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消息,说鬼域在制一种毒,暗地里策划着阴谋支持判乱,九尾就奉命去剿灭鬼域。我娘说齐大侠跟了九尾去,怕两个人又闹起性子来,误了鬼域的事,所以让我也去看看情况,没想到就正好碰上你们了。”刀小七说完,看大家有些疑惑的表情,又补了一句:“我跟九尾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原来如此,众人这下明白了为什么刀小七总跟着九尾跑。
“你说他们在制一种毒,是不是鬼蚕之毒?”薛松问道。
刀小七面上露出惊讶,点头应声道:“对,的确是鬼蚕。”
“这是什么毒?越山哥哥是不是就是中的这个?”水若云终于听到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薛松道:“难怪这毒如此奇怪,对鬼蚕之毒,我也只是听过其名,今日才得于见识到。据说鬼蚕是一种似蚕似蛭的虫子,它们只能生存在寒冷的环境里,以吸食血液为生,被它们咬过后,便会身中寒毒。鬼蚕一旦粘身,便会紧紧咬住不放,直到吸够了血液才会自动脱落。鬼蚕细齿带毒,所以啮咬时会产生巨痛,书上所载,有人被众多鬼蚕咬住,不是被毒死的,是被痛死的。鬼蚕全身是毒,将它捣烂了加以炼制,便是鬼蚕之毒。”
真是诡异又恶心的东西,众人听了,莫不毛骨悚然。水若云抚了抚双臂,压下那股恶寒,打起精神问道:“那越山哥哥就是中了这鬼蚕之毒吗?”
“应该就是了,症状与书上所载一模一样。而且听说最早发现鬼蚕的地方,就是罗刹岭的地底,阴冷的地下洞窟里。其实鬼蚕个小,单只的毒性并不大,所以炼制此毒很有难度,他们抹在箭上的少量毒液就能有如此效力,怕是已经找到炼制之法了。”
刀小七心想着,原来鬼域之名并不是因为那些人打扮的奇奇怪怪,而是因为鬼蚕。
水若云又问:“那这鬼蚕之毒,如何能解?”
“书上所载,鬼蚕幼虫的涎沫可解蚕体之毒。”薛松道出了解毒之法,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梅满一听这个,呼的站了起来:“老子再去那罗刹岭,抓些鬼蚕幼虫回来。”
“莫急,此事不是这么简单的。”薛松的表情让水若云非常担忧。
梅满拍着胸膛大声道:“老子知道那罗刹岭有危险,可能鬼蚕也不好抓,可只要是有半分机会,老子也一定会办到的。师父他等着救命呢!薛神医,你说,这鬼蚕一般在哪,要怎么个抓法?”
薛松想了想:“如果鬼域已经炼出了鬼蚕之毒,那他们一定饲养了很多鬼蚕,鬼蚕喜冷,遇到阳光必死,所以一定是养在地下阴湿的洞里,或者他们自己砌个冰窖之类的。他们一定需要用血喂养,所以养蚕之处必有很重的血腥气味。”
梅满急道:“好,老子知道了。那抓它还有什么讲究的?”
薛松却还是摇头:“不是这么简单的。”
水仲楚却也站了出来:“薛叔,此事就算再有艰险,我们也一定要去。我跟梅满带足人手,也能有几分胜算的。”
“还有我呢。”刀小七也不落人后,此事因九尾而起,作为兄弟他当然也要尽一份力。
水仲楚皱了眉头:“你不是说楚盈有孕了,你这样冒险,万一有个什么差错,你让楚盈怎么办?”
楚盈姐姐有孕了?水若云惊讶了一下,这原本是天大的喜事,却偏偏碰上这样的情形才得知,平白把喜气都冲走了。寻香姐姐也生了娃娃了,楚盈姐姐也有了,偏偏只她不争气。水若云有些发怔,直到楼琴过来拉她,“什么?”她刚才没听着大家说什么。
“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你薛叔有事要跟我们商量。”楼琴拉着她,与水青贤、薛松一起走了出去。水若云还听见梅满在背后嘀咕着:“为什么我们不能听?”年心芙拍了他一下:“你别多话。”
是啊,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只她跟爹娘要谈,水若云心底充满了不安。
果然,换了个地方,薛松要说的并不是好消息:“并不是所有的鬼蚕幼虫的涎沫都能解毒的,事实上,书中所载,是要用自己的活血喂养出来的幼虫之涎方能解自己身上所中鬼蚕之毒。越山已经中毒了,他的血无法喂养鬼蚕。”
这消息再坏不过了,楼琴心中一惊,忙担心的转头看向水若云,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水若云居然还算冷静的坐在那,甚至还能平稳开口问:“薛叔,你刚才不是说过,被鬼蚕咬了也会中毒吗?这个解毒方法怎么会这般怪。谁会先中了毒,取这个解药,以防备之后再中的毒呢?”
薛松叹口气:“事实上,这个解毒的办法是专给炼毒之人用的,要炼制鬼蚕毒,是很危险的事。所以他们以自己的活血养蚕,先取解药,以备不时之需。而被鬼蚕所咬,所受疼痛之苦远大于寒毒之苦,我刚才说了,很多人不是因为中毒死的,而是痛死的,而这所受的寒毒,叫鬼涎香,非常顽固,去毒如抽丝,体弱之人是无法承受这样长期被毒伤耗着,所以一般能活下来养蚕炼毒的,必是身强体健、意志超强之人。”
“那可还会有别的办法?”水若云又冷静的问,这让水青贤担心起来,依她的性子,不该这样云淡风清的,她可是有了什么傻念头?
薛松想了想:“要照这个理论,或许至亲的血也是可以用的,但以活血喂养鬼蚕之人,是非常危险的。”
“可是越山哥哥没有血亲在这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