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凌越山领着手下挥剑挡开飞箭,一边大声喊道:“大家小心箭上有毒!”众人莫不提高警惕。凌越山瞅准了一个空隙,从箭阵中直穿过去,杀向放箭的队伍。箭队没料到能有人杀将过来,一时躲闪不及,一下被砍倒了三个。而就这一会功夫,立马有数人挡了过来,与凌越山缠斗在了一起。
凌越山的目标重点在箭队,他横剑一扫,逼退面前三人,一扭身一点足,闪电般的又冲了过去,刺倒两名箭手。这边五人齐齐上来逼他,凌越山扭腰躲开,闪身之前又伤一人。箭队自此已是乱了阵脚,车队这边也有三人脱困,杀将过来。
水若云与薛松坐在一个马车里,她惶惶不安的纠着手指,心里惦记得大伤初愈的凌越山,万一这场恶战又出了点状况可怎么办。薛松在旁也不知如何安慰,他自己也是忐忑不安,为医者多年,也一直在江湖中走动,遇到过的事不少,可这封城屠城,还要半路劫杀之事,他确确实实也是头一次经历。
另一辆车里,聂承岩早已挪坐到轮椅里,韩笑枕在他的膝上趴着,他轻轻抚着她的头,道:“别怕,万事有我。”
马车里是惴惴不安,马车外是一片血洗杀戮。凌越山领着众人将黑衣人逼退一段距离,马车上的护卫赶紧将马车赶出了峡道,以免又被压在缝里偷袭。而这边的黑衣人竟然又冒出不少,想来此次劫杀,他们是志在必得。凌越山别的不怕,但对他们用毒他是心有余悸的,在他看来,这些人跟鬼域铁定是有关系,不是鬼域派来的也是鬼域的同伙,刀枪无眼,小磕小碰在所难免,如果他们用了毒,这车上虽有神医,也架不住在半路上药品不全,再加上百桥城被封城一事,实在不得不让人心下惶然。
所以他一边杀敌,一边又大声叮咛众人小心对手是否使毒。也因为他们打得小心翼翼,一时间也难取胜果。就在这时,十多匹快马踏蹄扬尘,风一般的冲了过来,为首的大汉远远就高声大喊:“师父,我们来了。”竟是梅满与水仲楚赶到。
十多人转眼就已经杀进战局,水仲楚领了几人,去解马车那边的护卫之困,而梅满则舞着他的长枪直直冲到凌越山这边相助。有了援手,很快便将这批黑衣人解决,但这些人却竟然也是死士,打不过逃不走,竟然全都咬毒自尽了。
终于一切平静下来,水若云一跳下马车,就直奔凌越山而去,扑到他怀里紧紧将他抱住。水仲楚在一旁笑道:“妹妹啊,你真有良心,哥哥我风尘仆仆,不吃不喝的一路赶过来,没功劳也有苦劳啊,你看都不看一眼的。”
水若云被他说的红了脸,也不知该怎么回话,只能拗捏的又埋头进凌越山怀里。凌越山哈哈一笑,冲水仲楚和梅满一点头,表示了谢意。
薛松和韩笑仔细察看了一番,那几人自尽咬下的毒是蛇毒,散落在地上的箭头的确也有毒,却是蝎毒或者草毒,并没有鬼蚕毒,而有两个领头模样的人,手上居然戴着鬼蚕冰丝织的手套,薄薄透明的粉色,不仔细看差点就错过了,这可是好东西,这手套,普通刀枪都砍不破,而且可防百毒。鬼蚕是至毒之物,吐蚕极少,要织出两副这样的手套来,非常不易。这两个头目怕是安排施毒上毒的,所以特意戴上手套防身。
韩笑在他们身上又翻了翻,果然又找到几瓶奇毒,有一小瓶的,可能便是鬼蚕毒了。韩笑拿了这些毒,顺手就交给了薛神医,她对那两副手套是如获至宝。她乐颠颠的跑到水若云那,分了一副手套给她。水若云听她说的这手套如何如何的好,真是不敢收。
而韩笑却不以为意:“反正是捡的,就两套,我们是女孩儿家,当然宝贝先归我们分了。你收下吧,我们一人一套。”
她说的好象路边捡的小花似的,水若云却知道这东西在江湖人眼中实在是至宝,遂不敢拿。凌越山却一看这东西对水若云有好处,管它是啥宝贝,有人给就要。于是他大大方方的收下了。韩笑又开心的奔回聂承岩那,喊道:“主子,我捡到了好宝贝。”她倒是挺坦然,捡到这等宝物,都不用问过主人家上交,直接就当成自己的了。却看那聂承岩也没觉什么不妥,只接过来仔细瞧了瞧又还给她了。
凌越山也赶紧把手上这副手套让水若云收好了,要是碰上什么险事的,这手套怕是也能帮上忙挡一挡。
大家把现场该查的都查了,于是又赶紧上路找了个地方休息。落了脚,梅满和水仲楚这才把他们带来的消息说了。原来月影一直在寻找鬼域和童天策的行踪,这段终于有了进展。鬼域原来迁到了蟒神族的地盘去了,两家封山闭关,也不知在做些什么勾当。不过附近村里倒是发现了一些血被吸尽的干尸,怕是养鬼蚕所致。甚至还发现一些蛇的干尸,怕是他们开始用毒物去喂鬼蚕,这样不知会制出什么毒来。
因为上次他们去鬼蚕洞抢蚕,鬼域那边已经知道他们想找鬼蚕毒的解药,于是也有派人到苏州来打听他们的进展情况,后来得知有百桥城的名医在为他们医治。钟启波得了这个消息,便跟着来探查消息的这人这条线去追踪,得知鬼域和蟒神族那边要在半路伏击,于是梅满便与水仲楚便匆匆赶来相助。
“果然是我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