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由知道自己不争气,可是,他控制不住那种若有若无的安心和释然,那种感觉,就像是,买白菜讨价还价最后少了三毛钱一样。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终于有一次,在不太好的状态中惊醒,张开眼,第一个刹那,看到的,可以是,徒千墨。
作者有话要说:歌的名字改了下,本来是想照着《月光光,照地堂》那首儿歌的,不过我总觉得如果有这样一首歌,再让文里的人唱,还是有点雷的
不过,像《舞者》这种烂大街的名字,我觉得,也就这样吧,呵呵~
风波之后,总是会逐渐静下来,或者,还不能算是完全的破镜重圆,但是,总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
小由,快点好起来吧,正在成熟的徒老师和逐渐壮大的事业都在等着你呢,加油!
文未校对,欢迎捉虫,有错必改,谢谢大家!
谢谢大家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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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一百一十五、王悉臣 ...
“陆由,有人来看你。”在徒千墨端着水盆帮陆由洗手的时候,护士敲了门。
陆由抬起头,情绪立刻就振奋起来了,“悉臣。”他激动着将手从水盆里抽出来,水珠子不小心溅在了徒千墨脸上。
徒千墨回头看了一眼,他也想确认一下在陆由落难之时依然能够不离不弃的人长什么样子,而后,他收回了目光。虽然脸上有两块淤青,但是整体看来,这个王悉臣也和影像带上的差不多,没有不化妆就不能见人的后遗症,这么说底子还是可以的。于是,徒千墨将水盆放在了地上,拿了搭在床架上的干净毛巾替陆由擦手。他的动作很细心,连指缝之间的水珠子都替陆由擦干净了,就像照顾一个小孩子。原本,徒千墨是不用这么殷勤的,只是,一则,他实在是心中有愧,又想对陆由好些,二则,也想当着卡狄的人制造一种陆由正受宠的气象,哪怕王悉臣不是阳奉阴违的人,但他究竟想现一现,有点娘家人在桌上姑爷就拼命给女儿夹菜的感觉。
“你的脸怎么了!”陆由急的不得了。王悉臣可是演员,居然还伤在脸上,实在是不能不叫人担心的。
“没事儿,没事儿。”王悉臣倒还担心陆由,“你怎么样!我一回来,整个地下室的人都说你晕倒住院了,本来我中午就要来看你的,可是那些老师——”他说到这里立刻住了口,“不过还好,看见你现在已经醒了,我就放心了。噢!”大概是脸上太疼了,他表情一大,就没防住痛得叫了一下。
这样一叫,王悉臣也意识到房里还有一个人呢,他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鞠了个躬,“徒、徒总监好。”他虽然是怕徒千墨的,不过到底年轻,脸上藏不住事,对徒千墨的态度,总是有些敌意。
徒千墨也不在意,端起地上的盆去倒水,王悉臣立刻蹿到陆由身边来了,“我就知道我不在,那些人肯定整你整得更惨了,你好些了吗?”
陆由轻轻舔了舔嘴唇,没答他的话,而是着急问道,“你脸上的伤,是地下室那些人打的吧。身上呢,肯定还是有伤的,要不要紧?都到医院了,就一起看看吧。”
王悉臣有些尴尬,他很憨厚地笑了下,“没事儿。”
陆由低着头,“他们为什么打你,因为我吗?”
王悉臣看他,“真没事。”
“悉臣!”陆由跟他急了。
王悉臣对陆由最没办法,只好道,“我拍完戏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片场又远,我想着回来肯定没有热饭了,就自己先吃了个饭,还给你带了点。可是一进地下室,就觉得气氛特别不对,人人自危的,而后,就听人说——”王悉臣刻意压低了声音,“听说徒总监今天早晨发了疯,连老师都打了,说,说你要是出了事,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陆由看徒千墨对自己那副百年难得一见的愧疚样子,也是能想到他在地下室动了真怒的,可是听王悉臣说出来,究竟心里有些——怪怪的,高兴不是高兴,尴尬又不是尴尬,又好像,潜藏在内心深处的一点小得意,那种情绪,委实难以述说,“那,你是我的好朋友啊,无论怎么样,他们不该打你啊。”
王悉臣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谁知道呢!那些人一直是神逻辑,他们说,要不是我打架,就不会害你挨训教老师的打罚,所以,就拎我过去教训了。”
陆由心里特别沉,“又是我害你。”
王悉臣可不高兴了,“我才不许你这样说!我们是好朋友!一辈子的!”
徒千墨洗涮了盆出来,就听到这个愣得和小坦克一样的男孩握着手对陆由夸张的说什么一辈子的,他脸色一下就难看了许多,大步走过来,甚至故意撞了王悉臣一下,打开一个新的保温筒,“陆由,吃饭了。”
“你肯定也被整坏了,都怪我。”陆由很是自责,而后,才接了徒千墨递过来的饭碗,“谢谢老师。”
徒千墨本是想喂他的,可没见过王悉臣这么没眼色的人,徒总监过来了屁股也不知道抬一下,陆由接了饭碗,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忙自己的去了。陆由望着王悉臣,“那你晚饭吃了吗?”
王悉臣可兴奋了,“你都不知道!我和你说,晚饭这个可有意思呢!我本来是和那些欺负过你的人都关在一起,反正就是罚体能,我最多就是累点,他们可吓的,一个个比浇花的时候还做得标准呢。后来,也不知折腾了多久,就一个一个打