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尔芙已经很少看见四爷在身边醒来,倒不是说四爷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而是四爷越来越忙了,忙得似乎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寥寥几次进内院,也总是早早就起身出府,弄得尔芙有一种夜会鬼魅的感觉。
“怎么刚醒来就愣神呢!”四爷手上绕着一缕尔芙的黑发,瞧着尔芙那粉嘟嘟的小脸,不由感叹上天对其的厚爱,几年过去不见丝毫苍老,反而皮肤越来越嫩,便如二八年华的少女一般。
尔芙被四爷说的一羞,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扭扭捏捏的坐起了身子,拉扯着被子遮挡着半露的sū_xiōng,扯过了早已经揉成一团的淡紫色细棉布镶边中衣,光洁的背部对着四爷,麻利的套上了中衣,系好了几条细带子,这才从床上滑了下来。
“老夫老妻的,这怎么说说还羞涩了呢!”四爷光着上半身,露出了那腹肌、胸肌、肱二头肌,炫耀着完美的身材,笑吟吟的拉过了正在往身上套袍子的尔芙,柔声说道。
“爷越来越没个正经的,这会儿小七和弘轩还在外头歇着呢,你也不怕让他们听见,看你那张老脸往哪里放!”尔芙牙尖嘴利的回道,全然不记得她当时初见四爷时那副小兔子怕怕的表情,很有一种翻身农民得解放的嚣张气焰。
四爷也不是个吃素的,原本只是想着调侃几句,见尔芙居然还敢顶嘴,笑着将尔芙压在了膝上,露出了浑圆紧绷的翘臀,一记不重不轻的巴掌落下。发出一声脆响。
“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居然敢嫌弃爷老了!”四爷不但不觉得尔芙顶嘴生气,反而让他找到了一种夫妻的感觉,虽说他喜欢听话的女人,但是看多了恭恭敬敬的小女子,总是觉得尔芙这种乐天直言的性子更可人些。
尔芙被四爷打得羞恼不已,又不想服软。小嘴一张就咬在了眼前四爷的大腿上。疼得四爷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忙撒开了尔芙,让其坐在了一旁的位子上。
“堂堂大男人。居然欺负我一个小女人,爷你羞羞哒……”尔芙似乎觉得她的举动有些大胆了,有些怕四爷翻脸,忙转移话题的说道。却不想四爷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直接堵住了尔芙的小嘴。似是报复般的咬了咬尔芙的朱唇,这才拉着尔芙坐在了膝头上。
感觉着耳边来自四爷的呼吸,尔芙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整个人便如煮熟的螃蟹一般烧了起来。一张脸红得烫手,弄得四爷又是一阵大笑,吓得在外头候着的苏培盛失手摔了帽子。又似有些心虚的瞧了眼左右,见无人注意。这才吁了一口气,捡起了在地上滚了一圈的帽子戴在了脑袋上。
“爷还有事情,记得把那几个女眷打发回京,庄子上那头自有张保安排,你不必操心!”四爷又逗了尔芙一会儿,这才叫了苏培盛进来伺候洗漱,换上了一袭出门要穿的大礼服,尔芙瞧着都替四爷热的慌。
“我知道了,爷还没吃东西,我让人准备了些手抓饼子,你带着抽空吃吧,免得饿坏了肚子!”似是习惯了四爷的早出晚归、饮食不规律,尔芙也懒得再叮嘱四爷要记得保重身子,反而只是让人日日准备那些个便携的快餐给苏培盛拿着,免得四爷在外饿坏了。
四爷笑着点了点头,瞧着苏培盛袖子里塞了两个裹着纸的手抓饼子,轻轻在尔芙头上落下一吻,单手拂过尔芙那还未梳起的长发,迈步走出了荣月阁。
尔芙左右已经起身,随意的将头发挽了个髻,便走出了内室的门,瞧着仍然睡得香甜的小七和弘轩,也走到了荣月阁外头,听着潺潺流过的溪水声,微抿着温热的红枣粥和可口的点心,倒是找到了几分闲云野鹤的自在生活感觉。
只是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这绝壁是一句至理名言。
前头四爷办公院子里那些由各大臣、世家送来的女人一听苏培盛传话说要送她们回京,她们就齐齐跑到了荣月阁来,对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瓜尔佳侧福晋恨到了极点。
也难怪这些女人会误会,四爷昨个儿留宿在了荣月阁,今个儿一早就让人打发了小太监传信送她们回京,这很明显就是尔芙在其中挑唆了。
尔芙正在漱口,听着玉华那滔滔不绝的回报,一口水不上不下的呛了,暗骂了一句四爷不厚道,居然如此坑她,便止不住的咳了起来。
足足一盏茶的工夫,尔芙才止住了咳嗽,又让人取了水净面,这才让人领着那些个莺莺燕燕的进来。
说起来,这自打出了那王家那一门四朵金花全部凋零的事情后,这热河的世家和官宦对于给四爷送女人的事情,真心不是特别的热衷了,而且明里暗里的觉得这位冷面王是个冷情薄幸的人,即便是有那么几个大面积撒网的世家送女人来,送来的也不过就是个府里的庶女罢了。
这自古以来,嫡庶尊卑已定,教养上本就不同,而尔芙这些年跟着四爷旁的没学会,这股子装高冷的本事学的倒是不错,与眼前这几个有些忐忑拘谨的小丫头一比,那绝对是高低立显。
不过这对于尔芙也没什么好骄傲的,毕竟她可是堂堂正正的侧福晋,而这些女人也顶多就算是个玩物,若是四爷真的高看她们,自然不会在外头就收用,大可以让人将她们完璧送到京城,给她们个格格的位置,也比这样子有脸面些。
一想到这里,原本尔芙心里那一抹淡淡的嫉妒就散了,周身气质更显雍容,眉心带着一缕淡淡的清冷之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