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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郑质中这边,玉雨春又电话不接。郑质中发过几次短信,玉雨春都回了,一律是:我很好。这是郑质中当初的基本要求。玉雨春觉得这种情况下,如果真不给他一点安抚,也许他真会崩渍。
可郑质中依然没好到哪去,如困兽斗。得知玉雨春休养在家后,告诉了老太太。果真,老太太一刻等不了,非要儿子送她去看看。这正是郑质中想要的结果惊动老太太之前,郑质中也想过,母亲再去郝家,合不合适。不难得出结论,暂且还没问题。郝湘东未必将这样糗的事,就告诉郝母。而且玉雨春还能在家养胎,也足说明是郝母左右局面的结果,说明郝母并不知情。
但郑老太太出马后,探回的信息,让郑质中接近崩渍。回家的一路,唏嘘不止。用她那独到的眼神在儿子面前把所看到的描述一番。
玉雨春奇怪的消瘦与水肿并存的状态另她匪夷所思:玉雨春不爱吃香菜,保姆端上去的鱼汤上竟飘着一层:玉雨春在上面卧床,保姆还睡在楼下!怎么个伺候
玉雨春的卧室红色太重,血腥气太浓,不祥和。对孕妇和胎儿不好!不懂就不知道打听打听……
郑老太太心疼不已。直悔:“这要真是亲孙女就好了!咱接到家,我照顾!
哎哟,真是可怜人啊……金家银家,都不如有个疼自己的人家啊!那个湘东,成天忙什么,看来一样没良心……”
郝湘东的仁慈与良心,在拥着阳纯雪时才突出一些。可惜,郝湘东还有很大一部分时间是坐在冷漠高傲的办公桌后,以及那些无趣的会场。从这些地方接收到的信息,往往很容易又将郑质中的所为,变得不可原谅。据说,郑质中有可能要被提拔。
郝湘东很难接受。
郝湘东属于破格提拔,相对于郑质中,是后来居上。以这样略显优势的心理傲视郑质中时,还能以忽略浮尘般淡然他的一些过失。但,以郑质中的资历,再提,肯定是与他郝湘东一样的级别,而且未必,不也来个后来居上,再居于他郝湘东前面。
现在郝湘东只希望郑质中永远处于某个角落不要常出来碍他的眼,怎会容许他下一步与他平起平坐,甚至分庭抗礼?他基本不需要考虑,就决断,不可以!
在郑老太太探过玉雨春的第三天晚上,郑质中接郝湘东的电话。电话里却没有郝湘东的声音。
“湘东?”郑质中没改口,疑惑地叫了声。
电话里响起一阵沙沙声,然后,一个异样的声音冲入耳膜,郑质中的心房几乎瞬间炸开。这……像是他的话:
“丫头”
“嗯。”
玉雨春的声音无疑。
“自己在房里?”
这声音对郑质中来说确实陌生,可能对多数人来说,最陌生的要数自己的声音。但那话,字字熟悉,那么是他的话,也是他的声音,也该无疑。
继续:
“口田”
“上床了?”
“嗯。”
“就只会嗯?”
传来玉雨春低低的,仿佛被窝里传出的娇笑声。灼心燎人,此时撞进胸膛犹令郑质中血液沸腾,却已不是当初的甜蜜冲动,而是羞愧难挡。
“老头.怎么还不睡?”
“想你,睡不着。”
“那你过来。”
“坏丫头……”
“你过来!”
“……真过去”
“这么晚了谁出去等你?找着给我婆婆抓把柄呢。”
“那你让我过去……”
“就让你过来!嗯,时空穿棱也行,直接穿到我床上来……”
“你这丫头……”
“谁让你这么晚打来电话?我现在就想让你过来!你不过来,以后别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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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不讲道理!”
“过不过来?”
“好,以后再不这么晚给你打电话了,我不对。乖,睡吧。”
“以后我不给你打你不要打给我!我想你的时候打给你,我不打给你的时候就是不想你,我不想你的时候,你不;隹想我!”
“刁蛮!”
郑质中已经手颤得不行。电话,中断,不知是他无意间挂断,还是郝湘东那边收线。等他发现耳边的声音消失了,手机已紧攥在他手心里,一块哆嗦成一团。羞恼,愤然,慌乱,震惊……
郑质中被无数中情绪挤压得心脏,有些负荷般艰难地喘动,带着痛楚。
那里面男人的声音真的是他的?真的是他的!那一声声透出的宠溺,连他自己都听着羞惭。
郝湘东都听了!所以郝湘东清清楚楚知道他和玉雨春之间的所有事情。
电话窃听!只能是电话窃听。
“卑鄙!混蛋!”郑质中平素没多少骂人嗜好,此刻,冲口而出。
可是,他却无法像遭人暗算一样,去找算郝湘东。因为那录音带里的女人到底是与郝湘东是有名份的夫妻。他只有等待郝湘东审判的份。
郑质中忽然觉得,玉雨春也许不只是在家养胎,而是悲惨惨地被迫滞留家中。郝湘东冷谑的面孔,玉雨春遭受非人折磨的模样,便在他眼前晃,强烈冲击他的每一根神经。
可郑质中还是努力使自己冷静。显然,郝湘东不会费心做来录音,只为给他听来欣赏。而既然给他听,就是当作筹码的多,而非“罪证”。
冷静……
郝湘东牧起电话,站起来,离开办公室。下面他就要等郑质中的反应了。他已出手,发出了第一声明枪,就必须等到郑质中的回应,否则,他就在气势与策略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