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俩都坐下说话吧!”随即,尔芙就支使着古筝点燃了房间里的烛台。
另一侧,乌拉那拉氏那边收到了尔芙告假的消息,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悦,但是面上却仍是笑吟吟的,并且还关切的问了问小九和玖儿等几个孩子的身体情况,这才让瑶琴回了西小院。
“你说这瓜尔佳氏是不是存心的?”正在对镜梳妆的乌拉那拉氏,似是自语般的看了眼福嬷嬷,低声问道。
福嬷嬷最近对乌拉那拉氏这种试探,早就习以为常了,手上动作不停,嘴角微微一扬,似是嘲讽般的瞟了眼瑶琴离开的方向,恭声答道:“想来瓜尔佳氏没这么大的胆子,但是事无绝对,不如主子等李侧福晋等人见过礼后,亲自往西小院走一趟,也能彰显您这个嫡母对小格格的关心和爱护!”
“你说的有些道理!”乌拉那拉氏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念叨着,扭头招呼过堂屋里,正在盯着小宫女布置茶点的琦香,吩咐她去小库里挑上一盒燕窝和一盒阿胶备着,免得空手过去,让人瞧见了不好。
而厢房中,已经在等候的李氏等人,看着瑶琴径自往上房走了一趟,又径自离开,也是有了别样的心思。
宾主皆是心不在焉的晨昏定省,很快就结束了。
李氏与荿格格一同出了正院的院门,挥手屏退了身边伺候的琉璃等人,笑着说道:“今个儿,西小院那位侧福晋没来,怕是身子有些不爽利,我打算过会儿过去看看,你觉得呢?”
“妾身身份低微,怕是去了也见不到,所以就不打算去凑这个热闹了。”荿格格并不喜欢李氏这种将她当手下人的态度,但是她现在才是个有宠无子的格格,也只能暗自忍耐了,不过就算是如此,她也并没有接下李氏的话茬,故作听不懂似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随即就微微落后两步,离开了李氏的身边,招呼着芽儿和芒儿,径自回了她的倚月阁。
对于荿格格这种不识抬举的行为,李氏很是不满地咬了咬牙,但是考虑到还在正院附近,旁边盯着她的人不少,所以待琉璃重新回到身边的时候,她已经整理好了表情,笑吟吟地样子,任谁看都是和那位荿格格相谈甚欢的模样,唯有耳尖、又靠近李氏的琉璃知道并非如此,可是她却没有提醒自作聪明的另外一个大宫女——青玉。
这人是新被李氏提拔起来,顶地柔兰的差事,也是原本小李氏做格格时,身边的近身宫女,算得上是李氏信任的人之一,一提了一等宫女就忙着在李氏跟前刷好感度,这会儿自然也是不能例外,见李氏笑吟吟心情不错的样子,忙讨好的说道:“主子,奴婢瞧着今个儿天气不错,不如让人准备了东西,请了其他爷府里的女眷过来,一块听戏赏花游园如何?”
说起来,青玉这个人忠心是有,但是脑袋瓜不大够用,心眼也少了些,政治眼光更是接近于无,所以她这话说出来,就算是李氏刚才心情大好,这会儿也能黑脸给她看。
如今南边各地频发水患,连京中这些开府的皇子都被皇上撒出去了,可见形势严峻了,她这位亲王侧福晋不体民情,还在府里办赏花宴,那脑子得多不好使,这要是让那些如乌眼鸡似的御史上折子奏上一本,她在这宗亲圈子里就算是出了名了。
心情郁闷至极的李氏闻言,脸色登时就变了,将刚放到青玉手腕上的小手一收,脸色如锅底般难看的敛了敛袖子,冷声教训道:“如今各府的爷们都不在,我怎么好请那些妯娌过府玩耍,这若是让旁人瞧见,定要被别人说嘴的,我念在你初到我身边伺候,便饶了你这次,若是下次还这么不懂规矩,你便去后院浆洗上当差吧!”说完,李氏就将呆若木鸡的青玉留在了原地,招呼上琉璃,一路疾步地回了东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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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西小院厢房里,灯火通明的如同白昼一般,有些心焦的尔芙抱着小九,刚一说完金氏没有奶水的事情,便急急问道:“太医,您看这是怎么回事?”
“这有很多种可能,微臣还要先看过金嬷嬷的脉象再说。”胡太医虚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恭声答道。
尔芙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招呼着瑶琴领着太医进内室替金氏诊脉,又让随胡太医一块来的医女替静玉看了看受伤的脚踝,似乎安排得井井有条似的,可是她坐在堂屋里却并不安稳,一双眼睛巴巴地望着屏风后的内室方向,伸长了脖子,似乎恨不得能生出透视眼穿过屏风似的,一双小手不自觉的搂紧了怀里抱着的小九儿,也亏得小九不是刚出生的小婴儿,学会了手推脚踹的挣扎,还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提醒,不然非让她闷死在怀里不可。
“小九乖,小九乖……”瞧着扁扁嘴又要哭的小九,尔芙欲哭无泪地哄着,就算是她一刻不停的抱着小九,可是饿着肚子的小九,显然脾气是不大好,稍不顺心就摆出我哭给你看的架势,灵活的小手,更是从包裹着她的锦被中伸了出来,一左一右地揪着尔芙刚梳好不久的发髻和耳边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