁的维拉和莫比都为事态急转直下的发展骇然,怀疑耳朵是不是出什么毛病。
而最为惊诧的李安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被靳少伍半拎半拖走出去。
只听靳少伍冷冷的话:“我的花样比维拉那个混蛋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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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你休想,明白吗?我死也不做这种事。”李安极力抗拒。
“要寻求保护不是不拒绝任何事吗?”靳少伍淡淡说道。
下午的放风时间,狭小破旧的图书室是开放的,只是鲜少有人问津,这也曾是靳少伍给母亲写信的理想场所。
“这些是什么?”李安厌恶的皱着眉头,翻了翻靳少伍塞给他的书。
“东方的古典文学,我在学校时最喜欢的课程,会教你礼仪廉耻,如何做人。”
“我为什么一定要看这些东西?”
“不光要看,还要背诵,不懂的地方问我。”
“我不想学!”
“但我想教。”靳少伍悠然道,“这是个打发时光的好法子。”
“我同意。”斜倚在灰尘厚重的书架上,抱着手臂的维拉幸灾乐祸对李安笑道,“照伍的话去做吧,如果你想得到想要的。”
李安突兀感到,自己算错了一步,好运气抛下他急驰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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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的一切都显得神秘莫测,尤其是文化,博大精深。”回到单独的牢房中,维拉仍在感慨。
靳少伍也仍在惊诧:“怎么你会对这些感兴趣?”
维拉笑得有些自嘲:“我妈搬去天堂后,就没有人再教我这些了,差不多都忘了,只记得她挂在嘴边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你母亲,一定是个……很美,很传统的东方女子。”靳少伍从心底恭敬的措辞。
维拉摇头轻笑:“我只觉得她很傻,傻得叫人哭都哭不出来。”经常在深夜紧紧抱住幼小的他,抽泣着反复说“我不想杀人,为什么他一定要我去做这些事”,然而又在永别时对他说“不要怪你的父亲,替我帮帮他”。
默然的维拉坐在地上,不断用手搓揉着自己的金发,蓬乱变得更蓬乱。
“喂,你为什么……总把头发弄得像团杂草?”靳少伍不由自主伸手理了一下维拉额前的金发,却愣住了。 lt;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