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孟凌川问。
殷羡:“……”怎么有种做廉价白工的感觉?
不得不说殷羡真相了,有时候真相就是离自己很近,却总是差那么一道墙被捅破。
不过他还是说了,“抄家!”
孟凌川猛地抬眼。
殷羡好似没看到对方的反应,继续淡定的说,“我查过云国律法,有奴欺主,且获巨额财产者,可将奴押送官府,抄其家,所得之财入二分进官府国库。”
做哪方面就要祥知哪方面的法律,否则吃了亏可不是小事,因此殷羡在将云国所有律法都看了一遍之后,又将与商业、财产有关的律法再看了几遍,祥熟于心。
孟凌川抚摸着杯壁,心里也知道殷羡这一方法很好,可还是觉得有些狠了,他既已经是主子,便只要让下面的人把账面上不对的财产全都补上也就罢了,若是抄了家,那可是很可能要涉及人命的。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刚才都已经说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也说了可以将人送官府,现在说这些也是没意思了,毕竟殷羡也是真心帮他,若是伤了人情可就不好了。
见他沉思不语,殷羡又道,“也不必所有人都抄家,选择最刁、所偷占财产最多的几家抄家,之后的都让其将账目补上,立威的效果会更好。”
孟凌川还没说什么呢,人家把他最后的顾虑都解决了,他自是觉得这主意妙极了!
当即让孟心在府里选几个强壮的侍卫,带着棍木奉就出了门,怎么也得拿个武器不是?万一真对上了,没武器多吃亏?
殷羡也不知道为什么孟凌川这种事也要叫上自己,难道自己看起来很“能打”吗?
事实上根本没人打起来,孟凌川好歹也是郡王,更是在女皇面前得宠的郡王,那些人吓都要吓死了,他们做那些事的时候都是提心吊胆的,就怕有人查到,收买了管理账目的老管家倒让他们轻松了些,想着这里反正好几年都没人过问,他们就是拿了些也没什么,结果后来越来越贪心,导致了现在这个结果,当被关到官府大牢的时候,他们就一个自己完了。
等到事情结束,这一天也快过完了,就在殷羡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说告辞的时候,孟凌川主动叫住了他,“殷小姐。”
“郡王?”
孟凌川握了握手心,“今天外面流传的那些话,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有所耳闻。”事实上不只是有所耳闻,方才他们查抄的有一家时,一个女人当时正在床上和自己的爱宠颠鸾倒凤,王府带来的一个侍卫嫌弃地说了句真是污秽不堪!
结果那个女人大骂说她们郡王自己就 y- in /荡至极竟然还有脸说她?!她好歹还是和自己名正言顺的小侍,孟凌川却是不清不白地和人厮混,更不要脸!
结果当然是他被堵住了嘴,还被王府的侍卫们好好“关照”了一番。
幸好当时孟凌川因为行动不便所以并没有进去,不然恐怕现在就没心情站在这儿和他说话了。
“这流言因我而起,对你产生的不好的影响还请抱歉,对此我可以帮你一件事作为补偿,当然,这件事在我能力能做到的范围内。”
殷羡猛地抬头,没想到不过是因为一件小事对方却能做出这样的承诺,他目前还真有事需要他帮忙,不过……
左思右想了片刻,最后还是说,“这个承诺……我可以日后再要吗?”他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是得寸进尺给点颜色就开染房的人,现在并不是说的好时机,左右他有时间,可以等。
“可以。”
“那既然无事,在下就告辞了。”殷羡放心了,请辞道。
孟凌川笑,“可以,不过,不要忘了明日来王府的约定。”
“自是不敢。”
等殷羡走后,孟心才走上前来问道,“公子干嘛给她这样好的事?明明他才是女人,况且外面根本不知道那所谓的‘女宠’是谁,这流言根本不会影响到他!”
孟凌川微微勾唇,“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却是做不到的,这次下面的奴才欺上瞒下,也是提醒了我,能够欺瞒我的人可不只是他们,对于殷羡……我好像还从未调查过他,不过是凭着心里不自觉的信任就用了,为了考察这‘不自觉’是不是错觉,自然要做一点行动。”
孟心明白了,这是在试探呢。
“那公子以为如何?”
半晌,孟凌川才眨了眨眼睛,“……不知道。”
孟心:“……”
殷羡的心情还不错地回了家,这个时候,医馆都已经关门了,君颜肯定已经回来了,就是不知道那个男人如何。
果然,等回到家后,殷羡就看到家里亮着灯。
进去时,就见到君颜已经做好了饭等着他了。
“回来啦!”他殷勤地给自己递筷子。
殷羡接过,“不是说过如果我没回来就自己吃吗?”桌上的菜冒的热气都少了,肯定不是已经放了有一会儿的。
“今天我有话跟你说啊,所以才等着的。”不然他早就开吃了好不好,都饿死他了。
“白天那个人怎么样了?”殷羡边吃边问。
“你猜猜那人的身份?”君颜有些小兴奋地看着他。
“你兄弟?”
君颜:“……”
“哦,怎么可能是你兄弟,虽然你们俩遭遇有点像,可人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