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潜月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凌越山一挑眉:“这你怎么知道的。”
“你以为你们进了宗氏,我会什么都不知道?”宗潜月老神在在。
“那也知道的太细了,这蛛丝蚂迹的,过后根本没法查。”凌越山暗暗吃惊,看来这宗九,比自己想象的要可怕。
“只要有心,什么都能查出来。”
“那你这样安排,寻香姑娘可愿意?”凌越山总觉得会有好戏看。
“哪还由得她愿不愿?”宗潜月想到那事还觉得生气,他长这么大没这么丢脸过,这全要怪她。“总之我不会让她进那个迷花涧,这局面我自会收拾。”
正说着,一个随仆走了进来,在宗潜月耳边细语了几句。宗潜月听罢闭上了眼静默了会,再睁开时已无情绪,他低声吩咐:“避开旁的人,领她到沁园。”
凌越山了然,微微一笑:“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处理家务事。我会准备好,帮你把人接走。”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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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潜月又在松楼安排了好些事,回到沁园时,宗寻香已经等着了。她看到他回来,忙低了头避开他眼光。宗潜月看她这样,心里又觉挠得恼了。
他本想问她打算怎么做,后再想,决定先发制人,遂直接将安排她离开的计划说了,不过倒是省了婚礼的那部分,只道过一段再接她回来。宗寻香吃惊的抬了眼看着他。他心中一哼,现下你眼里倒是有我了。
“不行,我不能走。”宗寻香果然一口拒绝了按他的计划执行。“我要是祭典那天没出现,那大仙和南谷主子那些人,定不会善罢干休的。这样如果一闹,说不得会有什么差池。”
“你进了迷花涧,难道还能再出现?还不是一样被他们抓着话柄。我既然能安排你走,我自是有了万全之策。”
“我可以通过迷花涧的,你相信我。”
“从来没有人能再走出来,何况你只有一天的时间。”他心里道我怎会让你去冒险,嘴里却说:“与其让你死在里头,后续无法收拾,还不如照我的安排,这样你几日后回来,还能圆了我说的在迷花涧清修的说头。”
“我一定不会误了你的大事的,宗主。我一定可以走出来,从后山走回花场是远,但从迷花涧穿过来,我跑快些,一天也是勉强够的。”宗寻香言之凿凿,令宗潜月侧目。
“宗主,那迷花涧,我五年前就走过。”宗寻香纠着手指:“你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想去打扰花神的。我那时还小,不太知道迷花涧的重要性。那年你登位时,纷争闹得太大,我只是想种些新花种给花神看看,让她保佑你。我就去了迷花涧。”她低着头低声说,没看到宗潜月已经气白了脸,5年前,5年前她还是个13岁的小鬼,竟然敢自己跑去那地方,她现在还能活生生站在这,真是花神保佑了。
“就是你突然失踪了3天那次?”宗潜月对她失踪那次印象极深,当时他受的惊吓可比面对那群叔伯争位时的狰狞面孔要大得多。
“嗯,”她点点头,“我只是进了去,找了合适的地方把我育的新种种下去,然后我出来的时候迷路了,起初还害怕,但我后来找到了方法。但凡花草树木,与阳光与水都有结合的方式,花开的朝向、颜色,树木的枝杈生长,枝叶繁茂,都有方向可寻,我就顺着方向一直走,没想到就走到了花场山腰的那个花神洞。”
“所以,”她抬了头,急切的想得到认同:“我是一定可以成功的再走一次的。我小时候走的慢,要两天,可现在我长大了,我对花草树木更熟悉,我有把握一定能成功走出来的。”
“我还是不能同意。”宗潜月无论如何,就是无法接受让她置身险地。
“宗主,”宗寻香一下又跪了下来:“我求你,让我做完这件事。这是寻香最后的心愿了。”
“你跪什么跪!”宗潜月气极:“你再跪我一次试看看。还有,你说的什么蠢话,最后的心愿,你是将死之人还是怎么着。”
宗寻香急急的辩:“无论如何,宗主请容寻香完成此事吧,迷花涧我一定能走成功的。宗主的那个计虽妙,但毕竟也会有破绽,与其冒险让南谷他们抓把柄,不如我就走一趟。我会成功的。”我会为你推平前面的一切障碍,她的心意坚定。
宗潜月只是盯着她,不语。宗寻香急得要落泪,终忍不住去拉了他的袖子:“九哥!只这一次,就听我这一次。”
宗潜月久久不语,突然把她拉了过去,低下头,与她鼻子对着鼻子:“上对我做那件事,又在族人面前把我说成了采阴补阳的淫徒,可我什么都没采到,倒被你采了去。你说,你是不是亏欠我很多?”
宗寻香被他说的双颊绯红,惶惶的点头。
宗潜月又道:“我在族人面前因你丢尽脸面,若你不能成功从花神洞出来,你可知我会怎样?”
宗寻香急道:“我一定成功的,我不会再让九哥你丢脸的。他们也断不能再拿花神之女要挟了,求你相信我。”
“宗寻香,你给我仔仔细细听好了,正月初三花神祭,在太阳升到最高点之前,如果你不从花神洞走出来,我这辈子都记恨你。”她脊背一震,泪珠划落,不待她开口,他又补上一句:“我还要细细清算碧罗草中毒一事,鹤叔是花掌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