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她是知道的,但她光着身子被看了也是事实,不杀死这贼子起码也要把他眼珠子挖出来才能解心头之恨。
“你……你……你……胡说,老子正在那给小师娘摸鱼呢,你自己在那裸着,老子还怕长针眼呢。这光天化日的,你一姑娘家的,在那干什么呢,你……你……不检点。”梅满找着了靠山,终于能组织语言了。
年心芙听得这话,怒火冲天,她猛的一脚踹开脚前架着的药罐子,从火堆上一跃而过,绕过年启波就朝梅满一剑刺过去。“姑奶奶我劈了你!”
钟启波只得执剑去挡,梅满绕着他团团转,年心芙羞怒难当,一招狠过一招,三个人缠斗在一起,乱成一团。
正打着,一股掌力拨过来,将两边分开,年心芙被用力一拨,脚下踉跄,一下退了三大步。动手的凌越山一脸怒容,低头看着被踢碎的药罐子,喝道:“梅满!”
被点了名的大汉抖三抖,在明显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年轻人面前气势弱了不止一大截:“师……父……”
“把衣服脱了!你看了那姑娘的哪里,你也给她看看,这下公平了吧。”
“无耻!”火凤凰年心芙跺着脚怒骂。
“师父!”大胡子大汉跺着脚大喊,“我那时太热了,正脱衣服想凉快点,我比较吃亏。”
年心芙心中怒极,她冷道:“你们现下就是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了。”
梅满心里嘀咕着:有这么凶的弱女子吗?
这边凌越山问道:“钟大哥,我是不懂规矩的,一般女子被人看了吃亏,要怎么处理呀?”
钟启波为难了:“这个……有女子是受不了这侮 辱自尽的,要不就是把淫恶之徒杀了,要不就是男子负责,与这女子成亲。”
凌越山双臂抱胸,施施然道:“这不就结了。这位姑娘,咱们先不说他看你你看他,到底谁比较吃亏些。我想你应该不会去自尽吧?”
“你废话!”
“那你是想把我这兄弟杀了?”
“就算他不死,也要把眼珠子挖出来。”
“这个我们不能同意,要真动起手了,你自然也是知道的,我们几个在这你是决计讨不了任何便宜。别说什么人多欺负人少,男人欺负女人的,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我看这样吧,我这梅满兄弟还没有婚娶,看你的梳妆打扮应该也是云英未嫁,你俩反正也互相看对了眼,就把亲事办一办,岂不皆大欢喜。”
“我呸,就凭他这狗样!”火凤凰恨恨的往地下啐了一口。
凌越山又道:“那你打也打不过,嫁也不想嫁,你还能怎么样?”
火凤凰气得手都抖了,指着他:“你,你这个无赖。”
“别以为会撒泼就是有理,”凌越山脸一板,冷道:“不过是凑巧撞上了,就喊打喊杀的。我媳妇儿身子骨不好,你踢翻了她的药罐,这账我都没跟你算,你以为只你有脾气?”
“你……你这个……”没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凌越山转身走开,冲三石头道:“再拿个药罐来。”
大家收拾的收拾,重新煎药的重新煎药,梅满缩着身子一路跟着钟启波,躲在他身后。
凌越山走到水若云身边,她忙去拉他的手,轻摇摇,让他莫生气。他抚抚她的小脸,柔声问饿不饿,又道今天喝药喝晚了,早知道就早点叫醒她,不让她贪眠。一会重煎了药得补上这顿的。水若云连连点头,什么都说好。凌越山看她乖乖可爱的模样,轻轻一笑,哪里还有刚才半点冷脸的样子。
火凤凰年心芙站在那,已然没有人理她,她恨恨的站了半晌,一跺脚,用剑指着凌越山,狠狠道:“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转身踩着怒火离去。
解决麻烦
火凤凰所说不会放过,就真的是一路尾随,伺机而动。凌越山他们住店她也住店,凌越山他们歇脚喝茶她也远远坐那。要说这个年心芙确实是大美人,可是当一个大美人永远冤魂似的跟着你,一看你就用目光砍杀你,找着机会还动动手真刀真枪的跟你比划两下,你还不能真把她往死里打,这可就任谁都吃不消了。
首先败下阵来的当然是梅满,他趴在桌子上,把偷偷瞟过去的眼光从远远那桌的年心芙身上转回来,要死不活的跟大家说:“师父、钟大哥、三石头,你们也想想办法呀,咱们这样一路被人明目张胆的盯梢,被动挨打也不是个事呀。”
三石头看他那付死样子就想乐,一边咬了口馒头,一边道:“办法有呀,你把自己洗干净了送过去,让她捅几刀,挖了眼睛掏了肠子,基本上这场恩怨也就了结了。”
梅满挤出个假笑,脸把胡子扯得都撑起来,娇滴滴的道:“石头哥,你心肠真好。”
水若云在旁边嘻嘻一乐:“梅满梅满,其实我觉得你跟她好相配呀。”
梅满咚的一下,直接摊倒在桌子,吓得不轻:“小师娘,我真的错了,以后师父跟你亲亲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再出现了。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水若云脸红了,凌越山在旁见状很配合的在桌底下踹了梅满一脚。
“我说真的呀,是很配呀。你叫梅满,她叫心芙,你俩加起来就是幸福美满呀。”水若云的这个见解连凌越山都忍不住咳了两嗓子。
“你们不觉得吗?”小姑娘环视了一圈桌上众人:“我第一次听梅满的名字,就在想他的名字很特别呀,幸福美满。结果这么巧他就偶遇了一个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