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但是椅子上的血渍确确实实是喷溅上去的。”
“那……”谢尔顿听完他的话,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却又发现不知该说些什么。
整个案件像一团被拧乱了的线,缠缠绕绕不知从哪处下手。
安德鲁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目光落在书桌下的某一处,他的身形停滞了一下。
紧接着下一步又快速的走过去,蹲下身从桌角后拿出一个玻璃瓶,安德鲁把它放到眼前盯了一会,随后用手晃了晃它,瓶内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忽然有什么念头从他脑中一闪而过。
一旁的谢尔顿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他也走过来瞧着安德鲁手中的玻璃瓶:“这是什么?”
这是……红色的涂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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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把手中的瓶子收好,带着谢尔顿退出房间去了一楼。
这座宅邸的主人和应邀而来的客人们都坐在那里,神色或慌张或冷淡,警察已经询问了一部份人。
“请问在正午的时候,您在什么地方?”年轻的警官面色冷淡的开口。
玛格丽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但眼角边还是有一圈淡淡的红痕:“我当时在一楼大厅,和戈马先生和太太闲谈。”
“当时我原本在后院。”迪丘回忆了一下,然后才肯定的开口,“后来蒂珂跟我说食物方面出了一些问题,我就和她一起去厨房那边了。”
这位警官目光偏了偏,向一旁的女佣求证。
那名叫蒂珂的女佣点头:“是的,那个时候我和迪丘管家还有其他佣人待在厨房。”
一位穿着深紫色百褶裙的女士开口:“我在前院花园的果树丛里,科娅知道的。”
被提到的科娅回答道:“是的。卢克小姐当时确实待在花园里。”
被问话的男士和女士都互相证明了没有时间作案的嫌疑,直到这位警官将询问的目光转向辞诺。
他发现这位年轻的小姐罕见的沉默了一下,之后才有些迟疑的开口:“我当时……在二楼的房间里休息。”
警官闻言挑眉,年轻的脸上露出一种打量的神色:“有什么人可以证明吗?”
“并没有。”辞诺摇头,一时之间,大厅上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她的身上。
她抬起头对上玛格丽昂,发现对方的眼底露出的怀疑。
辞诺犹豫了一会又再度开口:“但是我可以证明那个时候我只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嗯?”那位警官表现出很好奇的样子。
“那个时候我看到爱德华先生和汤姆斯先生在后院的椴树丛里谈话。”
话音刚落,辞诺就感觉到一道目光从楼梯边上投来。
她抬头与那双蓝眼睛对视了一会,然后才继续说:“因为角度的位置,只有我的那个房间和左边的房间才可以看到后院的椴树丛。而哈顿妮的房间,是在二楼右边的第二间。”
后面的安德鲁和谢尔顿朝她走过来,在警官还没有开口前给了肯定的答案:“是这样的。”
这一轮的询问毫无线索,警方在将人群疏散之后就开始整理每一个人的答话。
谢尔顿和安德鲁请求留在了查尔斯的宅邸中,玛格丽昂情绪还有些不稳定,听到他们的请求就随性同意了,巨大的悲痛使她看起来一下子憔悴了许多,匆匆用过晚餐之后就回到了二楼。
辞诺坐在餐桌前看着正在上楼的玛格丽昂,她挺直的背脊忽然佝偻起来,有温热的泪溅在那极具香艳风情的手套珠子上。
整个宅邸的气氛都变得异常低沉,辞诺在用过晚饭之后也很快上了二楼,却看到安德鲁站在二楼的露台上。
他穿着一身卡其色的外衣,黄晕的烛光在昏暗中勾勒出他清减的身形。
不知道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辞诺改变了原本要回房间的想法,慢慢的朝露台走过去。
安德鲁早在她到达露台之前就转过了身来,一双淡蓝的眸子里在昏暗中好像发着光。
“爱德华先生。”辞诺开口,然后走近学着他的样子把手臂撑在栏杆上。
对方没有回答她。
辞诺也没在意,继续开口:“哈顿妮身上那样的伤口,应该会喷溅大量的血迹。”
凶手的身上必定会留下血迹,对方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后更换着装,只要向警方询问当时谁的身上带有类似血迹样的斑点,就很容易找出那个人。
听了辞诺的话,安德鲁扭头看她,上挑的眼角晕出一抹桃红:“你真是出人意料的聪明。”
辞诺先是被他的话哽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没有人的身上有血迹?”
他还是没有回答她。
等了很久之后,他突然开口:“安德鲁,我的名字。”
夜晚的风从这座宅邸里吹过,风中带着他轻缓的话。
突然的让辞诺以为是她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该说着什么,沉默。
☆、来自伦敦的信件(五)
“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从小就好玩爱动,很懂的哄人开心,连那些古板严肃的长辈们都很喜欢她。”
玛格丽昂坐在花园里,几缕阳光穿过密密匝匝的树叶果树丛的圆桌上,衣着是很很朴素的黑色,憔悴的脸上是一片苍白。
她微仰着头,多年前的片段又从脑海中纷至沓来。
“哈顿妮小时候和科娅长的很像,都是绿色的眼睛和金色的头发,那个时候她们总是穿着同样颜色的百褶裙站在人前,笑嘻嘻的让别人猜测谁是妹妹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