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有些湿润,被她尽力眨去,手指珍惜地抚过封面每一寸,却不知自己这副模样,被郑凛叙一点一滴地收进眼底。
打开亲手定装的素描本,第一页是龙飞凤舞的几个字,熟悉的笔迹,收尾处带着傲气的笔锋,仅仅四字,如往年一模一样不曾变过——生辰快乐。
“谢谢。”文浣浣笑着回头。
郑凛叙的手指拂过她眼角:“不用谢我,也不是我送。”
她听不出他话里的醋味,只觉得满心温暖。
心底,最喜欢的两人,送给自己最喜欢的礼物。
郑凛叙吃味了,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因为刚才的愉悦而扬起的嘴角却还未平复下来。舞池那边,纪若白首次邀女伴起舞引来了这场生日宴会的再一个小□,纪若白怀中拥着的少女,一脸天真无暇,脚步甚至还跟不上纪若白的,每隔个三步必定要踩上那双黑色皮鞋一脚。
再看看身边的小女人,娇憨之色完全不逊于老四家的那位,不由心生悸动。
夺过那本抢走她全部注意力的素描本,郑凛叙一把拖过她,搂紧她的腰,俯下了头。
当唇触碰,她柔软如果冻的唇瓣诱地他不禁想要一再地深入,深入……
两边都有人关注,所以当郑凛叙做出这个举动的时候,周围都哗然了。
姥爷哈哈大笑。
文启雄虽没什么表情,但是那眸中的动容却显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文浣浣只能揪紧他的后襟才能让自己不至于跌下,柔韧的腰部被他狠狠掐住,她有些疼,却是带着酸甜,“猴急,”她从唇舌交缠中低斥一声,然后柔顺地与他交融。
舞池上,那一双黑色的俪影仿佛被隔绝在热闹之外,他的眼里只有笨拙的她,而她的心里满是紧张的心跳,脚步愈加凌乱;
舞池外,他拥着她,嘴唇愈深地含吮,她娇蛮地咬住他,无声中回应;
黑夜里,男人怒红的眼肆虐着愤怒,可是触及到她无畏无惧的脸时,却又闪过一丝别样的情愫;
起哄的宾客中间,有人黯然失意,想起那个远在自己触碰不到地方的可恶女人,心底愤恨,从十指疼到心底,然后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也有人睁着眼睛睡在部队的硬板床上,神色冷峻,凝眸思索。
爱情,不过是一场折磨人的游戏,但只要你想,你可以把这种折磨当成一种只存在于你们两人之间的甜蜜游戏。
有多难?还是有多容易,一个人一生,只能找到这么一个能如此契合自己心口位置的人,一旦抓住,即便彼此痛苦,也不能放开对方的手。
晚宴,终有结束的时候。
不过她的十二点钟声,或许永远也不会响起了。
文浣浣拖着一张红红的脸,和郑凛叙一起站在会场的大门,渐渐离去的宾客,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也有,隐含吃味地也有,但是她已经辩驳不清了,身体有大半个都倚在了他的怀里,眼皮沉沉的,是一种安心的疲惫。
姥爷和文启雄走在最后,一大干地师兄弟都被请过来,都见识了这一场让人眼红耳热的亲密,个个吃饱喝足,有放肆地甚至还在临走前好哥儿们似的锤了锤郑凛叙的肩膀,被郑凛叙笑着一一接下。
萧桓以往很少见过郑凛叙如此平易近人的模样,在外头或者在公司,他虽然一副无害的模样,但是对于与人接触,一向是有礼而带着疏远,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连眉梢都带着笑意。
某个搂不着女人的某人看着自家大哥和老四心底暗暗捶胸——不准在单身汉面前晒幸福啊喂!我要抗议!抗议!
文浣浣并不知道郑凛叙和姥爷他们说了什么,总之等她稍有些清醒的时候,周围已经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了。
很静,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她靠在他的胸口,他沉稳的心跳一下一下地敲击着耳膜,刚想要抬头,却被郑凛叙猛地横抱起来。
她惊呼,媚着眼刚想问他干什么,却被他急促地堵住了嘴。
有什么不一样,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甚至带着压抑,抱住她往自己胸口压的力道用力地似乎要把自己嵌进他的血肉里。
边狂吮住她边疾步往一旁的专用电梯方向走,文浣浣看到他有些粗暴地拍下电梯按钮,不一会儿电梯打开,他抱着自己窜了进去。
明黄色的灯光,压抑住的粗重的呼吸,他一下比一下重的吻,让文浣浣感觉自己是……更醉了。
手,如蛇一般抚上他血脉偾张的肩胛,隔着硬实的布料也能感觉到他极具侵略性的姿势,忍不住嘤咛一声,他猛地停住,两人口中牵扯一丝暧昧的银丝,他的眼便如被水洗过一般地明亮,带着浓厚的……欲|望。
她更是颤地厉害,他却一手把她抵在墙上贴着,不让她的脚着地半分,一手空出来拿出电话,拨了一个短号便对着那边吼:“把电梯的监控录像关掉!”
她被他少有的低吼弄得切切地,可是醉酒催使她平常的yù_wàng更加深厚,她眨着眼,盯着他起伏的喉结,忍不住凑上去轻轻舔了一下。
郑凛叙的身体重重一震,在他再次狂风暴雨般肆虐她之前,文浣浣只听到一句“今晚,你逃不掉了。”,再然后就是被夺去呼吸一般的攻城略池。
他的手似乎带着火种,从镂空的后背处粗暴地撕出一个小口子,手从那处拿进去,握地一手地温软。他重重地揉,她便要呼吸不畅,微微张嘴急促地呼吸,只觉得胸脯涨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