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来这边少,世子爷屋里的人,原先是二夫人安排的,伺候了也有两三年了!”
姚姝点点头,她猜就是这样。倒也不是说,二婶娘的人就不好。自家哥哥不喜欢,姚姝也不肯委屈了哥哥,只好道,“京城那边,母亲想见见她们几个,你派了车,把她们送过去,好呢,以后就留着,不好再说!”
这几个丫鬟一听,脸都吓白了,前面的两个大的,反应快些,一声哀嚎,就朝姚姝这边扑了过来。猝不及防下,把姚姝的两条腿就抱住了。姚姝吓得手一抖,茶杯滚落下来,砸在了地上。
苏姑姑和傅山,还有姚姝的贴身丫鬟们,也是没有想到,反应过来,一脚踢去,傅山又强行把这两人拉开,气得吼道,“这是怎么回事?还知不知道点规矩了?”
苏姑姑也跟着气得脸都绿了,指着这几个丫鬟的手指头都在发抖,“乡君是什么人?也是你们这些破落东西能动的?求情就求情,还动上手了,要我说,直接卖了!”
姚姝是片刻都不想看到这几个人了,心想也难怪哥哥会让她帮着来处理。他一个男的,处理后院的事说不过去。姚姝摆了摆手,“送回京城吧,看母亲怎么说,要卖也让府里的嬷嬷们去卖。”
她是怕了这些事了,今生到底与前世不同,她不是不管事的,也不是管不上事的。她如今能左右人的性命了,很多事反而要谨慎处理。就拿七夕那天的事来说,她不过是让哥哥帮玉盏她们买了些玩意儿,惹得人说些风凉话。
母亲是当家主事的人,卖几个不中事的丫鬟,算不了什么,她一个闺阁中的x,发卖人,必定是又要惹人说话的。
苏姑姑也冷静了下来,她朝姚姝低头,“乡君,奴婢是急了,说话行事不周全了些!”
姚姝摇摇头,苏姑姑如今也是她的人了,事事都能为她着想,她又年纪老些,经过的事比玉盏她们多,平日里,姚姝多依仗她。“您也是被吓到了,生怕我有个什么。这种事,寻常,也少有人能遇到。”
姚姝又指了玉盏留下,“世子爷身边没了人,回京前这些日子,你就留在这里照顾世子爷。看看这里还有没有可选的人,选几个上来和你搭把手。”
玉盏本就是侯府的人,之前是胖管家拨到姚姝身边的。哪里会不尽心?她是本分的人,要不然,姚姝也不会放心,一口答应下来,已是打定了主意,不叫那心术不正的,近世子爷的身。
姚姝身边还有画角,又有苏姑姑盯着,宫里还有宫人们可以使唤,少了玉盏,倒也没什么不方便。
傅山头都抬不起来了,好在姚姝并没有为难他,只说让他陪着在别院里逛一逛。
别院里除了主院,还有三四个三进的大院子,几个二进的小院子,里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颇有江南水乡的格调。又有山间雾霭环绕,几处靠山的院落掩映在云雾之中,说是仙境,也会有人信。
傅山指了那一处景致最好的,“二夫人每次来了,就住在那边,铭少爷和锐少爷各住了这两间大的,小湖泊旁边的院子以前是钥x在住,三房住在靠东边,前些日子,来了人,把他们的东西都搬走了,说是在长街得了个院子,以后怕是不会回来住了。”
姚姝看着被二房占了一大片的院落,她点了点头,“这别院也不尽是侯府的,说起来也是皇上念父亲劳苦功高赏下来的。父亲平常也不怎么来,哥哥每年都来,他也住不了多少时日,如今占了这么大一片院子,让外面的人知道了,多少会有些说辞。我看,今年二房也没来,怕是以后也不会来了。”
她扭了头看傅山,“我记得二婶娘她们也在这里,兴许是住在孟家的院子里,那样也好,横竖也都是亲戚。不如,你派了人去打听一下,要真在那里,就问一声,要不要咱们帮他们把东西收拾了,该送到哪里,咱们帮忙送过去。”
傅山一听,也明白了,应下来,“小人即刻就去办!”
她又在院子里转了转,花草疏于打理,湖泊里有了淤泥,几株晚莲开得也不是很好,游廊上还掉了几处油漆,姚姝便道,“这院子也该修一修了,世子爷还住着呢,可别委屈了世子爷!”
傅山再一次应下来,这时候,他才觉得,皇上也不会白白封了自家x是乡君,这气度,京城里一些国公王府的x,也未必有呢。
傅钥的脸,养了大半个月了,抹了最好的药膏,如今已经痊愈了。这些日子里,她是一次都没有出过房门,在屋里,扎了小人儿,在上面写了姚姝的名字,每日里用针扎。
孟月婵头朝下掉进豆腐脑桶里,从此以后,她是看到豆腐脑都觉得恶心,连带的,连豆腐都不肯吃了。受的惊吓算是好了一半,不知道在孟姚氏跟前哭诉过多少次。
她是孟家的嫡女,孟家在山东是世族中的望族,她父亲只是个八品协律郎,她和母亲跟着来,也有留在京城,嫁个勋贵的心思。如今,外面还不知道怎么传她呢。
孟姚氏在孟氏跟前抱怨,总觉得自己小姑子在侯府太弱势,才让姐妹二人在姚姝跟前都受了欺负,“你们钥姐儿,亏得还是她的i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下得了手,真不知道这侯府,是怎么□□人的。”
“嗤!”孟氏用怪异的眼神瞥了孟姚氏一眼,傅姚氏不就是孟姚氏的堂妹吗?说起来,姚姝也是孟姚氏的姨侄女儿呢,“可别一说起侯府,把谁都拉带上了。她多大了才回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